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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令瑶看着那油纸包,里面散发着淡雅的桂花香,双手接过来:“好香呀,这是什么?”
“桂花糖糕,不是太甜腻,还有一半是玫瑰卷,请公主尝尝。”柳宛目露不舍:“公主与驸马爷走好。”
秦风心里一酸,或是这身体与母亲是血肉的联系,他的眼睛也热了。
直到登上回府的马车,看着送出来的太傅府众人,两人这才正式告别,放下帘子,萧令瑶大松了一口气,这恼人的礼仪可算是结束了!
“殿下想接秦启出府?”秦风也不客套,直截了当地说道:“太过醒目就不怕府里怀疑元氏的身份吗?”
秦风并不知道元氏的真实身份,但笃定萧令瑶已经知道,不然不会抛出一个诱饵。
萧令瑶抬眸看了秦风一眼,这人真是聪明得可怕,从楼船的模型到自己对秦启母子的态度,他就猜出他父亲这位通房的身份不一般。
明明不知道内情,这架势却是百分百笃定。
“驸马爷想套本宫的话?”萧令瑶一边说,一边在铜盆里净了手,迫不及待地打开那纸包,里面是柳宛亲手做的糕点,她径自拿了一块尝了一下,还真好吃。
看着这位金枝玉叶不顾形象地大吃特吃,秦风微微一笑:“何需套呢,熟知楼船结构,却落魄到与随从流落街头,随从身死,她被拐发卖,成了奴籍。”
“十年前进府,倒让我想到一件旧事,十年前,东越水师督军常大人被查,称他私通敌国,更与海上倭寇勾结,不仅被抄家,其九族被连累,三服以外都被流放。”
“这位常督军身边曾有一位副将,比督军年长,与海上倭寇交手时被伤了眼睛,就是独眼龙,常家出事以后,这位副将也不翼而踪,倒是对上元氏身边的一只眼。”
不过,秦风想不出来这些事和萧令瑶有什么关系,十年前,她才几岁?七岁?
萧令瑶对这些朝中旧事显然了然于心,不然在听到些许线索后就要出手相助秦启母子?
“常督军有独女,视为掌上明珠,据说那位常家小姐堪比男儿,因为早年丧母,小小年纪就跟随父亲在军中长大,楼船更是她第二个家。”
“如果元氏是这位常小姐的话,她对楼船结构了如指掌就在情理之中,太傅府要是知道她是罪臣之后,她性命不保。”秦风说道:“太傅府也会招来麻烦。”
萧令瑶不说话了,良久后才说道:“今天秦太傅父子俩被你的商号抽了魂,根本没心思细看这楼船,其余人等不懂行,本宫撤得也算快,他们应该没察觉。”
当时元氏的脸都黑了,就是想到这些事,晓得不妙,秦启送船是他个人的想法,元氏是没有丝毫准备的,也多亏秦启有送礼的心,才爆出这个惊天大雷。
这些事都不能和秦风说,秦风看得出来,常督军和萧令瑶的秘密有关,她肯定要帮扶,他在脑子里盘算了一下,说道:“臣毕竟是太傅的儿子,有帮得上忙的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