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得有多冷,还会打露水,又冷又潮,还没有东西吃。
文远在这样的情况下在山里待一晚上,还能好吗?”
厚墩子的过激反应在大家看来就是爱护关心自己的妻子。
所以被他骂的人也没有说什么,大家都知道厚墩子的心里痛苦,所以能顺着的都顺着他。
“厚墩子,其实他刚刚说的话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他的意思不是让大家都回家不要找了。
他的意思是大家又累又饿,一些身体比较差的人可能撑不住了。
再加上我们的手电筒又没有那么多,举着火把多么危险呢?搞不好把山都给烧了。
其实留太多人下来没有意义,让那些没有手电筒的人先回家吧,我们陪你继续找。”
有人出来打了个圆场。
厚墩子听完就可以接受了:“你们说的对,没有那么多的手电筒,留太多人下来也没有用。
就这样吧,没有手电筒的人先回家,有手电筒的人跟我继续找。
你们辛苦点,找到文远回去了,我给你们加钱,肯定会有重谢。”
就这样,大部分人都回家了,剩下了十几二十个陪着厚墩子一块找何文远。
不得不说厚墩子演戏真的很卖力,他故意从一处地方摔下来,把自己给摔伤了,最后住进了医院。
他这么做,几乎人人都相信他是一个真心爱妻子的人。
妻子失踪了,摸黑都要去找,还从五六米高的地方摔了下来,差点命都没有,多么感人呢?
第二天一早,有人在断崖的下面发现了已经身亡的何文远。
他们把这个消息带到医院告诉厚墩子,厚墩子崩溃大哭,当着大家的面从医院二楼的窗户跳了下去,大家拉都拉不住。
二楼就三米多高,肯定是摔不死人的,但也让本来就已经受伤的厚墩子吃到了不小的苦头。
摔下去后的厚墩子坐在地上不停抽自己耳光,说自己没能照顾好何文远,不算一个男人,就是一个畜生。
厚墩子这样的苦肉计起到的作用很明显。
现在不比后世,有那么多的摄像头,那么先进的技术。
大家都愿意相信是何文远自己失足从断崖上掉了下来。
戏演到这里,似乎厚墩子已经可以瞒天过海了,他干掉了何文远,不用受到任何惩罚。
得知何文远从山上掉下来摔死的消息,何文慧带着两个弟弟第一时间来到医院。
看完了何文远的遗体,她们就来看厚墩子。
厚墩子一看见何文慧和何文涛兄弟就大哭:“文慧、文涛、文达,你们把我打死吧,打死我算了。
我就是一个没有用的废物!文远刚怀孕,我就在里面待了五年。
出来没了,也没能照顾好她,让她一个人四处走,没有及时陪在她对身边。”
厚墩子嚎嚎大哭!本来一肚子怨气的何文涛何文达兄弟都不好怪罪厚墩子。
这几个月时间,他们也是看见了厚墩子对何文远有多好。
厚墩子也来过他们家很多次了,每次都拎着许多东西。
厚墩子演戏演得那么好,人设打造的那么完美,他们都没有往何文远是被厚墩子害死的方向去想。
“姐夫,情况我们都已经了解了,也不完全是你的责任。
我姐是自己失足摔下来的,听说你昨晚摸黑去山里找她,还摔了一跤,差点命都没了。”
何文达安慰厚墩子说道。
本来他们是来招呼厚墩子算账的,没有想到,居然变成了他们安慰厚墩子。
“摸黑去找又有什么用?又没能找到文远,做的全是无用功。
如果我当时能够陪在文远都身边,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悲剧了。
都是我的错,我就是杀人凶手,我杀害了文远。”
厚墩子很悔恨地说。
何文涛何文达兄弟被厚墩子的精湛演技感动的稀里哗啦。
待在一旁的何文慧却一言不发,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看到厚墩子这个样子,何文慧想起了当初何文远对她说的话。
厚墩子明知道孩子不是他的,还何文远和孩子那么好,孩子的事问都不问一句,实在过于反常。
当时何文远就表达了自己的忧虑,说厚墩子越是这样,她的心里就越不安,总感觉厚墩子有点假!
以前听何文远说这些,何文慧并不在意。
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有一种细思极恐的感觉。
难道厚墩子一直都是演出来的,他演给大家看,然后再对何文远下死手报复。
完事了,因为他演得太好,所有人都不会怀疑他。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厚墩子这个人得用多可怕呢?
何文慧看厚墩子事的眼神都变得有点恐惧!
厚墩子捕捉到了何文慧的异样。
何文慧的眼神不对劲啊!难道已经发现了他的问题?
不可能,这不应该。
他演的那么好,这场戏都已经排练了那么多次,怎么可能会被何文慧看出破绽呢?
厚墩子对自己的计划充满自信,没有往深了想,继续演戏,继续哭。
何文慧姐弟三人从医院出来,何文达感叹道:“姐,哥,本来我想把厚墩子狠狠打一顿的。
看到他一个大男人哭成那个样子,我是真的下不了手。
看得出来,二姐没了,他真的很伤心!”
“一样。可怜的二姐啊,年纪轻轻的,怎么突然就去了呢?”
何文涛也说道。
见何文涛何文达兄弟都已经被厚墩子蒙骗了,何文慧有些恨铁不成钢:“你们两个啊,动动脑子,你们可能被厚墩子欺骗了。
你们不觉得他刚刚很假吗?他在立马待了五年,满打满算跟文远在一起也就几个月的时间。
就几个月时间,中间还隔开了五年,哪来这么深的感情呢?
以前文远回家的时候对我说过厚墩子有些不对劲,当时我没有在意,现在看来是真的,文远当是的猜测是对的。
我怀疑,就是厚墩子把文远杀死了。”
何文慧的话让何文涛何文达兄弟当场石化。
着反转,有些大,大到他们有些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