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一处来,狗日的,你又不是残废了,老子说什么也救了你一条命,连一声当面的“谢谢”也没有,岂有此理,真瞎了我的氪金狗眼。
他一脸傲漫之相站起身笑道:“这花跟水果,我就当你们收下了,不打扰你们休息。”说完便扬长而去,说不出的潇洒。
送走了易泉之后,戴玉蓉回到房间,迫不及待地呵呵笑道:“喂,你听见了没有?人家已经不鸟你了。”
慕容雪荷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凶神恶煞地骂道:“臭三八,你什么意思呀?难道我稀罕他鸟我?”
戴玉蓉被她吓一跳,谨慎地笑道:“我可没有说过,只是……我觉得你们那么有缘份,不凑成一对实在是太可惜了点。”
“缘份?鬼才跟他有缘份。”慕容雪荷怒道。
戴玉蓉眼珠子一溜,道:“有一句话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啊,你们以前又没有什么恩怨,为什么你对他反应这么大,好像恨之入骨一样?”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有道是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直指慕容雪荷心里有鬼啊。
一提起这事,慕容雪荷就火冒三丈,张牙舞爪道:“你知道个屁啊,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试过莫名其妙地被人丢一身橙子皮,而且还是沾满口水的橙子皮,而且还是众目睽睽之下,而且他居然住在我隔壁,你知道有多可恶吗?”
戴玉蓉被她吐了一脸的唾沫星子,却不恼不怒,暗暗分析起来,只得出一个结论: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至于那么小气呀,八成是自己动了心,又放不下架子。
“我看……你真正生气的应该是……他刚才说的话吧?你原以为人家对你爱得死心踏地,结果发现他只不过是随便玩玩,因此……你就自尊心重创、大失所望、恼羞成怒了?”戴玉蓉大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意思,闪着那双亮晶晶的眸子,准确无误地揭开了慕容雪荷的伤疤。
果然如她所料,慕容雪荷从床上跳起来,看势头是要跟她拼了,骂道:“八婆,你敢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割了你的喉咙?”
戴玉蓉哪能怕了她,一边招架一边火上浇油:“你这货在我面前装什么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迷信的就是缘份……”
“你还说缘份?我什么地方跟他有缘份了?你说。”慕容雪荷停了手,不服气道,仿佛得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她就不活了。
“还不够有缘?你们在同一条火车上相遇,被他丢一身橙子皮,又在同一所学校相遇,还当了邻居,这也算了,你们还教同一个班,这还算了,你们居然在同一间超市里遭人抢劫,我也算了,偏偏又是他救了你……”戴玉蓉一口气给她理顺了这段孽缘,井井有条,一点都不含糊,说到最后已经笑趴了肚子,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慕容雪荷不堪其辱,彻底暴走发飙,揪住戴玉蓉的衣领往死里扯,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从窗外传了出去:“死八婆,我杀了你——”
当天傍晚,吃过晚饭后,易泉闲着无聊手持一包薯片打开电视机打发时间,跷起二郎腿一口一口地咬着,却惊喜地发现,他又火了。而且火得不是一天半点,差点成了名副其实的市民英雄。
也不知是哪位天才记者写的稿子,把他中午在超市智斗抢劫犯及解救人质的事情描写得惊天地泣鬼神,催人泪下扣人心弦,堪称天上有下地无,出神入化鬼斧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