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视线再移到这位好心人的脸上,易泉差点没跳起来,居然惊呼出声:“慕容老师?你这是干嘛?想趁我醉酒不备乘人之危呀?你想要就早说嘛,平时就知道假清高假正经的……”
不等他把话说完,慕容雪荷被这突然其来的变故吓破了胆,顿时惊容失色,脸色一片惨白,羞辱不堪之下把那大流氓狠狠摔在床板上,趔趄着后退了好几大步,捂着胸口咬牙切齿地颤抖着声音道:“你……你这登徒子……居然给我装死,故意占我便宜……”
说到伤心处,她两滴眼泪掉落下来,觉得快要崩溃了。想她活了这辈子什么时候被人占过这样的便宜,而且这臭不要脸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竟然出言羞辱自己,叔可忍婶不可忍……但我又能把他怎么样?当真气死人不偿命了……
易泉被她摔这一下自是不痛不痒,正想接着调戏一番,可实在是喝得太多,很快又睡了过去,这回是真的去找周公下象棋了,最直接的证据就是他发出来的深沉的鼻鼾声。
慕容雪荷怒火中烧,你还装呢?等走近几步一确认,又觉得哭笑不得,骂道:“你可真反复无常啊,醒得快睡得也快?”
这话反倒提醒了她自己,生怕这厮又出什么损招来偷窥自己,急忙把挂在椅背上的小被单抓起围在胸前,逃命似的跑回自己的宿舍,“轰”一声关上大门。
戴玉蓉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突见她一脸狼狈样跑回来,比起出去的时候衣衫又凌乱了几分,不由疑心大起,经过几番“严刑拷问”,慕容雪荷到底还是如实招了,并可怜巴巴地诉起苦来,语气悲愤,泪流满面,羞得无地自容。
此后这间套房里便多了一个笑料,戴玉蓉时常拿慕容雪荷来开刷,往往让她招架不住跪地求饶。
第二天,易泉居然比平常起得要早,他是头疼,疼醒的。起来之后发现大门被破了个大洞,屋里更是满地狼藉,第一时间夺张地喊起来:“有贼呀——”
殊不知他口中所指的贼,正是他自己。
隔壁听到喊叫,刚好穿戴整齐做好上班准备的慕容雪何气不打一处来,怒发冲冠地冲出家门,闯进易泉屋里指着他鼻子就是一通痛骂:“喊什么呀?你说谁是贼?”
嗯?难道是此地无银?易泉昨晚一觉睡得比猪还死,哪里有这么快就想起昨晚的尴尬之事,只当来者不打自招,便把眼睛眯成一条线,怪声怪气道:“呐,喊贼贼到,莫非是你干的好事?”
慕容雪荷此时才发现自己的脑子短了路,人家做贼喊抓贼关我屁事?这不是没事找茬吗?但越想昨晚的事就越气,怎么说也得骂个够本再说,于是张牙舞爪地吼了起来:“我干你大爷,自己喝醉酒也不会死远一点,跑回来扰人清梦,有钥匙不会开门要比拳头硬,你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要不是老娘心肠好……”
说到这里她肺都气炸了,哪里还有脸说下去,只狠狠一跺脚道:“你去死吧你。”说完转身匆匆而去,杀气腾腾。
易泉莫名其妙地被人骂了一顿狗血淋头,心里说不出的困惑,坐在床上愣愣地反思起来,顿时脑袋一阵发麻,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如果有人喝醉酒做了坏事后醒来说什么也不记得了,那绝对是自欺欺人,他很清楚地记得,那可怜的门的确是自己一脚踢烂的,然后坐在地板上喝闷酒,后来醉倒了……醉倒之前好像进来两个女人,还是大大的美女,想必就是戴老师和慕容老师无疑。难道是她们俩把自己拉到床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