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悠然没看过那些动画片,雨晴有时候真会把悠然当成个穿越人,他太聪明太冷静,怎么看都像个成熟的灵魂。
原来卢氏娘家有个妹妹,嫁人不淑,被休回家,已经有五年了。卢氏有三个兄弟,早就把她妹妹当成了眼中钉,幸好卢氏成了王府侧妃,能对妹妹帮助一二,不然妹妹早就被几个兄弟赶出家门了。不过老是呆在家里也不是办法,尤其是她妹妹今年不过二十三岁,所以卢氏想请张媒官帮忙找个人家。
“为什么要找秋姨呢?”雨晴很奇怪,按理说张媒官是个官媒,应该负责官亲。那卢氏虽然是王妃,妹妹可是地地道道的平头百姓。
张媒官神秘笑笑:“过两天你就知道了。回到县衙,张媒官向齐守谦交了差,就告退了。-----------------我是莫名其妙的分割线--------------------
雨晴盯着齐守谦看,他和太妃也真够奇怪地,太妃一听名字就让人进去,她可是不见外客很多年,很重视的样子,可是说是重视吧,也只是问了两句话,东西都没看就让人收起了起来。
“想问什么?”目光专注的看着雨晴,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阳光下灿烂的笑容,带着打动人心的明朗,雨晴笑笑:“我在想……”看齐守谦一副认真倾听地样子,快速地补充道:“你以前有几个女人。”
齐守谦楞了一下,看到雨晴促狭的笑容,才明白被她耍了。眨了眨眼,“我以前地女人,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多。春兰秋菊各占胜场,姹紫嫣红,满园春色啊。”齐守谦露出向往兼怀念的笑容。
下一秒,雨晴的拳头暴风骤雨般的落下:“去死!”
“娘子饶命啊……”齐守谦抱头鼠窜。
“那好,你说,你的那些女人怎么个各占胜场啊?”雨晴威胁的晃动拳头。
“其实,我以前没有女人,一个女人也没有。”齐守谦十二万分的诚恳。
雨晴抬起下巴,明显的怀疑态度。
“好吧,其实我只是欣赏,欣赏而已。其他的什么都么做。”
“欣赏什么呢?美貌还是气质?”雨晴眯起眼睛。
“都有……”齐守谦脱口而出,看到雨晴倏然靠近的拳头时,语速极快的补充道:“不过比你貌美的没你有气质,比你有气质的没你美丽,所以就凭我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你是美貌与智慧并重,天下女人间最美的一个。”
雨晴得意的扬起下巴,齐守谦这句话,总算说得对她心思,不料齐守谦凑过来顺势偷吻一下。又抱着头跑开。雨晴大叫着哇哇追了上去。下属们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之后,继续各做各的。东海县现在就是个烂摊子,他们都没有动力工作,更何况是这样花样美男的县令大人呢?生活不应该是死气沉沉的。
第二天恰好是旬假,可以休息一天,齐守谦约雨晴去海边玩耍,雨晴同意了。
回到住处,吃过晚饭又帮着张媒官收拾一番,两人早早安睡了。雨晴因为见过悠然,心情轻松还有些激动,看着明亮的月光,翻来覆去睡不着。
雨晴突然腾地坐了起来,悠然这么快得了太妃的欢心,那个未曾见过的齐彻又会如何?他是知道悠然身份的,又有哪一个男人会容许别人的孩子继承自己的位置,尤其是那样一个聪慧的孩子?
一想到这儿,雨晴又睡不着了。悠然还是有危险。该怎么办?
要是沈觅在这儿就好了。最起码还有人可以商量,沈觅一定会有办法的。雨晴披上衣服,走了出去,静静的坐在院子里,在迷迭花的香气中,想起了许多往事。
“对了,忘了告诉你了。”不知何时,张媒官也披衣出来,手里拿着个信封,“今天县衙里收到一封信,写给齐县令,却是转给你的,县令让我捎给你。”
雨晴忙不迭的道谢,心里却是十二分的疑惑,她还从来没有收到过信呢。在现代,那还有人寄信?有事一个电话就行了。而古代,却没有给他写信的人。
“月色入户,欣然起行。步于中庭。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耳。”
这封信竟然是沈觅寄来的。心里也是明月,庭院,一人独赏,沈觅什么时候成了诗人了?雨晴心下暗笑,朦胧睡去的时候,仿佛看到了那个明媚的男子,独坐的身影。
话说,昨天的西班牙德比可真是火花四溅啊…………
第二天一早,雨晴明显有些精神不济,张媒官看到了,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秋姨今天什么打算?”
