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侵犯领地的事情频发,我要趁着他离开的那天逃走,如果顺利,我会一路直达边界河,如果失败,那么我会死在河底。”
最后的落款:“你最亲爱的辛西娅。”
辛西娅满意的收了笔,看着整封信,她忽然觉得好假,因为上面写到凯厄斯的每一句话都是她所期待发生的,然而,事实是两个极端。
她叹了口气,又发现自己的字为什么这么丑,对比凯厄斯跟花体印刷似的字,自己简直是狗拿笔写的。
这人与神的差距,在字上都能完美的体现。
辛西娅轻轻往纸上吹了吹,确定上面的墨水干透了,她才小心翼翼的将信纸装进信封里,为了确保这封信的真实性,她往自己的长卷发上撸下来了好几根浅金色的头发丝,把它们装了进去。
“最近总是思考,头发掉的有点多啊。”她小声的嘀咕。
“凯厄斯。”辛西娅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弯下腰,“话又说回来,既然不在教廷那,你决定要带我去哪举行仪式了吗?”
“哪里都可以。”凯厄斯把这么重要的事说的好像街边买菜一样随意。
辛西娅不满的盯着他那张脸,“那就在床上吧,反正哪里都可以。”
她带着情绪说完这句话,直起身快步走出书房,顺带还把门给用力关上了。
凯厄斯垂下眸,抿了抿手指。
夜幕降临,晚餐也只有辛西娅一个人吃,唯一热闹的是,今天有安东尼和乔一起看着她吃饭。
“埃布尔还没有回来吗?”辛西娅拉开椅子坐下。
“快了。”乔做了浓汤和牛排端上来。
辛西娅照例夸奖了一番她的厨艺,就把目光转向了安东尼,“我需要一辆夜晚可以直接到达边界河的马车,要把地牢里的托比给运动出去。”
“乐意效劳。”安东尼微笑。
晚餐过后,辛西娅独自在房间里坐了一会,等的昏昏欲睡了才等到半夜,还是乔过来提醒了她一声,她才猛地清醒。
换上了一条简洁的黑裙,外面披了一件红色斗篷遮风,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让镜子里的女孩看上去尽量精神一点,“好了,我们去送托比吧。”
辛西娅戴上帽子,把脸藏了进去,拿着信和一点乔递过来的食物独自一人走下了地牢。
托比白天被她所伤,之前又被教廷教育过,至今没得到任何救治,以至于他现在失血过多,随时面临着休克。
辛西娅走进去解下了他的绳子,没有任何支撑点,托比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这么一下,痛的他几乎骨头都要碎掉了,但这也成功让托比的神志变得清醒一些。
辛西娅把手里细软的小麦面包塞到了他的嘴里,压低声音说:“等会有一位堕天使架马车带你出去,我要你再疼都不能发出动静。”
“当然,这点伤不算什么。”托比努力吞咽着可以让他恢复力气的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