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挑衅。
“你还有理了是吧!”安梅朝着铲子,去了沈迎禾的面前,一铲子落下,沈迎禾的胳膊生疼生疼的,这也是妈,还真下的了手。
沈迎禾其实一直觉得,就算安梅有些刻薄,但是还是疼自己的,否则当初在医院,她怎么能褪下腕上的镯子。
但是眼前……
一个走上马路都不可能在撞见的舒晋,就让她可以这么无情的对待自己,沈迎禾真的不懂,她所坚持的一切,就是为了眼前这个人吗?
更别说自己想要寻求的安慰。
还有她就不明白了,她们这些中年人的思想都被封建侵蚀了吗?女人何必这样看不起女人?
不就是她谈了一场没有结果的恋爱,怎么就变成没人要的女人了?
安梅像发疯一样,一铲子又一铲子打到了沈迎禾的手臂上,嘴里依旧不解气的骂着,“活该!劝你一百遍你也不听,今天就是你咎由自取!沈临北甩你就算甩对了,否则你这么厚脸皮的,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几斤几两。”
沈迎禾抬起另一只手臂,把安梅的腕子抓在了半空中。安梅倒吸一口气,看着眼前这个该是女儿的沈迎禾。
“你还想弑母怎的?”
沈迎禾手臂一甩,清脆的一声,铲子落地。
然后毫不犹豫的推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安梅楞,今天的沈迎禾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似乎是眼神,为什么冷的让她心里都有些后怕。
沈迎禾安静的坐在床边,单手撸起了一边的袖子,刚被安梅打过的地方早已经红肿了一片,她起身,从床下摸出了一个医药箱,单手拧开,用棉花沾了一些药油出来。
“嘶……”沈迎禾皱了皱眉,然后再用药水擦了一下,接着又是痛苦的一声低吟。只是半个字也没有。
自古以来,穷人才会早饭,如果当年没有国民的水深火热,大抵也不会有毛爷爷。当沈迎禾看清一切,无论是沈临北,何雪莹,还是安梅,她居然淡淡的笑了。
什么都没有,就不怕失去什么。
如果只是一场爱情,就毁掉了自己,沈迎禾觉得,那她就不该是沈迎禾。何雪莹?沈迎禾可要比那女人年轻多了,就算是熬下去,也一定会是那个女人死在前边,她有什么好怕的。
她本以为爱情这东西该是两情相悦,但是看何雪莹的手段,她也跟着学聪明了,至少在何雪莹老死之前,她抢回那个男人,应该不算难吧。
何况,她屑于不屑于抢,都是一回事。
沈迎禾褪下了袖子,安静的回到床上,盖好被,像是平时一样,随意的翻翻手机,然后闭上眼睛安静的睡着了。
人一旦有了目标,就会觉得时间变得飞快,追啊追的脚步根本停不下来。
沈迎禾手里的布单子一扬,然后熟练的从大口袋里掏出各式各样的小物件,手脚麻利的摆上。这眼看就要入冬了,趁着最后的旅游期,可得大捞一笔。
人潮一波一波的涌,沈迎禾手忙脚乱的往腰间塞着钱,双手这么一拍,像是吃饱喝足的汉子,脸上微醺着挺直了腰板。
“迎禾,我们旅行社的老总说了,其实按照你现在这种经营来看,你该去城里繁华的地方开个店,就这么一个销售点,偏僻的要命,能赚几个钱?”
沈迎禾收拾着摊位上所剩不多的东西,朝身边站着的刘导游看了一眼,然后她双臂一提,闷闷着一声。
刘导游帮忙接下,沈迎禾拍了拍两只手,“哪有说的那么容易,赚是赚了点,各种费用也不少啊,而且旅行社抽层越来越多,你还不知道啊!”
沈迎禾觉得自己一天这么辛苦倒成了旅行社的摇钱树,心里着实有些憋屈,自然对刘导游的态度也不如从前了。显然,生意经,她还是太浅太浅。
送走了沈迎禾,她腰间的钱包瘪了一些,沈迎禾把门掩上,回到厅后的小房间里,一张一张的开始捋顺着票子。
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顾佳期。
“迎禾,最近怎么样?”顾佳期温柔依旧,像是这两年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其实沈迎禾知道,也只有沈迎禾知道,她的孩子生在了国外,叫培培。
“我还不
是老样子,对了佳期姐,培培怎么样,奶断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