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李沧面前,看一眼李沧的状态,嫌弃的直呲牙:“没当场吐出来都足以证明老子舔犊情深了知道不,有时候连老子都佩服我自个儿,跟你个龟儿砸真是一言难尽!”
“啊对对对,舐的舐的。”
“这鸟人就留这儿陪你唠嗑了啊~”老王揣起小罐子,“菜狗,动都动不了吧,最后还不是要靠爹拯救世界,学着点!”
说完,这个货就像一头拉着和谐号的老黄牛一样嗷嗷叫的拖着刀冲向巢穴之主。
和尼科来大眼瞪小眼一阵,李沧轻咳一声:“咱俩要不聊点什么?”
“其实临终关怀我以前创业的时候倒也预习过几次来着,我能理解,像你们这样的人到最后通常都会比较沉默寡言含蓄内敛...”
“你看这样,反正你也要挂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你把你藏晶币的金库在哪儿告诉我,这样比较方便我善待你儿女维克托同志善待你老婆,我是讲道理讲信用的,合作共赢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嘛!”
尼科来当即狂呕出一大口心头血。
本来即使没有李沧这种变态般的生命力和恢复能力以尼科来这种人的体质在遭到致命打击后也能强撑很长一段时间的,不过俗话说气大伤肝,恰好尼科来肝脏的状况现在也不是那么尽如人意...
总之,肉眼可见的,尼科来几乎就只有进的气儿没有出的气了,旺盛的生机只能做到支撑他的眼珠转动,他看着自己的伤口:“为、为什么?!”
“落后不是一种美德,强大和谦虚才是。”李沧礼貌道:“如果你们愿意到外面去看看,就会发现,外面不止有你们所谓的血脉,还有命运仆从,还有技能种子、装备、造物、贴膜、镶嵌...草...这就死了??”
李沧幽幽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表情相当忧伤。
被困在这好容易有个病友打发时间,结果这么容易就没了,这让他不由得回忆起在医院创业的温馨时光,真是人生无处不青山、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天坑外。
鬣狗维克托,不,老王周身缭绕着邪能之火与电弧,如流星一般滑过天空。
巨大的页锤倒拖于背后,撕扯着空气卷出一浪又一浪羽毛样诡异波纹,附近的空气压抑无比,沉重得宛如凝固一般。
轰~
每一刀下去,巢穴之主的躯体上就会多出一个直径二十米开外的大坑,老王就这样一路顶着枪林弹雨刮痧开天梯站到了巢穴之主头顶。
“他妈的,可他妈的憋死你爹我了!”
“维克托?!”尹莉雅大公站在远处的冰川上,巨型冰锥持续轰击巢穴之主,脸上写满惊愕以及费解,“连你都是转生者?”
“自我介绍下,我是下面那个丑比的爹,换算一下你其实可以叫我公爹。”
“...”
老王瞄了一眼卡在同源通道里的狗鲲,再瞅瞅已经基本没个虫子样的巢穴之主,狂妄如王师傅也不由得叹了口气,这种体型的玩意拿陆沉炸弹过来搞爆破还差不多,让人上手属实是强人所难了。
唯一的好消息虫潮覆灭后,龙虱源源不绝运送来的狗腿子和各种物资终于有了施展空间,老王熟悉的各种炸弹炮弹火箭炮燃烧弹癌字弹又回来了,全方位立体式的给巢穴之主洗澡,再加上削甲箭和尤克特拉希尔人那种威力奇大的火炮...
不管是尤克特拉希尔人自己还是从属者,能近距离接触巢穴之主的其实并不多,不分敌我狂轰滥炸的战斗环境对人类这种体型渺小风一吹就倒的选手实在太不友好了,除了个别几个人,根本就没谁敢出现在巢穴之主周围。
当然,即使双方有实质性接触意义也没多大就是了。
“那就从头开始吧...”
巢穴之主似乎感受到了某种似曾相识的熟悉,仅存的复眼突然转动,看向老王,铺天盖地的电光涌向他,老王嘿嘿一乐,一个勐子照着那处外漏的伤口就扎了进去,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厉蕾丝开辟出来的甬道还没有完全恢复,就被老王一股脑的邪能之火喷了个稀烂,噼啪作响的电光中,一尊漆黑如墨,完全由金属纤维捆扎成的巨人出现在巢穴之主脑袋当中。
夹杂细碎电弧的幽绿色邪能在每一束神经、肌肉和血管中汩汩流淌,心脏跳动的声音犹如擂鼓,邪能之火燃于体表,形成羽衣、獠牙、尖爪、兽尾,似人且类兽,可怖而癫狂。
无尽恐惧、痛苦、折磨、绝望有若实质的自他身上散发出来,只有他能看到的视域中,数以百计镌刻着诡异符文、血迹斑驳的虚幻锁链窸窣作响,顶端的尖锐倒钩穿透巢穴之主的肉体命中战场上的人类,带去邪能之火的熬煮,榨取着他们的力量。
瞬间,老王的力量值直接突破1k。
“曰尼玛,天!地!返!”
干嚎了一嗓子的老王感觉自己爽快极了、帅麻了都。
在外面的人看来,巢穴之主那被层层叠叠令人作呕的癌化组织所覆盖禁锢的身体喝醉了酒似的摇晃起来,自内而外的喷涌着黏液、火光与电光,某种可以保护外部躯体、阻挡削甲箭火炮和冰锥的力场突然崩裂,以至于每一发炮弹每一根箭失每一个技能都实打实的作用于巢穴之主的躯体上。
“吼~”
外焦里嫩的巢穴之主爆发出一串撕心裂肺的惨嚎,推金山倒玉柱轰然倒塌。
想象一下,差不多五座喜马拉雅山摞一块儿兜头朝你砸下来是个什么感受,这大概就是做梦都不敢梦到的场景了。
在绝对的体型和重量面前,一切都显得那样微不足道。
刚才还嗷嗷叫打了鸡血一样的人类瞬间溃不成军四散奔逃,能跑的跑能飞的飞,总之没有一个人还敢留在原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