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不到。”
但这里没有第三个人,许蔷薇明白了什么:“你该不会是想自己来吧?”
“别无他选的话。”
“……”不知道是该佩服他还是怎样,总之许蔷薇的心里乱成了一锅粥,心情很复杂,“连先生……这是在赌自己的命啊……”
“不赌也是死,你说呢。”
“……”许蔷薇怔了怔,“那你取过吗?”
“取过。”
他简单又镇定的两个字,在许蔷薇听来,就像是“你吃过饭吗?”“吃过”这样家常又普通的问话。
她只是稍微想象了一下那样的情形,就禁不住浑身打了个颤,说:“好痛。”
“你不会遇到的。”他这样告诉她。
……
清洗伤口的时候许蔷薇的心里也一直在打鼓。
她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弄疼了他,手都没敢往重了放。
他需要把裤子也解开,因为血已经流满了他的身,待会儿包扎的时候也要绕到下面一点。
意识到不方便,连琛不知道第几次对她说道:“可以了,我自己来吧。”
许蔷薇自然是有顾虑的,但这种情况下,她是真的不能让他自己来。
“算了,我来吧,又不是小姑娘。看都看了,不介意多看点,”她尽量轻松地说着,然后看了他一眼说,“连先生介意吗?”
“你觉得呢。”
两人没在这种问题上深入探讨,许蔷薇瞄了一下,说:“不过……皮带还是你自己解吧。”
说完就收回视线了。
那种地方……
太容易起火了。
为了他的生命安全着想,她也不该在这种时候让他引火烧身吧。
金属扣打开有声音,孤男寡女一室,都这样了还不往某个方向想,那就不是单纯,是蠢了。
皮带被抽掉,许蔷薇一直在心里默念着非礼勿视,将他的裤子往下拉一点点。
她不知道连琛在指导她包扎的时候有没有胡思乱想什么,但她听着吧,总觉得是比她正经就对了。后来她也没有想太多,一心在怎么帮他包扎得更好上靠拢,也就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了。
要说正经不正经,连琛自己也不知。
她靠过来的时候,他也会走神,闻到她的发香。
……
都没敢看倒进马桶里的血水,许蔷薇赶紧把它冲得干干净净。
都不知道连琛流了多少的血,他真的不会有事吗?
洗干净了手出去,连琛就这样绑着绷带,裸着上身坐在沙发上。
这男人的身材好得不得了,第一次看见他半裸的样子,许蔷薇觉得自己都有点觉得不好意思。
她发现自己对这样的情景并不反感,似乎是一个好的开端。
她去倒一杯热水给他喝。
“连先生,你是……有什么事要办才留在这边这么久的吗?”
像他应该很忙才对,本家在墨西哥,就是不回去墨西哥,也应该在湘水那边,难道近年打算在雁城发展了?
从她骨折到现在也有一个多月了,算起来跟他在这的时间差不多。
“嗯。”他没多说,但点了头。
“那你……是不是应该快点回去墨西哥才对?你的势力应该都在那边吧,对你来说应该安全一些。”
雁城毕竟不是他的地盘。
他应该没带多少人来这边,给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连琛没答,看了她一眼说,“回去好好洗洗吧。”
经他提醒,她才蓦地想起,自己身上也都沾上了他的血,衣服干了她都忘了。
“那我先回去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连琛怔了怔。
她说的,可是“先”?
意思是,她还回来吗?
……
许蔷薇再去连琛家,就已经是晚上的事了
当晚,她知道了擅自去他家会有什么后果。
当一把反射月光,亮锃锃的匕首抵在她脖子上时,许蔷薇后悔得不要不要的。
屋里很黑,灯都没开,整个屋子就只有投射进来的月光。
她都不敢动,乌漆抹黑的,一个不小心她就要血洒当场了,哪里敢动。
连琛一把扣住她的时候,不用看就已经感觉出来是她了,马上将危险的匕首收了回来。
它很锋利,削铁如泥,他也深知,只要她乱动就会丧命,不敢有半秒的耽搁。
他把灯打开,许蔷薇已如一桩木头,呆呆地站在那里。
你想让她动,她此刻还动不了呢!
她没看见刚才那抵着自己的危险东西,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要不是连琛给她道歉的话。
只能说,他的警惕意识太强了!
她以为连琛受了伤,流了那么多血,不回她微信应该是躺在家里睡着了,便直接进来了,谁曾想还差点丢了小命呢!
下次再也不敢了!
不过也难怪,他刚被人偷袭,自然会防范着些。
“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不该没经过你同意就擅自进来的,丢了性命也是我自找的……那……那我先走了啊。”
尴尬地笑了一下,转身。
而这时,许蔷薇都快要走出这屋子了,连琛踏步出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回头,人就已经又被拉回了屋子里。
她错愕,不解地抬头看着他。
许蔷薇被压在门板上,试着动弹,却发现他压制得虽然不紧,但她也没有能逃脱的空余。
两人离得很近,温度都似乎变了。
连琛看着她问:“生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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