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志伟站起来说:“黄大哥,我还有些事情,我先走了。”
唐叶忙说:“等一下。”
“嗯?”他转过头来,似乎在问唐叶还有什么事情。唐叶说:“我只想知道,董巧巧是怎么死的,你们有没有骗我?”
黄子青跟柳志伟一下子愣了,两人都沉默起来。唐叶又说:“告诉我吧,我相信她不会真的想把人头割给我,请你们告诉我。”
柳志伟看了黄子青一眼,将脸扭到一边儿,他不想说什么。黄子青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她确实得了重病,她其实,是被我杀的人。”
唐叶瞬间眼冒金星,他一拳朝黄子青的脸部打了过去,啪一拳,直接将黄子青打倒在地,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头黄牛的前额被一把锤头击中了天灵盖似的,轰然倒地。
唐叶气得要骑在黄子青身上打,却被柳志伟抓到了。秦莹也跑过来,拉着唐叶的手臂说:“唐叶哥哥,唐叶哥哥,你怎么了,怎么了啊,为什么要打我爸爸,你们怎么了?”
唐叶当然不能将这事情说出来,否则会多么的伤害她纯洁的心灵。今天刚刚跟父亲相认,她肯定不希望听到父亲是一个杀人恶魔。唐叶没有吭声,只是气得一拳一拳的击打在旁边的树杆上,连打了十几拳,将树皮都打飞出去,露出了光秃秃的树杆。
秦莹将黄子青扶了起来,然后走到唐叶身边,抓住唐叶手腕说:“唐叶哥哥,你怎么了,你的手流血了,来,我给你包扎。”她说着,从自己的小挎包中,掏出卫生纸来,给唐叶止血。
黄子青说:“唐叶,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是事实,是永远无法改变的,痛苦也没有用,也许,这就是每个人的命运,对,这就是佛教所说的前世因果。”
“我去他娘的秃驴们的什么因果,我只知道,坏人作恶,应当以命相偿。我也知道,好人做好事,也会受苦而死,至于来生,连秃驴们自己都不相信。”唐叶狠狠的瞪着他,他想起了董巧巧以前对自己的各种关爱。
他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来,迈着大步朝校门口走去。“唐叶哥哥,你要去哪儿?你去哪儿?”秦莹的声音,被校园中的喧嚣所掩盖了,人们都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唐叶,瘦弱胆怯的学生们,赶紧避开让道。
唐叶走在街头上面,趴在墙壁上,嚎啕大哭起来。是因为自己,她才这样惨死。可是唐叶要怎么报仇,这个仇该怎么报,他不知道,董巧巧自从父亲死后,她已经是孤身一人了,现在竟然这样惨死,没有人能为他主持公道了。如果自己再不出面,她如何在地下安息。
可是,就算他出面,最终只会导致更多的人死去,抢劫更多的生命,这样,只会产生更大的对世界的破坏,唐叶犹豫着,这种痛苦,无人可以理解,痛之深,如同切肤之痛,难以言表。
柳志伟从后面跟了上来,对唐叶说:“唐叶兄弟,我有话要对你说。”
“没什么好说的。”唐叶气得几乎要吐邮血来。“她的确是被我们所杀,但是她本来已经痛苦的快要死了,让她解脱未必是一件坏事情。生不如死,比活着更痛苦。死亡,更多的时候,只是瞬间的疼痛,而死了之后,就是永远的平静。”
唐叶此时并不想跟他辩解什么哲理,他没有回答,而是快步的朝前走去。柳志伟跟在他后面,连跟了二里之远。他边走边向唐叶说:“我相信,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我最喜欢的是,别人一刀杀了我。”
唐叶扭过头说:“那样,只会让关心你的人,更痛苦。”
“那又有什么,人,所以人,早晚都会离开这个世界,这没有什么好留恋的,我们每个人都要死。看开些吧,人生没有什么大不了。”他笑着说。
唐叶不想理会他,便一个人坐上了地铁,跑到最后一截,那里人较少,他躺在了地铁位置上,昏昏的睡了过去。
约一小时后,地铁停了下来,一个人说:“先生,醒醒,地铁到终点站了,请下车。”
唐叶走下车来,迷迷糊糊的上了地铁口处。这里是上海的郊区,不知道是哪里,反正四处无人,要么是树林,要么是老远有几个房间。
他心情非常不好,在一个商店前,买了一瓶啤酒来,坐在路边喝着。
这时,一个人影,走到了他的身边儿,站在旁边,看了唐叶很久。
直到唐叶抬起头来,眼睛迷迷糊糊的盯着她看了一眼,感觉非常熟,这才叫道:“是你,三田霜英?”
“对,是我。”
来的女子,竟然是三田霜英,这实在是一个天大的玩笑。”你,你不是在韩国吗?”
“前天韩国公布了拉姆丹已经死了,我猜你已经回到了国内,我回来找你,我不会再回日本了。”她蹲下身子来,看着唐叶的表情说:“你怎么了,好像心情不好。”
“董巧巧死了,她被人杀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感觉我很懦弱,是个懦夫。”唐叶一仰头,将里面的酒全部喝完。
三田霜英抚摸着他的脊背说:“人死不能复生,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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