“也没有什么,听说城西新开了家书店,我想去看看。”张媒官又像想起了什么,嘱咐道:“对了,今年考官媒也要考试,听说那儿有新来的讲注,我帮你看看。
“什么?秋姨你说今年官媒要考试?还要学习什么讲注?”雨晴来不及咽下饭,急急忙忙追问。不能怪她紧张,从小到大,一个考试从来没拿过第一的人,包括小时候参加宝宝爬行比赛,和那些个头比雨晴小一截的比,雨晴都能落后,所以她对考试向来是缺少热情的。
“是啊,据说考试内容都在那个讲注里面呢,不光考官媒,今年衙门里所有部门招人都得先考试呢。”看着雨晴苦了一张脸,张媒官笑道:“没事,雨晴当过媒婆,又识文断字,这根本难不倒你。”
“以前都不用考试,直接找好保人面试就行了,今年干嘛多此一举啊?不过是当个媒婆,又不是考状元。”雨晴小声嘟囔着,更主要的是,她一个小人物好不容易也混成了有关系一员,却不能用,多郁闷啊。
“这不是海棠妃来了嘛。”张媒官笑得不动声色,“海棠妃说,凡是进入县衙的,领着朝廷薪俸,自然代表朝廷形象,一举一动都得注意,挑选要严,管理要严。只有通过努力进入县衙,才会珍惜工作机会,工作起来自然努力。不光是挑选新人,就是这么些老人儿,也得年年考评。要是评成个中下,第二年算自动离职.”
雨晴留意到,张媒官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是一丝未变,而只有虚假地笑容,才能维持这么长的时间,对海棠,她可真是够不喜欢的。
不过这个海棠。也真能折腾。不就是仗着是个穿越人吗?干嘛没事折腾古人呢?混日子有什么不好,混日子的人多了,社会就和谐了,那些惹是生非的都是些不满足于现状地,干吗逼着人人都得力拼上游呢?最起码雨晴就很不喜欢,人人力拼争上游,总会有人垫底,没有人垫底,第一的人就没有成就感,而垫底的人就要求要有平和悠然的心态才行。
在雨晴看来。垫底的人是牺牲了自己成就了别人的人,但是又不像领先的人那样得到关注和赞美,所以心理素质一定要过硬才行!
“东海王也同意啊?”雨晴试探着问,虽然女子有一定地位。可这个东海王也未免太纵容海棠了吧?
“东海王战功赫赫,意气风发,每次东海王骑马穿城而过,都有数不清的女孩围观。可不像现在……”张媒官声音渐低,神色中带着怀念。
当年风华正茂地东海王,银盔白甲,倚马观花,笑容灿烂如同六月的晴空。眸子深沉如同沉寂的海洋,是一个多么令人心动的男人啊。那时候,张媒官应该也是个妙龄女子吧?
雨晴低下头,唉,真是美好的过去啊,幸好自己穿来了。不然是不是也得在某个城市的角落这样怀念过去呢?
“秋姨。你见过海棠妃吗?是不是倾国倾城呢?”
张媒官摇摇头,“听王府里的人说。长的并不出挑,只是很聪明。”府里上下的人都说王爷是贪图新鲜,过段时间自然就会丢开,可是一连四年,王爷还没有丢开手,本来太妃装病,只是想骗的东海王回来,分开他们,没想到东海王回来了,将海棠也带来了。幸好东海王并没有坚持带回府,也没有坚持封妃。
这些都是张媒官听卢氏说地,卢氏地位敏感,又不像其他几位王妃有势力,有心腹之人,这些话自然不能说给王府里的人听,只能把张媒官当作听众,说给她听。
雨晴安慰张媒婆:“秋姨,没事啦。这个海棠妃就算折腾那也有限,你看啊,东海王这么由着她,也没把王府交给她,对吧?”
“那可是太妃的地盘,东海王还不至于那么糊涂“哈哈哈……”真逗,张媒官竟然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可真不像她地作风,可见是对海棠不满之极。
“看把你伶俐的。”张媒官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你也不用担心考试的事,一纸空文况且成不了事,更别说是一句空话了。”
雨晴了然的点头,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更何况,海棠论身份,又高不到哪里去,对于东海县这些生活在贫困线以下的政府官员,再大的权势也比不上银子有说服力。
不过雨晴也有些疑问,海棠不傻又不穷,难道看不出来,收买县衙里的人心很容易,只要稍微洒下点银子就行了,干嘛非要来个什么精神训话呢?
不过既然放下考试的事,雨晴就开开心心地准备出游.
齐守谦一副神秘样,坚决不说出游地点,雨晴赌气之下也就不问了,反正不用过久,就能到了。
马车沿着城中的大道,一会就到了南门,出了南门,是一条种满白杨树的官道。打起车帘,凉风习习,耳畔是树叶哗哗作响,让人的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
不远处就是一座小山,山上树木葱茏,还未到跟前,就感到一阵凉意扑面而来,让人心神一震。东海县城一共有两座山,城南城北各一座,城南的就叫做小孤山,城北的叫做大孤山。有人说是因为两座山一大一小隔城相望,很是孤单,所以才有了这样地名字。也有人说其实本是大姑山和小姑山,传说和两位姑娘有关,但是时间久了。连传说也已经淹没不可考,最后就成了这样。
雨晴对于那些传说不感兴趣,在她看来,所有地风景区好像都和人有关,但是关于这些人地故事又太雷同了。无外乎善良地人们打坏人或者是恶龙妖怪之类的,虽然很具有教育意义,可是太没有想象力了,女主就是美丽善良,男主是英俊善良,太没有个性了。
因为不是什么风景名区,山上并没有石阶,只是靠人的双脚踩出了一条羊肠小路。蜿蜒着向上伸展。
风中传来树叶的声音,远远听来如同涛声阵阵。“到底是靠海地地方,声音就是不一样。”雨晴很喜欢,不过有点疑惑,“干嘛带我来爬山啊?”
