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大穴扎了十来针,然后收针起身,吩咐道,“还是让他休息一晚,等瘀伤消了肿,明天早上再放出去。”
“师父,张威廉背景挺硬的,认识的官员也多,明天他不会当场发神经吧?”童国熊知道乔木医术的厉害,有点担心。
“不会,他以后继续吸毒,神经方面的毛病才会越来越重,这叫自作孽,不可救!”乔木说道,不过他想到张威廉拍的不雅视频,至少也有二三十位官员,张威廉要是还将视频在其它电脑上备了份,要是动用这些官员来对付他……
乔木现在不只是一个大学生,他有公司,有朋友,跟这些体制中的官员斗不能单靠拳头,因为体制有可能是一张巨额罚款单,一份判决书……
将官员们的不雅视频交给夏省长?
乔木刚动这个念头,就摇头否决,爷爷的遗嘱都让他自立自强,不要依靠他的几位至交老友,要是啥事都去找夏省长,好不容易攒下的人情一下就用得干干净净,以后要张口就难了。
何况夏省长下面的干部都烂了一窝,他就没领导责任?
乔木站在夏省长的角度想了想,夏省长为了稳定,不牵连到自己,肯定会将这件事暂时压下去,或许会对个别官员从另外的案子着手处理,那些暂时没抓起来的官员反应过来会疯狂地报复自己……
夜色沉重得让乔木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他开着路虎回到家,也没心思去沈娜那儿,翻来覆去想着对策,然后跟龙玉蝉聊了大半夜……
第二天,早上七点过
张威廉被一杯凉水泼醒,刚睁开眼,就看见童国熊黑着一张脸,就跟一团乌云压顶似的,让人心里犯怵:“张威廉,快起来,说说你昨晚袭警的事情。”
袭警,张威廉背心的汗都出来了,暗骂了句麻痹的,这个黑脸小警察成心不想让老子出去。
张威廉身体动了动,下面也没有那种蛋碎了的疼痛,有点麻木,心想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以后再找机会收拾他,“警……警官,我没袭警。”
“你是不是吸毒,吸毒的人容易神经质,产生幻觉?”童国熊按照乔木的吩咐诱导着问。
“嗯,我没袭警,警官也没打我。”张威廉在屋子里走了两步,“如果真打了我,我自己能这样随便走么?”
童国熊将手中的笔递了过去,似笑非笑说道:“没啥事的话,签个字就可以出去了,我们抓了你容留他人吸毒一个现行,人证物证都有,上边说你是另外一幢重案的线人,要我们放了你,但随时也可能把你抓回来。”
武钢这是啥意思?张威廉身体吓得哆嗦了一下,赶紧签了字,三步并作两步出了西城分局,转过头才呸了一口浓痰:“黑脸狗,等着瞧,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张威廉打了个车回到家,冲了个澡洗了晦气,刚出来,手机就响了。
张威廉一听手机里的声音,语气跟见了亲爹似的,“武局,您有什么指示?”
武刚在电话那头的声音跟霜冻了似的,冷冷道:“张威廉,你容留,胁迫他人吸毒这案子罪证确凿,你是我用线人身份保出来的,顺便我搜查了你的家,发现金饰翡翠等毒资一千多万,你要协助我破案,这些财物才能还给你。”
张威廉一听心啊肝啊都痛起来了,心想真该给武钢介绍一个艾滋美女,早点结束他的生命,想了想,小心翼翼问:“武局,我怎么配合你?”
“张威廉,你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不是结交了不少官员吗,还拍了他们的不雅视频?”武刚勃然大怒,语气一转又柔和许多,“你是我兄弟,只要将视频交出来,协助我们调查案子,你就能转作污点证人,戴罪立功,这钱也能还给你,”
武刚这声兄弟叫得推心置腹的,不过张威廉知道,武钢就是个披着警服的黑老大,真的将视频交出去,估计他也就活到头了,索性光棍道:“武局,瞧你说的,我这人品会偷拍官员的不雅视频吗?你也搜了我的家,压根就没有!”
电话那端的武刚沉默了片刻,忽然笑出声来:“张威廉,你特么有胆玩我了是吧,你在西城分局招供捏着什么人的不雅视频,谁敢动你,你就拉着他一起粉身碎骨!”
“武局,我怎么能说这话,一定是下面的人诈你的,你放心,我这儿绝对不会有,就算有不雅视频,也是我用来控制手下的女星嫩模,防止她们跳槽,你不相信,那你去公司电脑里下载几个看看。”张威廉含含糊糊地承认道,他也算在外面混久了的油子,知道武钢这种披着官皮的色狼怕什么,他说公司电脑里有,什么地方有就不好说了。
果然电话那端的武刚不说话了,半响后才开口:“好吧,将你办公室电脑里的东西给我下载到u盘,我看看跟案件是否有关。”
张威廉语气依然恭敬地嗯了一声,挂了机,迫不及待地打开卧室的保险柜,看见里面干净得像刚做过保洁一样,直接蹦起来就骂了句:“武刚,我操尼玛!”跟着又跑向书房,从保险柜中取出u盘,刚松了口气,电话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