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姑娘,可是我就是梦到她了,而且你不知道,后来宫里办宴会,我去偷偷看了一眼,真的跟我梦里的一样,太匪夷所思了,虽然徐国公府嫡女没有成为皇后,梦境是假的,不过现在也没什么不好啊。”
说着,巧秀看着兰秀道,“你没梦到过?”
兰秀咯咯笑,“我梦到过啊,我梦到在御花园凉亭处捡到二两银子,第二天醒来,去看了一眼,还真的有二两银子呢!”
巧秀气的瞪眼,“你自己也说梦都是反的,你自己不也信?!”
兰秀脸红道,“那不同,我这是好事,你那是坏事,坏事都是反的嘛,再说了,那时候我缺钱用,晚上睡觉前,我跟列祖列宗祈求了一下,然后就做梦了……。”
说着,她顿了一顿,“不过我就梦到那么一回,那二两银子我到现在都没敢用呢。”
安容听着,微微挑眉,难道丫鬟们梦到的都是前世?
安容不敢妄下结论,回了秋阑宫后,又问了几个丫鬟和嬷嬷。
无一例外,她们都梦到过自己的将来。
只是大多数人压根就不信。
只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像兰秀和巧秀这样当真的,不多。
只是为什么他们都能梦到前世呢?
安容想不通,也就不想了。
她揉了揉肩膀,还在想炸弹的事。
左思右想,始终不放心,万一祈王手里真的有炸弹,那连轩怎么办?
虽然他命大,瞎眼神算说他是祸害遗千年,就怕万一啊,有时候不是活着就行的,得好好活着。
安容四下望了望,朝书桌走去。
桌上有幅画,是空谷幽兰,是她闲得无聊,涂鸦之作。
安容把画卷起来。
巧秀就问道,“少奶奶要作画?”
安容摇头,“就写几个字,帮我研墨。”
巧秀欢快的点头,拿了墨棒就研磨起来。
安容提笔沾墨,几次想落笔,始终都犹豫了。
虽然巧秀和兰秀看着心都向着她,可到底是东延的丫鬟,她不是特别信任她们啊。
得怎么委婉的把炸弹的事告诉萧湛呢?
安容手撑着下颚,看着跟前的白纸发愣。
巧秀和兰秀以为安容在想什么,不敢打扰,就静静的站着。
忽然,安容动了。
她眼睛眨了好几下,有些不明白,“是一回事吗?”
“管它是不是,至少看着挺像的,”安容咕噜道。
说着,安容提笔沾墨,在纸上写下几个字。
军中,大帐。
萧湛坐在桌椅前,正闭目养神。
他看到了安容,她正吃着晚饭。
难得有些点心,她正夸点心做的不错,给巧秀和兰秀吃。
丫鬟赶紧谢恩,然后要扶着安容出去遛食。
萧湛看着安容隆起的肚子。嘴角微微上扬。
安容没事,他就放心了。
依着习惯,他每一回都会去书桌看一眼。
书桌上,一张上等宣旨上写了几个字:天工开物,第十五卷。
下面又有几个小字:连轩小心。
萧湛没明白,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但可以肯定。连轩有麻烦了。
正要离开。
忽然。他看见房梁上跳下一黑衣人。
黑衣人看了门口一眼,走到书桌前,看着书桌上的字凝了凝眉。而后轻轻推开窗户,纵身一跃,便消失不见。
萧湛醒来后,眸底冰冷。
他站起身来。走到自己寝帐。
他的大帐,被皇上霸占了。
彼时。皇上正在沐浴。
徐公公见萧湛过来,忙拦住他道,“大将军,皇上在沐浴。有什么事,你一会儿再禀告。”
萧湛道,“我不是找皇上。只是找本书。”
徐公公,“……。”
然后。萧湛就进去了。
他看都没看皇上一眼,就朝床榻走去。
装着书的小箱子放在床底下,他取了箱子,找到天工开物那本书,翻到第十五卷。
“火药?”他眉头轻挑。
仔细往下看:凡火药以硝石硫黄为主,草木灰为辅。硝性至阴,硫性至阳,阴阳两神物相遇於无隙可容之中,其出也,人物膺之,魂散惊而魄齏粉。
安容是让连轩小心火药?
还是安容要他制火药,另外叮嘱连轩小心祈王?
萧湛拿了书,把箱子上了锁,小心放回去。
那箱子是玄铁打造的,钥匙只有两把,另外一把在萧老国公手里。
就这样,萧湛拿了书走了。
皇上大人一直看着他,脸都青了,萧湛真的一眼都没看他。
他还琢磨着,要是萧湛看他的话,他就打算开口,有些事他一直想挑明,苦于没有机会啊,就为了这事,他在军营待了好些天了,今儿机会好啊,他可以趁机说:儿子,来,给你爹擦个背。
状似不经意的脱口而出,再加上气氛良好,简直就是父慈子孝,多温馨。
他想这一天想了很久了。
当然了,估计真开口,是:湛儿,来给朕擦个背。
但是,不管他最终说什么,也改变不了萧湛看都没看一眼他的事实。
皇上郁闷的,火大。
凤仪宫。
元奕在陪朝倾公主用晚膳,他一个劲的给朝倾公主夹猪蹄。
看着肥腻的猪蹄,朝倾公主额头皱陇。
她不想吃猪蹄,她从来不吃这东西,但是元奕夹的,她不给面子又不行,回头不被嬷嬷唠叨的耳朵起茧才怪了。
她犹豫了下,元奕就道,“你快吃啊,这是我亲自吩咐御膳房给你做的,颜妃说吃这个好,吃哪儿补哪儿。”
不提颜妃还好,一提颜妃,朝倾公主就火大了,“吃哪儿补哪儿?这是猪蹄,她骂我呢!”
元奕皱眉,“有骂吗,上回我腿受伤,吃的也是这个……。”
朝倾公主呲牙,“你的脚是猪蹄,我不是。”
嬷嬷站在后面,恨不得捂朝倾公主的嘴了,我滴个亲娘啊,怎么就胆子大到敢骂皇上的脚是猪蹄了呢,不要命了啊。
元奕脸青青的,“朕是天子,要比喻也是龙!”
朝倾公主敲着碗,指着猪蹄道,“人家能暗喻,我就不能明喻了?”
“什么暗喻明喻,你是不可理喻!”元奕怒道。
朝倾公主俏目一瞪,“你说我不可理喻,那你走啊,别来我这里吃饭……。”
话还没说完,外面进来一公公,在柳公公耳边低语了两句。
柳公公又凑到元奕耳边。
元奕皱了皱眉,道,“摆驾流华宫。”
说着,起身便走。
他一转身,朝倾公主抓了手里的馒头,就丢了过去。
好巧不巧的砸元奕的脑门上了……(未完待续)<!--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