齐守谦一笑:“有人是旱鸭子,不会水还去什么海边呢?”
“喂,你这话什么意思?谁规定了不会水的人就不能去海边了?难道沙滩是给人练游泳的不成?”雨晴自然不会吃这样口头的亏,“还有,你说谁是旱鸭子?”
“我是,我是还不成吗?”面对雨晴连珠炮似的追问。齐守谦赶紧换上一脸笑容。“别说话,你听,这是什么声音?”雨晴突然低声道,示意齐守谦和她一起听。
风声树声中。还有一种声音,很是悦耳“水声,这儿肯定有个小溪。”雨晴高兴的循声找去。她在南方呆了十年,最喜欢的就是清清浅浅的溪水,活泼跳脱,像个顽皮地孩子,更主要的是,对于雨晴这样略识水性的人来说。也不存在任何问题。
不会功夫,雨晴已经跑到小溪边,脱下鞋袜,准备下水。
“你干什么?”齐守谦看到雨晴那截白生生的小腿,目光略顿了顿。
“我要去捉螃蟹啊。”雨晴根本没看他,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你看到那些石块了吗?那底下可是藏着螃蟹呢。”
“捉了螃蟹干什么呢?”
“当然是吃了。”雨晴叫着就要下水。却被齐守谦一把抓住了,“现在时辰太早。这谁又都是山水,太凉了,等会太阳升高了,再下水吧。”这是齐守谦对雨晴真心的体贴,他曾听人说过,女孩子年少时不知保养,容易落下病根。
雨晴抬头看天,因为人在山中,太阳显得分外高,也分外小,而小溪流大部分隐在树荫底下,要想晒热,那可真是件艰难的事。
“没事。”说这话时,雨晴已经跳进了水里,弯着腰,手里拿根树枝,小心的拨弄着水底的石块,还不忘向齐守谦解释:“你知道吗?水越深,乱石底下的螃蟹越多,有地螃蟹可笨了,你翻开石头,他只会装死,一动不动……”
正说着呢,雨晴就遇到了这样一只,翻开石头露出了这样一只小螃蟹,趴在原地不动,“看看,多好玩……”
太阳透过林梢,落在雨晴的脸上,水波荡漾,太阳光线反射在雨晴脸上,此时的雨晴就像个聚光体一样,齐守谦眼中的只有她地笑,和那么明媚的阳光。
被雨晴说得起了兴头,齐守谦也脱了鞋袜,几下跳进水里,见雨晴一只一只捉的容易,也跟着伸手去抓。
“小心……”雨晴一句话还没说完。
“啊……”齐守谦一声大叫,手指头上夹着一只螃蟹。
雨晴小心的抓住螃蟹的屁股,丢到一边,齐守谦的手指头上一道血印。
“疼……”齐守谦苦着脸,举着那根手指头,凑到雨晴眼前,“都是你害得,你得负责。”
“是,大少爷……”雨晴替他冲洗一下,又掏出手帕替他裹好,“就别在碰水了,小心发炎。”
“还得帮我吹吹。”齐守谦腆着脸,得寸进尺。
记得有一次,悠然和雨晴赛跑时,摔倒了,头上起了一层油皮,疼得悠然眼泪在眼圈里乱转,也是要求姑姑吹口仙气。想起那些往事,雨晴不由得有些发呆。
齐守谦抱住雨晴,头趴在雨晴肩膀上,“王府今天请了西席。听说,太妃准备将悠然寄养在赵王妃名下,以后就相当于王爷的嫡子了。”
雨晴点点头,闷闷的道:“桃花,你怎么会了解的这么清楚?”不仅如此,昨天雨晴一开口,齐守谦立马说出王府挑选小厮,他不过是个七品县令而已,搞的竟然像是大内密探一样,对王府情况了如指掌。
沉默了一阵,齐守谦刚要说话,雨晴打断了:“别说,我可不想听那么复杂的事。我只想简简单单过自己的日子,对那些不感兴趣。”
两人坐在岸边的一块圆形大石头上,头顶是暖洋洋的太阳,耳畔是风声水声鸟鸣声,眼前是流水淙淙,溪底是各种颜色的鹅卵石,真是惬意。“哎呀!”雨晴猛地大叫,原来刚刚雨晴丢螃蟹的时候太用力,其中一只蟹壳破了。露出了蟹肉,其他的螃蟹一哄而上,纷纷攻击那只螃蟹,分而食之。
雨晴打了个寒战,缩到齐守谦怀里。不再去看,“真讨厌!真是冷血动物!看样子,还是人最好了。”
“人也会吃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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