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傲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好似他不掉头过去,自己很可能以后会气死……便忍不住突然调回马头:
那个……摇摇晃晃离开的女人——
如果她真是他梦里哪个一直看不见脸的女人……
那么她此刻应该会去花柳巷……
“傲……北堂,你怎么了?”
慕容嫣紧随北堂傲调转的马头,急道:
“从看见小柳子开始,你就和素日里的你不同。”完全失去数年如一日的寂静无波,难道想……
“慕容姑娘,别提本公子的闺名,本公说过很多次,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你要么呼本公柳相公,要么嘉勇公才好!
还有,见到奔公,你就是以本城捕快护送为名,也请以见国公礼相待!别带得一帮子市井庶民在本公面前,全没了该有的规矩,也当本公是个庶民了!”
北堂傲的眼紧紧地捕捉这黑暗中朝着客栈走的身影,语气又恢复了惯常的冷淡漠然。
“这么多年了……我们……就不能重新开始?我娘……”慕容嫣希望挽回。
“你娘与本公无关,慕容嫣,直说吧,本公既然入了柳家门,此一生就是柳家人!多说无益,缘尽于此,还望慕容姑娘好自珍重。”
北堂傲的眼紧紧地捕捉那柳金蟾眼见要进客栈,但一个转脚,果然……朝着刚才小倌们消失的方向去了……他心口一紧,驱马要跟过去。
“‘入了柳家门,此一生就是柳家人’……可她们柳家当你是她们家的人吗?”慕容嫣挡住北堂傲的去路,瞪大眼看着面色不变的北堂傲,一脸“怒其不争”的愤愤不平样。
此话一语戳中北堂傲的心事,当即令北堂傲漠然的脸上迸射出凌厉之势:
“慕容捕快,你不觉得你逾越了本份太多,竟然敢管本公与本公夫人的家事了?
听本公一句劝,与其在这里干耗着,不如好好去看着你的璟公主,仔细……你苦心经营,期期艾艾等了这么近十年,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战蛟满心里早没了你了!
“守活鳏有意思吗?”
慕容嫣才不要听北堂傲这些个左顾右他的话,她只静静地追问北堂傲:
“养女人别的男人的孩子,她感激你吗?你这样委曲求全,她若有真心,就不会不来京城看你,一个因为你有病就想抛弃你的女人,值得你去为她守一辈子吗?是我慕容嫣,就不会!”
“你从哪里道听途说来的混帐话?”
北堂傲倨傲地抬高下颌,阴鸷地俯视慕容嫣视死如归似的脸,恨得想要将她这副“伪君子”的面容撕得粉碎:
他北堂傲有今日,难道不是拜她慕容嫣所赐?他北堂傲而今成了全京城乃至整个大周的笑柄,难道不是她慕容嫣朝秦暮楚一手造就的?
选择她就不会?
若是那个柳姓的冒名妻主对外休他的借口是因他有“恶疾”,那么又是谁手持他当年与她那点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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