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觉得自己孤陋寡闻,不堪一提。
“尚大人。”身后响起楼明月的声音,尚怀青收拾好心情,赶紧走过去道:“怎么样?”
楼明月心道你这个傻子啊,这么久了,东越都没有派来找你,救你,还指望什么呢。
尚怀青的脸色暗淡,长长地叹了口气:“让你们说中了,我这侍郎的位置让出来,多少人得挤破头,哪里盼着我回去,他们是真放弃我了啊。”
“尚大人,”楼明月双手背在身后,这几年他越发有世外高人那种超凡脱俗的气质:“尚大人这些时日感觉这里如何?”
尚怀青晓得他要说什么,别扭地转身:“你不必劝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可是东越臣子,岂可……岂可背叛君王,还有,我的家人该怎么办?”
“你是被迫留在西南,又不是投城,对外我们都称你是人质,倒是盼着东越那边赶紧来人把你换回去,可是无人理会呀,你看你呆在这里多久了,有人理么?”
尚怀青心存侥幸:“是否有人来,你们拒了?”
楼明月如遭了天大的耻辱,咬牙道:“胡说八道,若真是如此,岂会瞒你,我们还不屑于做这种蠢事,我们是缺人才,但你要是不从,咱们还能逼良为娼不成!”
逼娘为娼?尚怀青被这个说法气得满脸通红:“楼大师,您怎可以为老不尊,当着孩子的面说这种话,岂,岂可拿我与娼妓比较。”
他所说的孩子正是秦启,秦启哪里还是孩子,早就是十几岁的大小伙,少年老成,在水师和诸人打得火热,丝毫没有稚气,闻言后微微一笑:“师父说得有理,我哥不屑做这事。”
“您不是十恶不赦之徒,又比沈战天有节操,哪里愿意伤您,要是东越真来要人,提出条件也会给,问题是,咱们连提条件的机会都没有,东越似乎将您遗忘了。”
尚怀青最后的希望也被打破,他头痛得很,有气无力地靠向一侧,他的家人怎么办?
“你也不用灰心,安心在这里住着,咱们陛下也不会亏待你,只是我们也不养闲人,你吃的喝的住的都是陛下的,总要有所回报吧,不如你就干点自己能做的活,我们付你工钱。”
“这样一来,你不算白吃白喝,也不算是俘虏,不然处境可太尴尬了。”
尚怀青性子耿直,没留意楼明月说这话时眼底泛着一丝狡猾的光。
“这样……”尚怀青性子与宋清明极为相似,他身在水师,这里非但无人刁难他,反而对他十分礼遇,尤其水师统领韩通及副统通元娘,两人对他监工的海上工事大力称赞。
老实说,他有点飘。
就算在工部,宋清明也是个耿直的,鲜少这般各种花样地夸人,他的虚荣心在他们的夸赞中得到了莫大的满足,不得不说呆在这里除了忧心,并未受任何折磨。
“你看,陛下也没招安你,也没拿你当俘虏,你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咱们这里有人折损你吗?没有吧,大家对你以礼相待,生怕你受了委屈,唯一担心的就是怕你闲着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