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在空中前进着,袁朗和齐桓看着王学斌心里的感慨不住翻涌。
齐桓凑到袁朗身边问道:
“老大,你跟头再好好说说,咱就把王学斌给扣下怎么样?这样的兵便宜一个什么什么会,那不是浪费么?”
袁朗斜着眼瞥了他一眼无奈道:
“就你能?我和咱们头想了多少办法,人家就是不放,他们早早地就把王学斌的档案调走了,压根没过咱们的手,就是防着咱们呢!”
“md!”
可惜的看着躺在座位上打呼噜的王学斌,忍不住骂出了声,这样的战友谁不想要,可惜,有缘无分!
直升机一直飞到武警边防部队,本就是从这里临时调用的,而且这里有卫生队,可以为王学斌提供临时治疗。
这几天的刑讯虽然给他用了消炎药,但还是需要做一个全面的检查治疗,以免留下后遗症。
直升机停靠在武警部队的停机坪,外面有一个尉官早就在等待。
直升机停稳了,齐桓和袁朗正准备搀着王学斌下去。
还没等碰到他,王学斌就睁开眼睛,眼里充满了血丝与警惕,眼睛充血是熬夜造成的,而这种警觉性,却是这次演习留下的心理阴影。
王学斌警惕的盯着二人看了一会。
齐桓他俩也不敢碰王学斌,这时候的王学斌已经没有什么意识了,全在凭本能,如果他俩上手的话,王学斌绝对会反击的。
过了片刻,王学斌定了神,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放松下来。
“到了?”
齐桓点点头,扶着王学斌下了直升机,直接拿担架给他抬到了卫生队的医务所,挂上葡萄糖,做起了检查。
这里的女兵们看见王学斌的惨状吓的叫出了声,甚至还有的忍不住吐了。
这里的班长是一个叫做林晓影的女兵,她看到王学斌身上密密麻麻的痕印也是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袁朗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兵说道:
“这位同志,不该问的不要问,我希望你先把我的战友治好再说其他!”
一边的副班长名叫杜菲菲是个蛮横的性子:
“你是谁啊,你为什么进这里,这是我们的医务所,你在这里会影响我们治疗,请你出去!”
一旁的小影连忙拉着她。
“菲菲,别这样!”
菲菲没理她,盯着这两个穿着怪异迷彩的军官,菲菲他外公可是战区副司令,什么人没见过,一个校官还吓不到她。
齐桓刚想发火,被一旁的袁朗拦住了,他看了看这两个女兵,皱着眉头说道:
“先看病,好吧!”
说完带着齐桓出去了,留下两个女兵给王学斌治疗。
菲菲见他们乖乖出去了,才满意的对一旁的女兵大声说道:
“小影,遇见这种人啊,你就不能对他客气,以为自己是个中校就了不起呀!”
小影又拉了她一把,菲菲这才安生,专心给王学斌处置伤情。
而门外,齐桓和袁朗站在医务室门口,黑着脸,像两个门神似的,守在那里。
中途王学斌又醒了一次,发觉是医生给自己看病,便又睡了过去,这一睡就是两天。
清晨,卫生所的女兵们正在列队,齐桓带着一饭盒米粥走了进来。
进了医务室,看见王学斌坐在床上,正在看报纸,齐桓把粥放在桌上,打开饭盒晾着,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看着王学斌问道:
“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王学斌瞥了他一眼,叠起报纸扔在桌上,不客气的拿起饭盒‘吸溜’一口。
齐桓看着笑道:
“小心,烫!”
“怎么?火气还没下去呢!”
王学斌三两口将粥喝完,随手将饭盒递给齐桓。
“洗碗去!”
齐桓看着王学斌理直气壮的模样,噎得说不出话来,指了指他。
“行,我去!”
说着拿起饭盒走了出去。
王学斌又躺回床上闭目养神。
说实话,他这回怨气很重。
不是因为被审讯。
如果单单是审讯,他是有觉悟的,从成为老a第一天起他就做好了准备,他可以坦然迎接各种身体上的伤害。
但这种心理的折磨却恰恰是王学斌的弱点。
身体的疾病王学斌有的是办法治愈,那么多世界,哪怕是残疾他都能治好,但是心理的伤害却是无法治愈的。
审讯他的人只有十几位民兵。
不是说民兵不好,相反,特种部队最头疼的就是大规模的民兵。
但不可否认的是,单从单兵实力来讲,民兵是没有办法与特种部队的战士相比的。
消耗的资源都不一样,怎么比?
而在这次任务里,如果不是这些漏洞让他怀疑是演习的话,王学斌绝对会暴起反抗,他不会把主动权交到敌人手里。
但就是这些漏洞,打在了他的七寸上,让他束手束脚的,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
这等于把自己的脖子放在对方的铡刀下。
凭借少的可怜的筹码,来赌对方不会下刀。
这种心理上纠结与煎熬才是他最难受的地方。
他等于逼着自己去让别人审讯自己,又不是变态,怎么可能没有气!
王学斌闭着眼睛,听着外边的笑闹声假憩,这时齐桓又推门进来,一脸贼笑,对着王学斌说道:
“唉唉,我在外边看见一个他们的女兵班长,长得特别标志,怎么样,我给你牵个线?”
王学斌不搭理他,齐桓走上前来晃了晃病床。
“哎,说话呀!有气别冲着我撒呀,这可不是我们计划的,是你的新单位计划的,就连执行都没经我们的手。”
王学斌扭过头看着他说道:
“我就是迁怒,怎么着,有想法?”
齐桓连忙摊着双手说道:
“没有,你老大!这也就是你,要搁别人,我早削他了!”
齐桓放下心来,只要肯开口就好。
忽然他想到什么,试探的问道:
“对了,你想去他们那个不靠谱的组织么?”
“你放心,你要是不想去谁都不能把你怎么着,“
“在老a待着可比他们那个不知道什么玩意的地方强多了!”
王学斌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
“看看吧!”
实话来讲,他对老a并没有什么太深刻的感情,从到老a那天起,那股疏离感就时刻伴随他左右,并没有像他待过的钢七连那样的刻骨铭心,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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