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是贼,我是道士啊!”那青年一脸的冤枉,“而且我的那个布袋呢?里面有我师门传下来的宝贝,还请几位官爷务必还给我!”
“行了,哪个做贼的会直说自己是贼啊!”那捕快一脸的嫌弃,随手丢了个脏兮兮的布袋给他,撇了撇嘴,“里面全是些破纸烂铜,你以为谁稀罕……”言罢,便转身离去,根本不想理会这个没有半点油水可捞的小贼。
那青年却是不在意,喜滋滋地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翻出什么巴掌大小的铜镜以及一叠符咒,还有那把桃木剑也在其中,不禁稍稍松了口气。
这些东西若是弄丢了,他这江湖还怎么闯下去!
而正走出大门的苏玉龙瞧见这一幕,脚步微微一顿,眼神有些诧异。
他已经想起来这青年正是之前遇见的那一夜与他们缠斗一番的田道士!
之前听那宫装女子说是暂时不会有麻烦了,还以为如何了,原来是被抓进大牢里了啊!
此时这位田道士的装扮与之前所看到的并不太一样。虽然还穿着一身道袍,但这几天被关在牢里面,他形象比之之前愈加狼狈几分,头发散乱,脸上还沾着尘土,本就破旧的道袍更是掺杂几根杂草,若是拿个碗,像乞丐更甚于道士。
此时那田道士重新挂上了布袋,正巧抬起头向同是县衙里出来的苏玉龙几人望来,他心头顿时一紧,生怕自己被看出什么破绽来,低下头便打算快步离开。
谁知,那田道士却是眼神一变,非但没有离开,反而主动向着他快步走来,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苏玉龙心中更是不安,心知自己逃不过去,虽然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哪里漏了陷,但如果这道士真要威胁自己追问鬼城的事情,他定然是宁死不屈的。
这时候,那田道士也已经三步并作两步抢先拦在了几人前面,伸手拦住去路,略有几分玩味的目光缓缓扫过几人,最后落在苏玉龙的身上。
“哎,诸位请留步,小道有些话想与这位公子说一说。”
苏玉龙暗道不妙,果然被盯上了。
谁知那田道士所说的却根本不是那一夜的事情,而是略有几分警醒意味道:“这位公子,你印堂发黑,恐怕是有恶鬼缠身啊!”
苏玉龙一怔,倒是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正要回答,却听一旁的黑面书生斥责道:“哪来的臭道士,你可不要以为我们随口就可以给你糊弄了!我们都是乡下做农活的,哪个晒了太阳不黑的?你看我,面如黑炭,难不成命不久矣了?”
“呃……”
田道士顿时被镇住了,回过神来才解释道:“我这是道术上观祥出来的印堂发黑,可不是你脸上的皮肤黑不黑。我看你印堂光洁饱满,身体壮实,近日里不会有什么大难……”
转而他又望向苏玉龙:“你近日来可有察觉到不妥?比如……唔,肩膀酸痛,或者精神疲累,就像是身体被掏空了一般……这些都是被鬼缠身的征兆,你大可不必讳疾忌医,说出来,本道也可以对症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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