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如此大功感到开心。
李青认真观察着这佛郎机炮,摸摸这,看看那,欣然问道:“大明仿制起来,没难度吧?”
“当然没难度,主要就是多个子炮而已,顶多几个月功夫,就能造出更好的佛郎机……什么佛郎机,这名不好听!”李宏深谙拿来主义,略一思考,道:“就叫它大将军炮吧!”
似是觉得不过够霸气,又补充说:“无敌大将军炮!”
李青摸了摸鼻子,不置可否。
土是土了点,霸气也是真霸气。
在大明量产,佛朗机炮这个名字肯定不能用,那样……面子上过不去。
好东西呀好东西,感谢佛郎机老铁送来的火炮……李青也是越看越喜欢。
“干爹你别弄坏了。”李宏见干爹捣鼓起来没完,有些心疼。
李青:“……”
朱婉清忙岔开话题,问:“宏哥,你这是从佛郎机人手里缴获的?”
“呃,不是缴获,是买的。”李宏悻悻道,“不过我干不出那事,是满剌加国王给搞来的。”
李宏清了清嗓子,哼道:“虽然这火炮对大明有大用,但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满剌加国王已经在征调小船了,过段时间就捶他们。”
朱婉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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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宅,客堂。
徐经、唐伯虎品了半杯茶,程敏政便走了进来。
二人忙起身,作揖道:“小生见过程侍郎。”
“少礼少礼,”程敏政没什么架子,一眼就看中了唐伯虎,问,“小友便是名震江南的唐伯虎吧?”
“正是小生。”唐伯虎自谦道,“虚名而已,怎敢班门弄斧?”
他并非曲意逢迎,眼前这位礼部侍郎,那也是自小就有神童之名。
十二岁的秀才,二十二岁的殿试榜眼,无论是功名,还是眼下的成就,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最拔尖的那一小撮人。
便是唐伯虎,在这种人面前,也升不起傲气。
“呵呵……盛名之下无虚士,唐大才子又何须自谦。”程敏政笑笑,继而看向徐经,“徐家的小子?”
“是小生。”徐经再作揖,“大人贵人不忘事,竟还记得小生,真是……小生都诚惶诚恐了。”
程敏政被逗得一乐,笑道:“两位小友都是有才之人,未来也定然是国之栋梁,不必拘谨自谦,
眼下春暖花开,怎好浪费这大好时光,不若咱们亭下赏花,饮酒,作诗,可好?”
二人含笑作揖:“固所愿不敢请耳,程大人请。”
程敏政爽朗一笑,也不客气,当先走在前头。
程宅很大。
程敏政的父亲是南直隶兵部尚书,岳父更是京师吏部尚书,兼内阁大学士;在挺长一段时间内,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二人的底蕴加持下,程敏政不仅仕途顺,家底也是不菲。
宅院楼阁亭廊精致且大气,有江南雅致,亦有北方的沉稳,空气中弥漫着花香,蜂蝶起舞,美不胜收。
二人欣赏之余,也不免暗暗给自己打气:将来我也要做如此这般。
来到亭下,三人落座,不多时,酒菜上桌。
程敏政叹道:“老夫今年五十有四,身子骨也不好,估摸着干不了几年喽,不像你们……”
顿了下,不免想起前些时日在朝堂跟左侍郎争主考官的事来,自己虽有两位尚书的父辈加持,仍是在朝廷上处处被掣肘,苦笑道:
“庙堂的水很深,主考官的事……大致不会是我了。”
徐经笑道:“尚且盖棺定论,程大人何以言弃?”
唐伯虎亦是说:“若大人任免了主考官,小生二人可不敢来了。”
“呵呵……也是,你们就是来,我都要避嫌呢。”程敏政轻笑点头,道:“我也干不了几年了,以后就是你们的主场了,唉,庙堂凶险啊!”
“大人才知命之年,正是精力旺盛之际呢。”徐经拍了记马屁,开始套近乎,“小生二人若有幸中第,还需多向大人讨教官场之道。”
程敏政好笑道,“别人教的,未必有自己领悟的好,其实也没什么,做几年官就全都明白了,小地方,大地方,本质上还是那点事……”
似是说到了不开心之事,他转移话题,道:
“久闻江南四大才子之名,今日得见,果真不凡,唐大才子可愿赋诗一首?”
接着,照顾徐经,“徐小友也要来上一首啊!”
“当着大才子的面,小生还是不嫌丑的好。”徐经讪讪道,“伯虎兄请。”
程敏政也看向唐伯虎。
“好啊!”唐伯虎笑道,“请程大人出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