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嫌弃他给的名字不合心意。
“混账。”一口咬在她露在外头雪白颈脖上,宗政霖恼恨慕妖女不学无术。“朕之恩赏,不容人轻看。”
嘴里香香软软,鼻尖凑得近了,小妖精胸口奶香丝丝缭绕。男人深嗅一口,透过领口觑见她两团白白软软的娇挺,再不敢继续肖想,摁住她脑袋放在心窝,暗中平复身下躁动。
“帝王之玉,堪与荣慧匹配。”
正欲实话实说,埋怨句实在不好听,却听皇帝威风赫赫下了定论,慕妖女即刻止住闹腾,脑子里闪过“王玉”二字,方才所有不满瞬时烟消云散。
叫起来虽算不得好,可奈何boss大人解说这意思,实在诱惑太大,好处多多。有个一心往兜里盘剥好处的娘亲,小公主出生一日未满,便被贵妃娘娘利字当头,全无原则,配合着历来乾纲独断,无有顾忌的建安帝,把小闺女儿给卖了。
自此后,大魏朝建安帝一生宠爱无度长公主殿下,便得了叫无数人眼红,却偏偏自个儿不大十分乐意的名儿。奈何小姑娘虽爱俏,连狡诈多端母妃都斗不过,更何况亲自赐名儿建安帝陛下。无奈,权衡再三,继承其母机敏狡黠性情的小姑娘,为着讨好父皇,自懂事之日起,除了自家人跟前口称“迟迟”,旁人当面只提“荣慧”,一生无有改变。
正当前朝后宫齐齐放下心来,以为贵妃不过得了个女儿,该当不再威胁迫人。一日过后,毓秀宫中皇帝御口亲封,不仅早早赐名,连着封号一并定下,这一极不符合祖宗规矩的恩赏,竟是连当朝两位皇子都给比了下去,只叫众人心惊尤甚。
“宗政珏。”西太后重重掷下经卷,眼眸阴厉异常。
这般小儿,能不能立住还待看察。皇帝一日之间一言以决,此间决心可见一斑。犹如当日先帝爷立储,力排众议册立其储君位。如今,新帝与先帝如出一辙,可这事儿办得,哪里像是国之大事,竟值当他如此雷厉风行,半点余地不给人留下。
“皇帝一意孤行,贵妃可有劝着?”
“这……”陈嬷嬷经不住主子眼中厉色,微微垂下眼睑。“未有听闻。都说贵主子自醒来,寝殿内有万岁爷陪着,时有笑声传出。”
毓秀宫但凡风吹草动,哪宫里能平静得了?便是万岁爷对未央郡主迥异旁人,到底与贵主子相比,还是差了些。
“子嗣!”西太后长长叹息一声,神情带着疲惫。“若非皇帝当初不愿亲近女子,被慕氏手段尽出那般快连得两子,今日,她哪里来的这样深厚根基。”
慕氏有子有宠,未央在宠爱上已输她一筹,再不警醒着些,怎能动摇她一家独大之势?西太后内心隐隐觉得,皇帝跟前,贵妃已然能够威胁到她手中权势。
勾心斗角一辈子,好容易占上太后这位置。临到头了,有个同样尊贵的李氏叫她难受,岂能再叫贵妃于她眼皮子底下步步进逼!
或许,这次也是那女人心有不甘,教唆皇帝替她张脸?西太后越想越郁气难解。
“今儿就送哀家宫里最得用养生嬷嬷往未央宫去。告诉她,哀家要未央甫一晋封,便能在两月内诊出有喜脉。若然办不到,留她一家老小再无用处。”
发了狠心,即便又是养虎为患,也得先压下慕氏才好。
被人怨恨到骨子里的贵妃娘娘,得了皇帝庇佑,正美滋滋闭目休养。
三子已足,小命得保。慕妖女恨不能放声叫嚣。
自穿越后受的鸟气再捆缚不住她。没了后顾之忧,慕妖精雄心壮志,决定自此后抖擞宠妃架子,将积压近十年的忿忿,全数在后宫使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