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弟说的是凌夜和紫月二人?”
“没错,就是他二人。”唐寅含笑说道:“凌夜以及他的同伴们现在就藏身于幽殿之内,只要高长老他们能进入幽殿,一定会发现他们。”
“原来如此!”肖轩点点头,不再多问,他眼珠转了转,最后把心一横,正色说道:“为了尽早铲除广玄灵这个祸害,本王这次就冒这个险,随王弟与广玄灵会面,引他出神池!”
唐寅闻言大喜,笑赞道:“肖王兄果然胆识过人!”稍顿,他又说道:“我们现在就给广玄灵写封书信,邀他到我军营中一谈!”
肖轩狐疑道:“王弟认为广玄灵真敢来我军大营吗?”
唐寅肯定地说道:“他会的。风川两国数十万的大军围困神池,这必然也让广玄灵寝食难安,现在我们发出邀请,有与他议和之意,就算明知冒险,他也会前来的。”
肖轩拊掌而笑,说道:“好,此事就按照王弟的意思办,我们现在就给广玄灵写封书信。”说着话,他示意一旁的侍从准备笔墨纸砚。
由唐寅口述,肖轩执笔,二人给广玄灵写了一封书信,书信里的内容并没有直接说要与他议和,但字里行间却透出有议和的意味,给人一种模棱两可的感觉。
等肖轩写完,唐寅又仔细看过一遍后,点点头,问道:“是肖王兄派人送信,还是我来派人送信?”
肖轩想了想,说道:“还是由孤派人去吧!”论威信,他自信要比唐寅高得多,出尔反尔那是唐寅常干的事,由自己派人去送信,会更有可信度。
让川人送信这也正合唐寅的心意,他含笑应道:“也好。”
“王弟,那会谈的地点是选在你的风营还是孤的川营?”这才是肖轩最关心的问题。
知道若选在风营肖轩定会心里没底,唐寅想都没想,说道:“就定在川营吧!川军将士当中修灵者甚众,在川营,也会更安全一些。”
“如此甚好。”肖轩连连点头。正如唐寅所料,其实无论在哪与广玄灵会面,哪怕是风营,他都会心中难安,只有在自己的川营里,他才会有安全感。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便把与广玄灵会面的时间和地点全部敲定下来,而后又加进书信当中,重新看过一遍书信,确认无误,唐寅这才站身告辞。
要与广玄灵会面,所需准备的事情太多,肖轩也没心思多留他,只简单客套两句,也跟着站起身送唐寅出帐。
此时已是深夜,天气颇凉,肖轩刚走到帐外就打了个冷战,而后剧烈地咳了起来,唐寅见状,微微皱眉,说道:“外面天凉,肖王兄还是赶快回帐吧!”
“不碍事、不碍事,这是老毛病了……咳咳……”肖轩咳得厉害,但有满不在乎地连连摆手。
杨召上前,把肖轩搀扶住,低声劝道:“大王,还是先回帐休息吧!”
“恩……”肖轩喘了两口气,然后向布英扬头说道:“布英,你带孤送送风王。”
“是!”布英应了一声,又担忧地看了肖轩一眼,然后走到唐寅身旁,摆手说道:“风王殿下请!”
唐寅向肖轩拱了拱手,随布英向营外走去。在出营的路上,唐寅试探性地说道:“肖王兄的病情似乎并没有减轻……”
在他的印象中,上次于昭阳见到肖轩时他还没有像现在这么弱不禁风,如同风烛残年的朽木一般。
布英忍不住轻叹口气,何止病情没有减轻,简直是加重了。他幽幽说道:“大王的身体本就虚弱,这次又千里迢迢的来到神池,路途辛苦,水土不服,故病情也一直未见好转。”
唐寅眯了眯眼睛,又问道:“肖王兄现在还是天天饮酒吗?”
“是啊!大王无酒不欢,周围人劝也劝不住。”
唐寅不再多问,他虽不是大夫,但对中医也颇有研究,不用为肖轩诊脉,只看他的气色,他便可以判断出来,老头子命不久矣,而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天天饮酒,那无疑是在自己找死。
一代的雄才霸主,竟然要死于酒盅之内,实在可笑又可悲啊!当然,肖轩若亡故对风国绝对是有利的,他的那些子女当中,还没有谁的能力可比得上肖轩,包括他最钟爱的五公主肖香在内。
在唐寅心中,没有了肖轩的川国就如同无首之龙,对风国已再无威胁可言。
返回风营后,唐寅立刻召见了高府的家仆,让他替自己的话传给高歌,就说他已同意信上所求,并定下于三日后请广玄灵至川营会面。
高府家仆连连应是,记牢了唐寅的话,他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