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好,尔等怒不可遏,言我等不守妇道!可尔等却可三妻四妾,完全不顾我等女儿家暗夜如何空守闺房,对红烛而垂泪,这等伤心尔等可见?”
“莫说是正妻,就是家中妾侍,通房的丫头们那也是备受摧残,若不是你们男儿家太过三心二意,岂会酿出后宅一桩桩的惨事?”
“我们不过是要求出去干活罢了,这也不予。即使允许了,也得将赚来的钱财交予婆家,自己干活存点私房钱便是不孝之举,可这世间又有多少做儿子得会将自己的钱财全部交予父母?!儿子尚且做不到,凭什么我们做媳妇地就该如此?!啊?!你们倒是说说这是何道理?!”
“我大宋律法中明言规定,女方之陪嫁财产不属男方支配,既如此,那我等靠自己赚来的钱财也理应自己打理,何来不孝,不敬,不德之说?!”
一群女人怒视着男人们,把这多年来受的委屈一一道出,掷地有声的质问逼迫着那群女子节节后退!
“说得好!”
站在囚车中的杨涵瑶大吼一声,全场霎时安静,纷纷把目光投向杨涵瑶。
“大家都是人,凭什么男子就可以三妻四妾?!”杨涵瑶大声质问道:“难道诸位没有母亲,没有女儿么?三妻四妾倒也罢了,这些可怜的女子们只想出来干活,存点自己的私房钱罢了,连我大宋律法都有明文规定,凭什么女子存点私房钱便要拿道德文章来抨击?!”
“都是你这不安分的女子惹出来的祸!”赵辰佳不知从哪冒出来得,手中还拿了个鸡蛋,对着杨涵瑶的脸就砸了过去。
鸡蛋打在杨涵瑶的脸上泛起一阵生疼,蛋壳破碎,蛋黄混着蛋清从杨涵瑶额前的秀发上滴落,须臾间已是一脸狼狈。
杨涵瑶伸出舌舔了舔滑落到嘴边的鸡蛋液,忽然大笑,“草民多谢辰佳县主赏赐鸡蛋一枚。枷号三日水米不可进,九死一生,有此鸡蛋充饥,染真又可多活一日了!谢县主!”
杨涵瑶此话一出,顿时全场沸腾。王雱原本站在囚笼外,打算与妻子一同在这烈日下受此酷刑,可他没想到赵辰佳会如此过分,到了这个时候还落井下石。
怒了,多日来的压力纷纷爆发了出来。王雱一个箭步冲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抡起巴掌对着赵辰佳就是一巴掌下去。
“啪!”清脆的声音响起,吵闹着的场面又再次安静,人们惊愕地望着王雱,就连那群愤怒的女人们也傻眼了。
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啪”又是一巴掌下去,赵辰佳被打脸颊红肿,睁大着双眼,一副不敢置信地模样。
王雱面色阴冷地像冬日里的冰霜,一双俊目散发着幽冷的寒光,面无表情中又再次举起了手,刚要打下去却被人牢牢抓住。
王雱侧目而视,冷冷道:“放开!”
游南哲抿着薄唇,神情冷淡,实在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可当那双眼睛看向杨涵瑶时,明显地闪过了一丝挣扎,似是心痛,又似是无奈……
“元泽兄息怒……”
游南哲面无表情地道:“拙荆行事鲁莽,羞辱了染真,是她不对。可她毕竟是宁王府的县主,犯错自有大宗正司前来教导。女子柔弱,经不起扇打,若元泽贤弟有气,不若让我来赔罪吧!”
“哼!”王雱冷笑,收回手道:“雱何德何能敢打堂堂驸马爷?只是这女子刁蛮无比,多次为难吾妻,雱身为夫君者若不能护妻儿周全还有何脸面存活于世?!”
“你,你,你……”赵辰佳伸出手指,浑身都在颤抖,即使到了现在,那透出愤怒的双目中还带着一丝惊愕与不敢置信,“你,你这贱民敢打我?!”
“来人,来人!”赵辰佳如疯了般,尖利的声音划破宁静,“抓起来,抓起来!反了天了,一贱民竟敢打我!”
“你闹够了没有?!”游南哲大吼一声,“桑梓远就算今日已被贬为庶民,可她的道德与文章天下人有目共睹!多年来又为大宋屡建奇功,今日她虽为庶民,可又岂是你能羞辱之?!”
“什么?!”赵辰佳叫骂道:“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帮着这贱人?好好好,我就知道,多年来,你一直对这狐媚子念念不忘,亏我……”
“啪!”游南哲一巴掌打在赵辰佳的脸上,双目透出一股阴冷,“你就算不要名声,我还要做人!堂堂县主如泼妇般骂街,你就不觉你丢人吗?!你若再如此,我便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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