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次。”
“你放肆!”老子再也怒不可遏,咬着牙,勃然大怒道,“回去问问你家的主子,当真不要命了?!”
“军师言重了,我的主子就是你的主子。军师若不信,自可自己去问。在下粗鄙军人,怕是言语有失,惊扰圣听。”郭淮慢条斯理地抬起了头,望了眼怒火中烧的徐晃,又看了我一眼,说道,“军师如果没有问题了的话,请问末将可以便宜行事了么?”
“徐晃!”我再也按捺不住,使出浑身力气爆喝一声,胸腹间只觉满腔怒火似要炸出来,大声道,“本军师今晚要杀人!”
“喏!”徐晃抱拳而侍,七尺铁剑已是对着郭淮横眉而持。
“军师请三思。”眼看冲突即起,郭淮的鬼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嘴角抽动了下,弯身恭声道,“大战之时,只宜对外。这是我家主子的原话。”
“放肆!本军师何曾需要你来管教?!”老子雷嗔电怒地啐了一口,这鸟人郭淮明摆着就是大公子曹丕的亲信。颠倒黑白地在这里胡诌一通,着实可恶!只是这厮荣辱不惊,软硬不吃。对付起来殊不容易,绝非善茬啊。
索性撕破脸皮,去他爹的!
“军师,请息怒。”郭淮似又卖起乖来,瞅了瞅我身旁的百里默,寒声道,“数日前我军部即已留意此女子。此人鬼鬼祟祟,形迹可疑。经过多方打探,我们怀疑她是刘备的细作。”
“细作?”我冷笑着抬起了下巴,又扭过头对着百里默温和地笑了笑,柔声道,“姑娘,请问……您是细作吗?”
百里默闻言一窒,呆呆地看了我几眼,又含笑摇了摇头。
正当我颇为满意地在内心庆祝“调戏”成功之时,只觉手臂处传来无边剧痛!
再回首时,百里默已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姿态,静静地盯着自己裙摆下的脚趾,安静淑娴。
“咳咳……”我“咬牙切齿”地狠狠瞪了百里默一眼,又对着郭淮耸肩道,“她说她不是细作。”
“她从襄阳来。”郭淮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们。
这回,百里默没有否认。
我见郭淮死缠烂打,烦不胜烦,声音徒增道:“那又如何?!”
“那她就是细作!”郭淮阴沉下了脸。
“所以……你要抓她?”我不假思索地眯起了眼睛,想不到与曹丕鱼死网破的时机这么快就来临了。
“是!”郭淮大叫一声,鬼脸上再无片刻恭谦。
“办不到!今天,你休想带走一个人!”老子怒发冲冠,振臂一挥,大声道,“给我拿下,如有反抗,视同乱党!”
“诺!”徐晃以及麾下军士俱都应声而起。
“中卫军听令!军师被奸人挟持,我等身为帝**人,剿除逆党,责无旁贷!听我口令——诛杀逆党!”郭淮狡猾无比,当机立断地拔刀在手,身后黑色玄甲兵执戟哄然而应,方阵森森,大步趟前,竟是毫不示弱。
“禁!尔等休得胡来!此乃长安大城,不容哗变!”
正当敌我双方即刻兵戎相见之时,只见长安北门城门大开,数支重甲骑兵摇曳火把突飞而进!
枪戟林立,浩浩荡荡,掀起万片残雪!
粗粗一看,居然不下五千之数!
“丞相手谕在手,尔等稍安勿躁!”
冲在最前头的将领一身虎胄豹甲,戴雀玲发紫金冠,腰系勒甲玲珑玉带,背扎大面红白护旗,威风凛凛,独眼宽膀……居然是夏侯惇!
“军师在上,敝将奉丞相手谕,接管此间事宜!”
夏侯惇奉昊旨而来,享马上不参拜之尊。
场内众军士见曹操玉帛金镶手谕,无不跪地叩倒。
一时人头攒动,鸦雀无声。
夏侯惇环视四方,目光如烛,虎视郭淮,喝令道:“中卫军何以在此!”
“末将见过骠骑将军!”郭淮被夏侯惇雄威所慑,匍匐跪拜于地,抱拳解释道,“因大公子口谕,故特来行事。”
“胡闹!”夏侯惇虎目圆睁,大喝道,“即刻约束中卫军,返回本部大营,接受督察!如敢妄动,杀无赦!”
“诺!”郭淮神色变换不断,片刻后只能无奈点头应下。
夏侯惇心思如发,抬了抬眉,盯着郭淮冷声道:“长安府尹不作为,已被隔离查办。让大公子即刻去丞相那说去吧!”
“末……末将遵命……”
郭淮浑身一颤,后脊背已是冰凉一片。
……
……
(明天继续,得加快些情节节奏才是……愁啊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