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帮着去抢险才回。
他拍了拍魏国良的肩膀,抓住他敬礼的那只手:“这儿再往下压一压。”
魏国良顺着他的力道压了压手掌,上半身又挺了挺。
骆寻往后一退,很满意地点了点头,也跟他敬了个礼:“不错,的确挺机灵。”
他指了指一旁的迟夏:“这位是迟警官,接下来这个案子就麻烦你帮忙了,现在先带我们去看看尸体吧。”
魏国良一脸崇拜地盯着他:“我一定好好学习好好配合两位前辈!”
他没说骆寻是他的偶像,怕吓着人家。
魏国良带着骆寻他们往里走,又从怀里掏出个笔记本:“骆队长,迟警官,这是我整理的从接到报案开始,到最后尸体运回来的一些线索整理,你们可以先看看,小野子坡现在应该不好过去,如果明天太阳大,那后天还有点可能。”
骆寻和迟夏都有点意外,他拿过本子,本子右下角有点潮湿,翻开的时候一些字迹已经晕染开来了。
“哎呀,我没发现……”
魏国良自己一看,万分懊恼:“应该是去村里组织群众撤离的时候被淋湿了……”
“没关系。”
骆寻安慰他,大致扫了一圈,又把本子给了迟夏:“现在这个情况,你这个总结对我们很重要,对了,从接到报案开始,你就全程参与了这个案子对吧?”
“对。”
魏国良挠了挠脑袋,有些激动:“这是我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案子呢。”
迟夏忽的开口:“我看你这个本子上说,一开始大家都怀疑这三个死者是只是探险中受到惊吓而死,因为三个死者身上都没有危及性命的外伤,为什么后面又会怀疑这是一场凶杀案?”
魏国良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我怀疑,这三个死者是饥渴而死的。”
“饥渴而死?”迟夏和骆寻步子顿了下来:“极度脱水,饿死?”
“对!”
小伙子不知不觉就激动了起来:“骆队长,迟警官,你们可能不太清楚,小野子坡虽然是个废墟,但只是地方偏一点,路难走一点,不至于会在那里迷路,前两天可没下雨,人怎么可能困在那儿出不来?而且后来我找到了他们的背包,发现他们应该是挺专业的探险者,我总觉得不对劲,就跟所长说了。”
“如果真是专业的探险者,也不至于在一个废弃的剧院被吓死,还是三个人一起被吓死。”
迟夏说着:“还没到吗?”
“到了到了。”
魏国良指着走廊尽头一扇门:“通常发现尸体,所里都会暂时放在这里,以防万一,里面也有一些解剖工具。”
魏国良拿出钥匙开门,让迟夏和骆寻进去。
停尸间里,三个停尸台上盖着三具尸体,大概是走廊里有风,随着门被推开,盖着尸体的白布也被吹开了一个角。
魏国良打了激灵,战战兢兢地看向骆寻和迟夏:“骆队长……迟警官……那咱们……咱们也没有法医,咋整啊?”
骆寻走进去把门关上了。
门有些老旧,关门的时候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年轻的小伙子又被吓了一跳,头皮发麻的时候正好对上迟夏似笑非笑的脸。
他瞬间挺直了后背:“基层……基层很少遇到这种案子的,迟警官,你就别笑我了……”
迟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见骆寻掀开白布,拿了一旁的无菌手套,给她和魏国良一人递了一双过来。
“环境虽然一般,但解剖工具还算齐全,迟夏,给老宁打个视频,如果有必要,我来负责尸检。”
这下别说魏国良了,就连迟夏都惊奇了:“骆队,你还会法医的活啊?”
阴森森的停尸房里,骆寻哼笑一声说:“骆队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