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也不用兜圈子了,回来吧,我跟你们聊。”
迟夏和骆寻又返了回去。
“大家时间都挺紧的,就不要搞商场上那一套了,又挣不到钱,矫情什么。”迟夏一落座就说。
屠国林脸色尴尬,强忍着不爽做了个请的姿势。
“据我所知,父母离婚后你跟屠国安就基本没有往来,那么,为什么屠国安被抓之前来找过你,他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给我送个东西。”
“送什么?”
“笔。”
“笔?”迟夏问:“什么笔?”
“一支钢笔。”屠国林起身,从挂着的西装口袋里拿出一支钢笔过来:“就是这一支。”
拿过那支笔,迟夏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僵住。
当初妈妈送给屠国安的正是这支笔。
在此之前,这支笔是他们全家去逛街的时候妈妈买的,一共买了两支。
“送这支笔给你的时候,他说了什么?”迟夏放下笔问。
“他很少来找我。”
屠国林说:“事实上如果不是他那次来找我,我都以为他死在哪儿了,别看我们兄弟俩长得一样,但我们感情并不好。”
“听说双胞胎的感情要比寻常兄弟更亲厚一点。”
骆寻接了话:“父母离婚,他跟了你父亲,跟你过的是截然不同的生活,你和你妈妈那边,想过帮衬他吗?”
“为什么要帮衬?”屠国林觉得好笑:“人的命就是这样,选择不同罢了,如果当初选择跟着我妈的是他,那说不定今天死在监狱的人就是我了,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有。”
“什么?”
骆寻十指相对:“他选择留在余吉,是因为他放不下你爷爷,不是吗?”
屠国林沉默,几秒后僵硬一笑:“大概吧,老头子对他挺好。”
“关系跟你不好的弟弟破天荒来找你,只为了送你一支钢笔。”
迟夏观察着那支笔:“屠总,你就不觉得奇怪吗,而且看样子,这支笔你一直在用,这不太符合你刚才说的你们兄弟关系不好啊。”
这一次屠国林却觉得好笑,他说:“一开始是懒得用,不知道他从哪儿来的,就他挣那点钱,我根本不信他能买得起这支钢笔。”
迟夏看着他笑了笑,等待他的下文。
屠国林看着她:“但没两天他就被抓了,灭门案的事情传到我这里,我们两个人终归是有血缘的,这一点无法改变,看到这支笔,我自然会有点唏嘘,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你说是不是吗?”
“你还没说呢,他送钢笔给你的时候,说什么话了?”迟夏又问。
“他那人不会说话,就说送我,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待了会,秘书进来提醒我要去开会了,我让他等我一会,等我开完会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走了。”
屠国林一边回想一边说。
迟夏点着头,似乎被他这番话给说服了。
“那么屠总。”她却忽的拐了个弯:“你觉得屠国安为什么要忽然自杀呢,还有一周,他就要执行死刑了,你没有好奇过吗?”
“好奇,我当然好奇。”
屠国林很快跟上她的问题:“但也仅限于好奇,至于为什么,还是那句话,这不是是你们警察要做的事吗,是不是,我还在等着你们告诉我答案呢。”
“屠总说的对。”
迟夏深以为然,却又道:“可是屠总,既然你这么无愧于心,那你这两天在害怕什么?”
“什么?”屠国林皱眉看她。
“因为狐狸吗?”她站起来,猛地伸手到了屠国林面前。
迟夏手一松,一只狐狸钥匙扣从掌心下坠,晃荡在屠国林眼前。
看到狐狸的时候,屠国林瞳孔一缩,整个人都往后退了一下。
骆寻起身,站在了迟夏身边,看着他道:“屠总,史广轩他们手里攥着的不是你的名片,而是类似的狐狸标志吧?”
屠国林面露灰败,竟然有些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