“打开南门!”
赵胜天在我们身后大喊着。
“若涵,注意安全!一路平安!有缘咱们再见!”
赵胜天单独对若涵嘱咐了一句,眼里似乎还有些不舍。
“借你吉言,赵连长!有缘再见!”
若涵落落大方的对赵胜天回应着。
“齐先生,你的推测可能是正确的,但是我没有收到上级的命令,不能擅自撤离。如果最后事态不可控,我会在感染者数量最少的一边打开防线,让这些幸存者自行撤离,是生是死全凭运气吧。”
赵胜天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让我对他的印象大为改变。只是碍于保护人民群众这条命令,让他不敢轻易下达没有经过周密计划的指令。
“祝你好运赵连长,希望我的推测是错误的。”
我冲着赵胜天点了点头。现在说这些已经太迟了。昨天晚上,防疫站里的所有人就应该收拾东西准备伺机离开这里,而不是搞成现在这副背水一战的样子。我们还好说,自行车总比走的快,运气好还能赶在南面感染者到来之前离开这座城市。但是其他幸存者想撤离,恐怕没那么容易。
随着防疫站大门被两名战士缓缓打开,我们心脏跳动的速度越来越快,眼睛瞪得也越来越大。
此时的防疫站外围堆满了不计其数的感染者尸体,有些进攻点比较密集的地方,尸体已经垒到了与哨台平齐的高度。战士们正一脚一脚的将这些尸体往下踹。
“呕...”
菲菲第一个受不了了,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双手死死抓住大斌的后腰,侧过脑袋呕吐起来。
“这他妈啥味儿啊?我靠,菲菲你咋了?”
大斌无比担忧的扭过头查看菲菲的情况。
“没..没事,快走,再不走..呕..”
菲菲一边呕吐,一边艰难的说着。
听到自己女朋友的请求,大斌像打了鸡血一般,铆足了劲蹬着踏板,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是我这辈子闻到过的最恶心的味道,并且我相信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有什么味道会超越它。
此时的我们,行走在一片用尸体堆积而成的道路上,自行车的轮胎在一坨坨腐肉上碾压着,时不时的还会陷入肉山的缝隙之中,发出那种湿湿黏黏的声音。这声音听得我们从尾巴骨到天灵盖一阵阵的激灵。
“你们听着,计划大概是这样,咱们首先得通过来时候那座跨江大桥,然后想办法上高速。”
“啊?又过桥啊?”
大斌一脸难看的抱怨着。
“你也知道,就只有这一条路。忍耐一下吧,咱们正前方还有一大群感染者向这边赶来呢,我们唯一的机会就是从桥下的冰面上骑过去,躲过桥上的尸潮,所以一定得赶在感染者到达桥头之前抵达河面。”
说得够清楚了,于是我们再次加快了骑行的速度。
整个街道上的感染者尸体整整向前覆盖了一百多米,然后才呈梯形渐渐减少。我们小心的从尸山上骑了下来,终于离开了这片感染者堆成的肉山。
“唉我去,可特么出来了,熏死我了!菲菲,你咋样了?舒服点没?”
大斌首先刹车,将车子停在宽阔的街道上,回身查看菲菲的情况。
“好多了..刚才实在是太恶心了。”
菲菲依旧状态很差。
“好了大斌,既然菲菲没什么事儿,咱们就快走吧。后面还跟了不少感染者呢。”
大斌回头一看,果然发现在咱们的身后跟着不少的感染者,但只要我们不主动寻死,这些感染者可以说没有威胁。
三十分钟之后,我们距离跨江大桥的桥墩子已经不足两百米了。这一阵急行军,我们已经有些体力透支了。不过好在这次完全按照先前计划行动,抵达了桥头。可还没等我们喘口气呢,突然看见不远处的桥面之上露出了一个个狰狞而恶心的头颅,正摇摇晃晃的像我们这边跑来!
“快,快下桥,感染者冲过来了!”
我大声地对着身边的几人说。现在只能拼了,没有任何退路,必须按照之前的计划执行下去!
自行车好似都已经被我们蹬出了火花来!
“向右转!跟着我!”
我一边奋力骑乘,一边头也不回的大声喊着。
就在感染者们即将跨越过大桥与我们正面交锋时,我们集体的向右侧弯道拐了出去,沿着盘旋的岔路下到了大桥底部,险之又险的躲过了无数名感染者腐烂的手臂!刚才要是再晚上几秒钟,我们绝对会被无数只手拉扯进他们的怀抱的。
这些感染者被我们突如其来的变向弄得有些猝不及防,但当他们回过神来之后,仍旧像块狗皮膏药一样,跟在屁股后面粘着我们。
在我们面前是一条宽约五百米的河道,因之前的低温天气,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这两天太阳风暴来临,气温骤然升高,也不知道这冰层到底结不结实,但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最短的距离就是横穿过这条看似冰冻住的河道,抵达桥对面,待到感染者从桥上通过,我们再伺机离开这座城市!
我们小心翼翼的在冰面上行走着,没走出一步,都能感觉脚下有水流浮动,看来得赶紧离开这里,迟则生变!
冰面很滑,而且现在大气温度很高,最上层的坚冰已经开始逐渐融化,谁都不知道这冰层到底结不结实,所以我们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一步一步的向前移动。
就这样,咱们慢慢的走到了河道的中心,身后紧追不舍的感染者们也同样踩在了滑不溜足的冰层上。他们的样子就显得很狼狈了。
只见他们走了没两步就开始歪歪扭扭的,身体扑通扑通的摔在冰面上,怎么站都站不起来,看得我们狠狠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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