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地叮嘱南叶:“咱们顾家亲戚不多,但也不乏尖酸刻薄之辈,待会儿无论她们说什么,你都别忍着,拿出世子夫人的款来……”
南叶点着头,催着他出去了。
但很显然,他的叮嘱是多余的,南叶在顾慧芝新房使手段,连英国公夫人都服软了的事,就发生在两个月前,大家都还记得,谁还敢挑事儿?
就算有那么几个多事的,故意拿了音律书画出来聊天,想要为难一下新娘子,南叶也都接得上,倒让那些想看笑话的人很惊讶。
这场婚礼,从早上办到晚上,直到月上树梢,才从前院传来一句:“前面酒席散了!”
酒席散了,便是新郎要回房了,陪坐在新房内的亲戚们纷纷散去,转眼只剩下了南叶一个人。南叶起身,由陪嫁丫鬟服侍着,卸妆,去钗环,换了轻便的衣裳,再把丫鬟遣下去,独自坐在床沿上,等顾端回房。
一时顾端踏进房门,满身酒气,但一双眼睛,却是亮得很。
南叶起身,冲了杯蜂蜜水给他,道:“先醒醒酒。”
顾端也不接,就着她的手,大口喝着,即便醉了酒,姿态依旧优雅。
南叶摸了摸他的额头,道:“我就说你是太紧张嘛,明明有人送酒席到新房来,由亲戚们陪着我吃,哪里就需要先垫玉带糕了?”
顾端一口蜂蜜水呛在了喉咙里,连忙夺下杯子丢开,俯身把她压倒在床上:“你来看看,我到底紧张不紧张!”
顾端撩拨的手段,南叶是早领教过的,只是今儿洞房花烛,求饶也没用了,只能任由顾端肆意驰骋,带着她畅游翱翔,一时高飞入云端,一时激荡如海潮。
南叶到底初经人事,激情过后,浑身酸楚,一觉睡到天昏地暗,只是醒来时忽然瞥见顾端的八块腹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瞬间又惹了火,如是这般,这般如是,直至天色大亮。
待得情潮渐渐退去,外头的太阳,都照到婚床上来了,南叶大惊失色,顾不得身下酸涩不适,一个翻身起床,直拍身旁的顾端:“广元,今天不是要给父母敬茶么,快起来,快起来,已经误了时辰了!”
顾端撑起胳膊一看,日头已升老高,果然是已经误了时辰了,反正误都误了,他反而不着急了,一面喊人进来伺候,一面叫南叶重新躺下:“你干脆再睡会儿罢,回头爹娘问起,我就说你昨儿夜里累着了。”
昨儿夜里累着了?!怎么个累法?!这是想要惹得公婆浮想联翩么?!南叶气得猛掐他一把,攀着他的腰爬了起来,抓起中衣就朝他身上套:“你给我把衣裳穿好了再让丫鬟们进来,不许赤身裸体!”
顾端从善如流,马上朝外又喊了一声,然后转头可怜兮兮地看南叶:“我不会穿衣裳。”
不会?谁信?难不成征战在边疆时,也是丫鬟给他穿的?南叶很想再掐他几把,但看看时辰,再拖就到中午了,只好瞪他一眼,翻出衣裳,帮他穿好。
顾端的手,一点儿都不老实,东摸摸,西揉揉,南叶一边抵抗,一边穿衣裳,折腾了半天才收拾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