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厚墩子挤出一张灿烂的笑容,把孩子抱了起来,认真的打量着孩子的长相。
以前孩子还小,现在已经长大了一些,从那大大的眼睛和俊俏的鼻子看,就知道长大了肯定颜值不会差!
别说厚墩子没有跟何文远突破最后的一步了。
就算已经突破了最后一步了,厚墩子也不相信这个是他的孩子。
长得这么帅,怎么可能是他的孩子呢?
他那么挫,可生不出这么好看的孩子。
看得出来,何文远虽说给他戴了帽子,让他喜当爹,但没有到饥不择食,随便找个男人的地步。
何文远找的男人质量还是很高的。
第一次何文远抱着孩子到里面看他,当时他很讨厌这个孩子,恨不得扔在地上。
现在他都已经快四十了,想法又不一样了。
他肯定是生不出孩子的,总不能老了身边没个儿子尽孝道吧?
一个人孤独终老,万贯家财带不到黄土里,想想就很凄凉。
所以他改变了想法,这个孩子可以留,他甚至会把孩子当作亲生儿子对待。
反正孩子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只会认为他才是亲生的父亲。
至于何文远,他就一句呵呵!
这个给他戴帽子,让他喜当爹的婆娘必须得干掉。
“我儿子长得真好看,像我。”
厚墩子厚着脸皮说了一句,接着对何文远说。
“文远,辛苦了。
是你帮我生了一个儿子,让我有了子孙后代。”
厚墩子满脸笑容,哪里有半点怪罪何文远的意思呢?
这可把何文远给整懵了。
说实话,她很心虚,她怕厚墩子会发飙把她臭骂一顿。
可现实情况是没有,可把她给整不会了。
何文远尴尬地笑了几声:“你对我那么好,你的孩子肯定得生下来。”
不了解内情的厚墩爸和厚墩妈看到这样的一幕特别满意!
“儿子,你和文远都是好样的。
回头你们两个把结婚证给领了吧!
文远受委屈了,都来我们家住了五年了,都没给人家一个名分。
你不知道吧?一开始她的两个弟弟和老妈是不知道她怀孕的。
后来孩子生下来了,瞒不住了,他那两个弟弟啊,拿着砖头来砸我们家的门,吓死人了。”
厚墩妈把何文涛何文达兄弟两个的闹事当成是因为何文远没有名分,所以他们兄弟不满。
“这么说来话,是我亏待文远了。
文远跟怀孕,我就犯了事,在里面待了五年多。
孩子都四岁了,我才能回到文远和孩子身边。
妈,你放心,明天我就跟文远一块去民政局把结婚证领了,以后好好过日子。
我们一家人呢,就幸福的生活到一块。”
厚墩子一脸愧疚地说。
表面上,这是多么温馨感人的一家团聚呢?
可是,何文远却感到十分不安。
厚墩子越是表现的一点都不在意,都不问孩子是谁的时,她就越发担心。
结婚证领完以后,何文远找了个理由回了一趟何家,把厚墩子出来后的反应跟何文慧说了一遍。
对于厚墩子什么都不在意的表现,何文远是已经看不懂了。
她只能求助于她的姐姐。
“姐,厚墩子的行为也太反常了吧?
我以为他出狱后要大发雷霆,把我臭骂一顿,质问我孩子到底是谁的。
我都已经想好了等他发火后,我该怎么解释了。
结果他根本就不发火,一直都是笑嘻嘻,真把孩子当成他自己的亲生儿子了。
出了门跟谁都炫耀他有儿子了,你说他爱面子,在父母和外人的面前忍一忍,不跟我翻脸还说得通。
可是晚上回到房间里,就剩我们两个人了,他还是一个样,是不是很奇怪呢?”
何文远说道。
何文慧听完以后点了点头,如果情况真的像何文远说的那样,厚墩子的反应确实有点奇怪。
厚墩子本人可是很清楚的知道那个孩子并不是他的啊!
“这么说的话,他是很奇怪!你看着他的样子像是装出来吗?”
何文慧反问了一个问题。
“应该不是,我看得出来,他对孩子的好是真心的,是认真的,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何文远摇了摇头。
其实她看不出来也很正常,厚墩子在里面想了五年多的计划,在脑海里都已经排练过无数次了,每一句台词每一句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另外,厚墩子对孩子的好确实是真的。
他已经把孩子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来养了。
综上所述,别说何文远了,就算换成敏感的何文慧,她也照样察觉不出来厚墩子是装的。
“既然他不是装的,就说明他是真心的,多好理解呢?”
何文慧深思了一会儿,笑着说道。
“真心的?怎么可能呢?孩子不是他的,他可能都恨死我了,哪里还有什么真心。
我总感觉他这样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他对我和孩子约好,我就越不安。”
何文远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呢?人都是会变的。
厚墩子都快四十岁了,他跟你撕破脸了,万一你带着孩子走了呢?
他就成了光棍一个,没有老婆没有儿子,不是要被人笑话?
他一出来就闹出了这种笑话,更加难看。
兴许是他看开了吧!接受了这个已经发生的事实。
他自己又生不出孩子,就算没有你这事,以后他不也得收养一个。
不如直接就把这个孩子当作亲生儿子就算了。
反正孩子又不知道,只要没人说,孩子就会认为他才是亲生父亲。”
何文慧分析说道。
“真的是这样吗?”
何文远半信半疑,觉得何文慧说的很有道理,但依旧觉得不太对劲儿。
“大概就是这样,我以前在纺织厂上班的时候,厂里搞破鞋的事情不是没有。
一些三四十岁的女人出轨了,他们的老公又能咋样呢?装作不知道就行了。
一把年纪了闹离婚给人家看笑话,再加上有了孩子,忍一忍日子就过去了。
我相信厚墩子也是这么想的,他不想再闹出事情来了。”
何文慧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