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人气呼呼地说道:“我们怎么会恨圣王?我们只恨围困我们的风川联军,若是没有你们,我们神池人不会吃不上饭,若是没有你们,我们神池人现在仍会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就是因为你们贪得无厌、觊觎神池,才诬陷圣王,以欲加之罪害我神池陷入困境……”
“放肆!”不等他说完,一旁的风军侍卫眉毛竖立,举起佩刀,以刀把狠狠捅在中年人的小腹上。
中年人此时业已被*服下散灵丹,没有灵气护体,受了风军侍卫这一记重击,吭哧一声,当场跪坐在地,身子佝偻成一团,冷汗不断流淌下来。
唐寅哼笑一声,说道:“连害你们的罪魁祸首是谁都不知道,当真是愚不可及。杀尔等蠢笨之徒,实乃脏了我风人的刀剑。”
说着话,他转头看向乐天,扬头说道:“放他们走吧,诸如之类,不足为患。”
他要放他们走,不过这些神池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唐寅所表现出来的那种轻蔑之态,无论换成谁都忍受不了,何况还是一向高傲的神池人。
见他们都站在原地都没有动,唐寅笑问道:“怎么?你们都不想回家吗?”
“回去也是要饿死……”不知是谁低声嘟囔一句。
唐寅含笑点了点头,又对乐天说道:“分他们每人五斤粮食。”
“大王……”乐天眉头拧成个疙瘩,拿出区区几十斤粮食倒不算什么,可这些人都死忠于广玄灵,救你们,就等于是为己方增添敌人嘛!
唐寅耸耸肩,说道:“可恶的是广玄灵,而不是这些普通的神池民众,他们固然也有可恨之处,但毕竟是受了广玄灵的愚弄,放他们去吧!”
“是!大王!”乐天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一声,而后看向这些神池人,挥手说道:“都走吧,难道还要请你们出去不成?”
众人面面相觑,皆不敢相信唐寅说的是真的,他不仅要放他们走,还要分发给他们每人五斤粮食,这和传言中那个冷血又残暴的风王太不一样了。
在乐天的连番催促下,十多名神池人回过神来,表情复杂地看看唐寅,然后跟随乐天鱼贯走出中军帐。
看着他们相继离去,尹兰冷哼一声,对唐寅说道:“大王真不应该放他们走,这些人执迷不悟,到现在仍对广玄灵忠心耿耿,根本不会感谢大王的恩情!”
唐寅笑了,意味深长地说道:“对神池,绝不能以杀戮为主,不然的话,就算除掉了广玄灵,我们也与神池结下大仇,日后麻烦将会源源不断的找上门来。”
尹兰想了想,觉得唐寅所言有理,她点点头,正色道:“是属下冲动了。”
唐寅淡然而笑,眯缝起眼睛,说道:“尹兰,传我军令,以后凡是有神池民众前来军营抢粮的,能不伤便不伤,以生擒活捉为主!”
尹兰插手施礼道:“是!属下遵命!”
通过神池民众开始铤而走险硬冲军营抢粮这件事上,唐寅可以判断出来,目前的神池业已近乎极限,如果再不能解被困之危,恐怕就不止是普通民众断粮了,连广玄灵和神池的长老们都快吃不上饭了。
就目前这种局势,向广玄灵发出和谈的信号正好合适,他也必会前来。现在自己所要准备的,就是应付三日后与广玄灵会面一事了。
神池。
高府的家丁离开风营,快马奔驰,连夜跑回神池城,等他见到高歌,把唐寅交代他的话原原本本地讲述一遍。
高歌听后,喜出望外,风王和川王还真的是胆识过人,并没有畏惧与圣王的会面。
知道唐寅和肖轩已准备派出使节,请圣王于三日后会面的消息后,高歌立刻派出府中的仆人,找那些与他私交甚密的长老们来家中密谈。
另一边,王宫。
此时广寒听正盘膝坐于大殿之内,闭目养神,碧菡、白凡、飞莲、紫月四名贴身侍女伴于两旁。
这时候,殿外快步走进来一名侍卫,插手施礼,小声说道:“圣王,灵延先生求见。”
“哦,让他进来吧!”广寒听坐在那里,动又没动,眼睛也未睁,淡漠地说道。
“是!圣王!”侍卫躬身退了出去。时间不长,从外面跑进来一人,看上去四十出头的年岁,长的其貌不扬,身材又矮又瘦,进来时,踩着小碎步,跑得飞快。
来到广寒听近前,这人屈膝跪地,向前叩首,必恭必敬地说道:“小人灵延,参见圣王!”
“恩!”广寒听依旧是头不抬眼不睁,语气平淡地问道:“深夜来见本王,可是有事禀报?”
“哦……”灵延沉吟一声,绿豆大的小眼睛骨碌碌地乱转,不停地扫视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