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哭声令他们心里阵阵酸涩。
或许,他们知道了什么……
谁都没想到,曾经有一个少年爱上了一个他不能爱的人。
那是一个阳光还明媚的年纪,十八岁的安德鲁斯因为帮派里的内讧坠海。
当他以为他就此在海里长眠的时候,一双微凉但是有力的手,抱住了他。
他没有看清他的救命恩人,就陷入了昏迷。
他不知道睡了多久,当他醒来的时候,闻到了淡淡地樱花幽香。他发现他躺在像华夏古代建筑的屋子里,身上的弹孔还有些痛,不过被包扎的很好,身上的衣服是柔和的白色。
他从床上走下来,推开古色古香的木门,入眼的,却是他这辈子无法忘却的记忆。
那人站在樱花树下,垂腰的白发在空中肆意的飘荡,粉色的樱花瓣如同小雨一般落下,同他的白发一起共舞,淡紫色的华服上勾勒出一朵朵云纹。他的脚边是一流小溪,清澈的溪水里几条锦鲤安静的停在那里,影子映在溪底的青石上,樱花瓣也落在水上,随着流水远去。竹子做的计时器隔一段时间就会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而后从里面流出清澈的溪水。
也许是听到他推门的声音,那人轻轻地转过头,并不惊讶他的苏醒,淡淡地一笑,“你醒了。”那声音清澈而又平淡。
但那风华绝代的容颜却惊艳了时光。
看起来只是二十多岁的年纪,远山般的淡眉轻扫,皮肤看起来温婉如玉,翘起的睫毛下清冷的眸子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红唇薄润,如同遗世公子,谦谦而立。
他觉得他应该说些什么,但是他又怕他的声音破坏了这一幅绝色的水墨丹青。
他看着那人向他走来,步履缓慢,又不失飘逸。
“你是……华夏人?”他听到他刚才说的就是华夏语,所以他用生涩的华夏语问道。
那人动作一滞,眼里闪过不明的意味。
“我叫浅溪。”
“呃,您好,我叫安德鲁斯,谢谢您救了我。”他感觉他的脸温度很高,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就是不敢看浅溪的脸。“请问,这里还是R国境内么?”
浅溪点点头,“这里离你坠海的地方不远。”
他面色一变,他就是在这里旅游的时候被帮里人狙击坠海的,这里离那里那么近,如果他们看到他被救,那就完了!会殃及浅溪的!
浅溪仿佛看出了安德鲁斯的担忧,淡淡一笑,“没关系,你安心养伤吧,这里没人能进来。”
接下来的日子是他有记忆以来最美好的。这里虽然没有电视和电脑,但是有一种叫围棋的东西。
浅溪教他下围棋,为他换药。
这里的日子安逸却不单调。有时他看到像仙人一般的浅溪独坐小亭,神色中却满是愁丝。
浅溪神色中的忧伤令他心脏一并痛楚,他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时间从来没有过的这么快,他的伤好了。
他虽然很想永远留在这里,同浅溪一起享受心中宁静的安逸,可是他不能。
他问浅溪,“我以后还可以找你么?”
“随时欢迎。”
他以为他回去以后很快就可以再回来,可是,他没有想到,再次见到浅溪的时候,他已经二十一岁了。
五年,这五年的每个深夜,他都会想起十八岁那年在那个小庭院里的一幕幕。某种他无法掌握的感情就像毒品一样令他难受。
这五年里,他大刀阔斧,令战斧成为他一人专治的帮派。
再次见到浅溪,他发现他依旧是那么年轻,头发依然是一片银白。五年的岁月并没有在浅溪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而他,却变得成熟冷漠,但是在浅溪面前,他依旧是五年前的少年。
有很多时候,他想把自己心里的某种情感向浅溪倾诉,但是他不敢,他怕浅溪厌恶他,远离他。
他只能以知己的名义延续着他的情感。
他得知,浅溪有喜欢的女人时,心脏一缩一缩地疼。
他记住了那个名字:龙倾邪。
他得知,浅溪有人类未知的能力时,心中窃喜,因为他们之间有了共同的小秘密。
那一天,他看着浅溪逆天改命,浅溪的头发瞬间长长。他才知道,当浅溪头发垂地的时候,就是……
他嫉妒又仇恨那个龙倾邪,但是又不得不接受浅溪的拜托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