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你是不是认识天鹅姑娘?你和她聊了什么?你们之间有过争吵吗?”仵作手拿毛笔和本子,一连三问。
还真是让人头疼,要是平常之人早就紧张的说不上来话了。
苏蜜蜜淡定如初,倚在榻上,吹了吹自己刚刚修理的指甲,笑道:“一、我和天鹅姑娘不熟。二、那日她就是单纯问我是不是喜欢清风公子,我回她不喜欢,然后没了。至于你说的争吵更是没有,我可是过来欣赏庄园,就准备走人的。”
仵作看着这女子面色如常,甚至比他还要胆大,他过来之时只有这个女子面色如常,甚至目不转睛望着床上躺着的死人。
要不是他常年和死人打交道,也被天鹅姑娘死状吓到了。
她双眼瞪得很大,眼角流着鲜血,全身上下被人吸干了血似的,苍白又干瘦,这可算是一大奇案。
刚刚路过这个苏姑娘房间时,被一个和尚拦住了去路,他告诉自己是妖祟所为,让他笑掉大牙。
不是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吗?
那呆头呆脑的和尚竟然学会了胡编乱造?
可笑。
真是可笑至极。
“行,我知晓了,这几日你就在这里待着,等我们衙门查出来凶手,你们才可离开,明白与否?”仵作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等到人走了,隔壁的诀琰走了过来,就发现她立在窗边发呆,他慢慢走到她身后,立在那里,透过窗户看向远处的湖心亭。
两人都没说话,就这么岁月静好站在那里,宛如一对璧人。
苏蜜蜜思绪飘远,她觉得事情变得复杂了,衙门一介入,她还没来得及查看那天鹅姑娘的状况,就被赶了出来。
“天黑之后,我们夜探竹香阁,我想看看天鹅姑娘的死状。”她歪着脑袋,靠在身后男子的胸膛前。
身后是宽厚有力的胸膛,胸前是娇俏的身体,两人都能透过布料感受到对方狂跳的心跳。
诀琰手指微屈,想要揽住她腰肢的手,伸了出来,又很快缩了回去,心里默默念了几遍阿弥陀佛,僵硬的身体让他心乱。
“好。”
就这么,苏蜜蜜没有起身,甚至闭上双眸假寐起来,她很想感受他的体温。
不知从何时起,她好像变得很依赖他了,甚至都快忘了该做什么?
这种趋势让她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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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天暗了下来。
夏日的庄园除了几盏灯,都是黑漆漆的,静悄悄的院子只有几声蛙叫。
苏蜜蜜换上一身紧身夜行衣,把脸围上,拽了拽诀琰的衣角:“你能不能用头巾把你那夜里都能发光的脑袋包住?真的很明显,很容易暴露身份的。”
听到她这么说,诀琰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的确很容易暴露,不过他们有法术,应该很快就能逃脱,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的。
“我……哎……那好吧。”
可看着她贪玩的模样,他将卡在嗓子的话又咽了下去,乖乖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黑色方巾,将闪闪发光的脑袋包住。
竹香阁,屋顶站着两个黑衣人,他们将屋顶的瓦片揭开了一片,望了望屋里的情况,却发现里面也站着一个黑衣人。
他手里拿了一瓶黑漆漆的药水,准备撒到床上躺着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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