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看在皇后的面子上,不忍心让皇后伤心失望,所以太子派人刺杀他这事儿他不许身边人说出去半个字儿,自己这边使了力气按压下去了,否则的话,此事岂能那么容易善了?
无需挑拨,他只需要让祥庆帝知道实情,祥庆帝便会暴怒,绝不会如此轻轻的放过了太子。
因为实情就是:他的伤并非像他表面上说的那么轻,根本不是什么皮外伤,而是极其严重的伤。有一剑差一点就刺中了他的心脏!
为了皇后,他估计将伤势说得轻了,但伤势太重根本无法出门,于是便对外宣称自己惊吓过度,需要在屋里好好的静养数日。
太医心里自然是明白的,但一来这是三皇子自己的要求,二来太子可是储君、是皇后的亲生儿子,祥庆帝待皇后如何众人可是心知肚明的,这种情形下,太医又如何肯多事?便顺水推舟遂了三皇子的意了。
而祥庆帝那边,听说三皇子只受了些许皮外之伤,对太子所为虽然生气失望,但却不至于怒不可遏。而且,区区皮外伤而已,三皇子竟然就“受惊过度”需要闭门休息好些日子,这也令祥庆帝心中略有不快,很有些看不上眼的意思,觉得他胆子太小,不堪大用!
他仅有太子和三皇子两个儿子,如此权衡比较一番,那心不知不觉就偏向了太子两分。
太子刺杀老三,为的是保住自己的位置,细说起来,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反倒是老三,一个性情如此软弱、胆量如此之小的人,试问如何能够放心把江山交给他呢?
两厢权衡之下选择太子,祥庆帝也是万般无奈之举。谁叫他的子嗣稀薄呢?
倘若皇后知道三皇子一片“好心”全是为了她,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母后还记得自己、关心自己,三皇子心中自然是感激不尽也感动不尽的。可是,他立刻又想起了她先前跟自己提过的让他纳陆小暑做侧妃一事,顿时又有些头疼起来。
他直觉认为,母后这次传他过去,主要就是说这事儿的!
三皇子很想推说不去。可再一想想,这次不去,下次呢?下下次呢?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迟早总是要面对的!倒不如去了,早了早好!
三皇子来到坤宁宫,含笑正要上前行礼,皇后早命两名宫女扶住了他,摆摆手微笑道:“快别多礼了!好生坐下说话吧!母后这里又不是外人。你身上还有伤呢,得多注意着些,万一要是留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
尽管晴姑姑回禀说是皮外伤,太医也细细的诊断了说无妨,可是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皇后岂有真正放下心来不心疼的?哪一日心里不念上几十次呢?背地里与晴姑姑也没有一日不念叨的。
若不是担心他身子没有养好,早就命晴姑姑叫他过来了!
晴姑姑见了暗叹,皇后娘娘这份关心一旦松动了,便如同那开了闸门的水一样,哗啦啦的往外涌,任凭什么都挡不住!这几十年来的涵养功夫竟半点儿也不中用了!
她倒是明里暗里的提点劝解过好几次,皇后娘娘倒是点头认同了,嘴里也说着“要注意、要注意”,可一转头,又是什么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晴姑姑还能做什么、说什么?也只能罢了!大不了自己暗中多注意着、多打打圆场罢了!只是这样一来,谁知道哪天就会出事儿呢!
此刻见到皇后对待三皇子的这样儿,晴姑姑心里又苦笑了一声。
皇后娘娘那心思表情半点不漏的全写在了脸上,就怕人不知道呢!幸好如今那位不动声色的贵妃娘娘已经不在了,不然,那还了得?
晴姑姑正寻思着如何旁敲侧击点一点皇后示意她注意些儿,谁知她还还没有开口呢,皇后反倒寻派上她的不是了。
皇后细细的端详打量了一番三皇子,不由叹道:“这阵子不是闭门休养了吗?可是还有什么放不下的烦难心事?你瞧瞧你,这气色可不太好,脸色惨白惨白的!”说着又嗔着晴姑姑:“亏你还回禀说一切都好、无恙呢!这就是无恙吗?”
说着吩咐身旁女官:“去把前两日内务府进献的那一斤血燕拿来!还有半年前皇上赏下来的那支百年老山参,等三殿下走的时候让三殿下带回去!”
晴姑姑细瞧了瞧三皇子的气色,果然不太好,而那脸色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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