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呜呜呜,娘亲会不会死?!”
“别胡说!”王雱一听这话,怒了,“你从哪听来得?娘亲好着呢,只是进宫陪伴太皇太后了!”
“你撒谎!”王詹毫不买账,“娘好久未回来了,外祖母也不许我进宫,家里的下人们都在偷偷抹泪,爹你刚不也在哭么?是不是娘亲得了什么重病?快死了?”
“你这混账!”王雱怒不可遏,一巴掌打过去,王詹粉嫩地小脸立刻红肿了起来,“哇”得一声大哭了起来,“爹爹打我作甚?我要娘,我要娘!”
王雱的手垂在半空,看着儿子哭喊着跑了出去,心中悔恨不已。刚刚听到儿子问杨涵瑶是不是要死了,不知怎地情绪一下就激动了,一个没控制住就打了儿子。
想起儿子离去时那委屈叫娘的模样,王雱心中难受不已。可这会儿又轮不得他多想,等会儿妻子就要从宗人府出来,上刑具,然后游街示众后,回到开封府府衙外示众三日。
想到这些,王雱心如刀绞,再也顾不上儿子是不是委屈了,把一排乞巧乐放心包内,又把杨涵瑶送给自己的东西全部放了进去。
对着镜子整理了下衣冠,擦掉眼泪,然后毅然而然地走出家门,脸上竟是一种赴死的决绝。
诚如他父亲所说,枷号虽不是死刑,但却真得会要人命地。刑具重大二十斤,用枫木所制,双手被缚,脖子也被卡住,不说其他,就是这般让人站三日那也受不了啊?!
如果妻子因此殒命,王雱决定了,他也绝不独活,与妻子共赴皇权。对于父母,他不孝,可杨涵瑶嫁他多年,夫妻二人相互扶持,特别是在琼州的那段日子,可谓是伉俪情深,想到杨涵瑶可能因此而去,王雱就觉呼吸困难,他也不想活了。
王雱就如原本史书上描绘的那样,尽管妻子已不是庞氏,可极度的痴情就如那首眼儿媚般,教人感动至深。
王雱出了门,直奔宣德门,杨涵瑶游行的路线在那边开始得。外面早已是人生人海,说杨涵瑶不守妇道的有,说她大逆不道的有,可更多地却是为杨涵瑶摇旗呐喊地。
特别是女子,还拉起了横幅,喊着口号支持自己妻子地。看到这场面,王雱忽然感觉到了身体内涌出了一股力量来,他的双目变得坚定:要相信自己的妻子。她自幼习武,天赋异禀,是有大福之人,还要与自己生跟多的孩子,要与自己白头偕老,怎会如此狠心抛下自己就此而去?
“王驸马来了!”群众中有人眼尖,认出了王雱叫喊了起来。喧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不管是褒杨涵瑶地还是贬杨涵瑶地,在这时都不由自主地自动地让出了一条路来。
王雱目光沉寂,薄唇紧抿,一言不发地从人群中走过。走了没多久,便看到了方家姐妹,胡淑修等杨涵瑶的好姐妹们,就连福康公主也在前头等着。
见到王雱来后,谁也没说话,眼神无声地交流着,既是安慰又是对朝廷无声的抗议。
“公主出来了!”有人大喊道,边上立刻有人喝斥,“咋呼什么?她已不是公主了!”
喊话的人白了那汉子一眼,道:“哼!公主有今日还不是你们这些臭男人害得!在我们女子的心目中,吴国长公主永远都是金枝玉叶!”
“对,没错!你们这些臭男人滚一边去!”
“反了天了,你们这群泼妇!”
“你还骂人,想打架是不是?”那几个妇人说着竟从背后抽出鸡毛掸子来,冷笑道:“你动手试试?”
说着边上便有不少的女子围了过来,怒目相视,很显然,这汉子要再废话,一定会遭来这群女汉子们的群殴。
那汉子打了个寒颤,心道:“都疯了……”
能不疯么?杨涵瑶以一女子之声,写出了流传千古的诗词与文章,更是做出了许多男子都做不到的丰功伟绩,乃是天下女儿家心目的神。
这次的事发生后,女子中也不乏聪明人,都看出了白何二人是被人利用,而杨涵瑶是被人陷害了。
可杨涵瑶一言不发,一句都不为自己辩解,为了保住白何二人的性命,愣是抗下了所有的罪责。
这样的人,怎能叫人不动情?
一时间,杨涵瑶的声望在天下女子的心目中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已和孔圣比肩……
PS:谢谢玥大大的慷慨打赏!临近年底,家里事有些多,又在写新书,更新稍慢,但会在大年夜写出大结局地。大结局后还会有几章番外,如不出意外地话,年初五开新书!今天是小年,阿痴儿在这儿恭祝大家羊年大吉,身体健康,阖家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