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或不见,念清在斟酌。
宴子盘起腿和她说:“你就别去了,都迟到这么久,他心里肯定明白,不会等你的。”
念清低头看了看手表,4点整:“我还是去看一看,反正那么近,他走了就算了。没走的话,也该去说一声。播”
“真的去?”宴子叹气,手指点着念清的头没好气:“你怎么就不听人劝!跫”
念清笑,让宴子淡定。
“我正好有一件事,想和陆淮川淡淡。没事,他不是官少砚,他还是讲理的,我和他可以心平气和地说上几句话。”她不好告诉宴子是什么事,顾清恒不想将她卷进这些事情当中。
但她认为,陆淮川应该要知道一些内情,她不想他再误会顾清恒。
宴子劝不动念清,由着她去,看在陆淮川今早打了念海的份上,还蛮大快人心的!
出了门。
念清一阶阶下去楼梯,拿出包包里的手机查看,没有陆淮川的来电记录,他已经很少打电、话,或,发短信给她。
可能,因为顾清恒在她身边的原因。
之前那次,他打电、话来,顾清恒替她接了,他心里不舒服吧。
下到一楼,念清看着公寓出口,想起,她和陆淮川最后一次见面,就在外面,他坐在车上,目光闪烁着泪光,她匆匆一瞥就下了车,没敢回头再看他一眼……
哎,去看看吧,他约的咖啡厅,也就十来分钟的路,很近。
念清刚离开公寓,身后,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下,驾驶座上的男人手把着方向盘,遥遥望着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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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山咖啡厅,下午时分,客人很少,环境清静。
念清开门进去,一眼就看到靠窗坐的陆淮川。
他只有一个人,俊朗的面庞,淡淡落寞,服务台的两个女服务员,好像在谈论他。
咖啡来了,其中一个女服务员,端过去,念清跟在后面,刚好听到:“先生,这是你的第五杯咖啡。”
“谢谢。”陆淮川话音刚落,念清坐下他同桌的对面,他脸上的落寞,转瞬即逝,染上笑意:“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念清拨拨耳边的头发,有些抱歉:“我才刚知道你约我,等了很久了吧?”
陆淮川摇头,目光看着她说:“我应该等你的。”
念清没有这个话题,陆淮川问她想吃什么,她摇头,吃过来的,还不饿。
陆淮川看了她一眼,给她点了一杯奶昔,接着皱眉问她:“你的手,怎么伤的?没事吧?”
“……你知道?”念清挑眉,陆淮川这么快就注意到?
陆淮川点头,手拿着咖啡勺搅了搅咖啡:“我听我一个朋友说的,他说你正在住院,所以我今早,才会想去找你。”
念清心里一动,问他:“你朋友是谁?”
“莫为止。”陆淮川坦然,没刻意隐瞒念清:“他正在追求宴子,这我都知道。放心,他人不坏。”
念清点点头,思绪有些乱。
陆淮川和莫为止,是朋友,那他知不知道莫为止是清城柿长的儿子?清城柿长和顾清恒,还有些过节……
这复杂的关系,念清理不清,不好直接问陆淮川,怕言多必失。“我的手就是给烫伤一下,不是很严重,每天坚持换药,再过两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不问,陆淮川也能猜到是谁烫伤念清的,他今早,才碰到念海。
女服务员将奶昔端上来。
念清咬着吸管,喝了口,陆淮川没说话,她也在沉默,想着怎么将话说出来,毕竟,陆淮川和顾清恒的矛盾,很深。
弄不好,她反而弄巧成拙,给顾清恒添麻烦。
陆淮川一直在看念清,她气色很好,不似上次的憔悴,谁滋润的她,他不愿想。他说:“今天,我打了念海的事,我想你应该也知道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当时,听着念海
叫你的名字,用那样的语气,那样的口吻,说的那些话,我心里特生气。我知道念家的人,一直对你很不好,所有的愤怒冲上来,我忍不住动手打他。”
“说真,清清,这一口气我出得挺爽的,不后悔动手打人。”
“但我承认,我也有些宣泄的成分在里面,最近的事情很多,我和瞿楠离婚的官司,一直在打,我妈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被她气得卧病在床上。”
念清一愣,这样烦心的事情,陆淮川却用很平淡的语气,说出来,她心情有些复杂。
“瞿楠不肯离婚?”她理解不了瞿楠的行为,偷偷怀孕这样极品的事情,都能做出来,被发现后流产,竟然赖到她身上,现在,还痴心妄想保住婚姻……
同是女人,她真的无法形容。
陆淮川摇头叹笑,然后问念清:“她还有没有再搔扰你?”
“没有了。”念清不好说,这段日子,顾清恒一直将她保护得很好,瞿楠想搔扰她,恐怕也钻不到空子。
她看着陆淮川拧着的眉,多想说一些什么话可以让他心情转好。
这个男人,她真的恨不进心里,他的好他的不好他的缺点,她想着想着,多么希望时光,可以在他身上倒退,他做回以前的陆川,肯定比他现在要开心很多很多。
可是人,变了,成熟了,就做不回最单纯的自己了。
她明明知道陆淮川想要的是什么,她变了,这颗心已经不在他身上,他离婚后,即使孑然一身,她也不会接受他。
曾经,她多想和陆淮川有个好的结局,不后悔。
现在,她只想和顾清恒有个好的结局,也不后悔。
陆淮川侧头,看向窗外的马路,目光停顿一下,对念清说:“我们出去走走,好吗?坐了两个小时,我腰都挺不直了。”
“好。”念清没所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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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咖啡厅。
念清和陆淮川并肩走着,并不离得近。
陆淮川骨节分明的手,搭上脖子后面,揉了下。
在念清看来,陆淮川的这个动作和顾清恒平时的习惯,有些相像。不过,他们的气质,截然不一样,再像,也不会拿来比较。
天阴阴的,比出门前要暗沉很多。
念清蹙眉道:“可能要下雨了。”
陆淮川点头,也觉得这场雨,会下:“你有带雨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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