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卿每天那叫一个苦不堪言,走到哪儿都感觉自己有股固魂草味儿,怎么挥都挥不散。
不过天天喝药倒是给她找了个由头,托病就免了早晚的请安。
月卿整天不是吃就是睡要不就是喝药,寝宫墙壁的每一寸都被她给摸了个遍。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无聊。
她总想着该组织个什么活动,能让其余五个妃子一起参加活跃一下气愤。
打麻将不行缺了俩人,跳绳踢毽子倒是可以,但是月卿太懒不爱运动。
“要不玩飞行棋?!”月卿感觉这是个好主意。
她在现代也不是白待的,把能玩的都玩了个遍,当然更多的还是电子产品。
飞行棋这个就是她还得自己画图自己设计,还得自己雕刻石子,总体说来麻烦得很,也很浪费时间。
可月卿现在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骰子她都自己上手刻,卡片任务内容都用簪花小楷一笔一划的写。
安安在旁边也帮着描一些线,两人倒是颇有乐趣。
直到冥帝又一次出现在她的院子里。
那时候她正在刻最后一个骰子,听着安安喊着“冥帝陛下”,她右手一划直接把拿着骰子的左手给划出血来。
“你来干什么?”月卿看着他来也没给好脸色。
冥帝挑了下眉,“没事就不能来?”
月卿仔细端详了会儿,看他今天破天荒没穿一身黑,一身深紫色的衣袍倒是显得他面色稍霁,整张脸都柔和了不少。
月卿倒是起了好奇心,“什么好事?都想过来跟我分享了?”
冥帝:“那天引魂铃到底指的谁?”
“这个不用问我吧,你自己不就是瞧出来什么了吗?要不也不能来找我。”月卿低下头继续刻着她的骰子。
“你在做什么?”冥帝也俯下身,他身上清冽的味道若有若无地钻进了月卿的鼻子里。
其实他的味道挺好闻的,月卿这样想,手却又一划。
她想哭,今天就是注定要有血光之灾吧?为什么刻刀每次划的位置都一样?
“你流血了。”冥帝肯定地道。
“我知道。”月卿赶忙将手指含进嘴里。
“得上药,要不会留疤。”冥帝又道。
“啊呀,留疤就留疤……”月卿愣了愣,“对了,你看我忘了,这身体不是我的,可一点疤痕都留不得。”
冥帝几不可见地拧了下眉,其实他刚才根本就没想这个,只是想着女子都不太希望自己身上留下疤痕,仅此而已。
“那你找药给我敷上。”月卿耍无赖似的将手指递到他跟前。
安安在旁边急得够呛,她知道自家娘娘有性格,可是使唤冥帝的……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啊!
“奴婢,奴婢这就去给娘娘找药膏!”安安赶忙道,生怕一家娘娘下一秒又做出什么惊天骇俗的事来。
谁料,冥帝这次倒是发话了。
“不必。”
安安愣了愣,才发觉这两个字是从冥帝口中蹦出来的。
愣完之后就是一喜,看来冥帝心中还是有娘娘的。
想着就欢欢喜喜地关了院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