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没事,注意安全!”
凉婵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荀愈这家伙今天有点不太正常,但哪里不正常,她还一时想不出来。
凉婵觉得自己虽然不是什么脾气温和,十分听话的属下,但也自诩没像坑屠夫一样坑过荀愈这个上司。
可能是觉得他一把年纪了,仍是个单身老男人吧。
她走了几步,又倒退回来,觉得关心释同事这种光荣传统还是要发扬一下的,“老荀同志,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啊……”
荀愈一怔,“什么……”
凉婵说“你不会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吧?那个有困难还是要说出来的,大家一起帮你解决,但是借钱的事就先不要找我了……找我也帮不了你!当然,何海晴那妮子的事也别找我了,我帮不了!”
她自言自语一大堆,荀愈哭笑不得。
“你怎么这么皮,讨打是不是!”
凉婵见他又恢复了往日那般的状况,方才放下心来,“走了,放假之前给你把凶手抓出来!”
荀愈看着她的离开的背影轻笑一声。
低头拉开了办公桌旁边的柜子,里面有一个小型的保险柜。
他喟叹一声,重新将柜子合上。
站起身来,走到了百叶窗边。
午后的斜阳穿窗而过,落在他硬朗的眉眼之上,琥珀色的眸子里,杂糅着浓的化不开的愧疚,那些无法与人说出来的心事,此刻都化做了无声的回忆……谩天谩地的席卷而来。
他眼前再次出现那一幕,她满身沾染着鲜血,双目通红,几乎要疯掉一样的拿着枪对着暴徒,要为自己的战友报仇雪恨。
她抱着骨灰盒,蹲在殡仪馆的台子下面,坐在一堆的黄白相间的菊花圈里,失魂落魄。
好像正在慢慢的和很多年前的那个影子,缓缓重合在一起。
荀愈此刻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思,正在慢慢的发生转变。那种变化,润物无声,当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深深的扎根了。
……
程风靠在沙发上,阳光穿过客厅的玻璃窗,洒在他身上。
他脸色有些苍白,气色依旧不是很好,半眯着眼睛,阳光打在他的睫毛上,眼下呈现出一道扇形的黑影。
顾之炎坐在他对面,絮絮叨叨的说了半个小时。
可能是太久没有人理他,他才反应过来,“老程,你睡着了?”
程风也不抬头,悠悠的说,“你什么时候能学会言简意赅,直击重点!”
顾之炎“我说的难道不是重点吗?你难道不应该有点危机意识吗?你看看你,明明是你的错在先,人家受害者还没表态呢,你倒是先矫情起来了!”
程风缓缓抬头,深邃而漆黑眼底是浓的化不开的疼痛。
“你说她不在意,那为什么前天她突然离开,说明她心里还是在意的,而且那件事情还有很多谜团没有解开,我甚至都想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做,我不想她再次受伤,冷静一断时间是最好的选择。”
顾之炎只觉得一阵偏头痛,这都是些什么神人逻辑呢。
“那万一你想不明白呢,你想不明白难道不成就一直躲在我这里?我还要结婚生子为我们顾家开枝散叶呢,我可不想让别人以为我是个gay。”
程风一脸厌恶的扫了他一眼。
“叮咚”门铃声忽然响了。
顾之炎说“谁啊,我这个家的地址没人知道啊。”
他打开门一看,没有任何人,门口处放着一个箱子。
顾之炎说“咿,我没有买东西啊,谁放的快递!”
紧接着程风听到了门口传来杀猪般的叫喊声。
“妈呀,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