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落水,她就那么喜欢和萧表少奶奶在一起?!”
他以为朝倾公主是故意落水得风寒。好有借口让安容替她治病。
小公公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柳公公就道,“皇上,咱们还是去瞧瞧吧。假山那里危险的很,时常有丫鬟不注意就掉了下去。”
元奕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也急的很。
他一甩龙袍,就要出御书房。
正好这时顾清颜迈步进御书房,元奕像是没见到她似地。一阵风就出去了。
顾清颜见柳公公从龙案下爬起来,微微讶异,“柳公公,你这是……?”
柳公公讪笑两声,道,“皇上东西丢了,奴才帮他找呢。”
顾清颜眸光微动道,“皇上火急火燎的跑出去,出什么事了?”
柳公公点头道,“皇后娘娘落水了。颜妃你……。”
元奕不在御书房,除了御书房的丫鬟太监,其他人不能单独待在御书房,这是规矩。
颜妃明白这道理,笑道,“那我也去看看皇后。”
说着,她就转身走了。
柳公公走之前,还叮嘱丫鬟太监道,“继续找!”
御花园,湖畔。
杨柳依依。清风阵阵。
安容连吃奶的力气都用尽了,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朝倾公主身子动了一下,嘴里流了不少水出来。
但是她没有咳嗽。
丫鬟喜极而泣。道,“公主活过来了!”
安容收回手,只觉得两只胳膊麻酥酥的,但是她顾不得,而是扶朝倾公主坐起来,问道。“你怎么会落水?”
朝倾公主估计是吓坏了,她一把抱住安容,趴在安容肩头哭。
泣而无声。
安容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道,“别担心,没事了。”
元奕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就见到朝倾公主趴在安容肩上哭成泪人儿的模样。
他冷了脸,质问丫鬟道,“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皇后怎么会落水?!”
丫鬟缩着脖子跪在地上,她还不知道朝倾公主为什么会落水,但是她是公主的贴身丫鬟,却离了公主的身,这是死罪。
丫鬟把朝倾公主让她去找安容的事说了,元奕的脸冷冰冰的,望着朝倾公主,问她,“你怎么会落水?”
朝倾公主不说话,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只趴在安容肩膀上哭。
倒是安容发现了不对劲之处,她不是没见朝倾公主哭过,可没哪一回哭的这么轻,要不是那两行止不住的清泪,真叫人怀疑她是不是在哭。
她看着朝倾公主,问道,“朝倾,你嗓子怎么了?”
朝倾公主张了张嘴,摇摇头。
她说不出来话。
但是她一双眼睛,带着恨意看着元奕身侧站着的顾清颜。
顾清颜倒是脸色依旧,甚至还带了些许笑意,她开口道,“皇后这样,像是被人点了哑穴?”
元奕原本皱紧的眉头,这会儿皱的更紧了。
他走过去,将朝倾公主拽了起来,在她肩膀上一点。
朝倾公主瞬间咳嗽起来。
的确是被人点了哑穴。
顾清颜就大惑不解了,“怎么会被人点了哑穴呢?”
元奕眼睛冰冷,像是啐了寒毒一般,盯着安容。
安容气大了,骂道,“看什么看,我又不会点穴!”
她才救了他的皇后,没一声道谢也就算了,左右她也没指望,可他还那么看她,要是她有本事,真恨不得将他踹水里凉快去!
心底骂着,安容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虽然入夏了,可是湖水还冷的很,湖畔风又大,吹在身上格外的凉快。
朝倾公主感激的看着安容,吩咐丫鬟道,“扶萧表少奶奶去凤仪宫,再去找太医来。”
她说着,自己也打了个喷嚏。
元奕心疼她,就将外袍脱了下来,帮朝倾公主裹着。
这一裹不打紧,他眼睛一眯,眸底闪过一抹危险的寒芒。
只见朝倾公主衣襟处露出一角。
他手一伸,便捏着那一角,将里面的东西拽了出来。
柳公公站的近,才看了一眼,就倒吸了一口气,几个字脱口而出,“布防图?!”
皇上丢失的布防图,怎么会在皇后的怀里?
而且,还只是一小半?
看着那被水浸湿的布防图,元奕的脸,冷如冰霜。
他的眼神像是毒蛇一般危险的看着朝倾公主,一字一顿道,“你偷朕的布防图?!”
朝倾公主心一沉,虽然和元奕吵过很多次架,他也不止一次在她面前甩皇帝的威风,自称是朕,但都和今天不同。
布防图是什么东西,她很清楚。
便是父皇在看布防图的时候,也不许她靠近一步!
但是他无凭无据,就断定是她所为,她绝不接受!
她拳头握紧,上前一步。
元奕刚给她披在肩上的外袍就掉落在地,朝倾公主咬了牙道,“不是我偷的!”
“不是你偷的?那布防图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怀里?”一旁,顾清颜冷不丁的开口。
随即,她话题一转,道,“要说布防图一直放在御书房,你也没机会偷,难道是有人故意塞你怀里去的?”
她的眼神若有似无的扫过安容,眸底带着质疑和探究。
碰过朝倾公主的,只有丫鬟和安容。
丫鬟肯定没机会,排除在外,矛头直指安容。
要说朝倾公主没机会去御书房,安容就更没有机会了。
可是安容有暗卫啊,萧国公府的暗卫烧皇宫都易如反掌,偷东延的边关布防图,有什么可诧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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