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遮掩的月亮之下,如雾气蒸腾汇聚而成的狰狞狐形幽影,犹如山岳般巨大的恶兽,欲择人而噬,时而仰天无声咆哮,时而探出利爪,在林间空地上宣泄力量。
“那是……九尾?”
“一个冒牌货而已。”
目瞪口呆地望着远方异变的户隐日出,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看法。
古杉卜水也没有让自己的小伙伴为难,耐心劝解道:
“放心,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我只是在做该做的事情。”
“古杉少督,该做的只有安享富贵,而不是亲身冒险。”
“没人知道,就当做不存在。”
无奈的户隐日出叹道:
“少主,你似乎对宇智波家族的事情格外关心,但又不想过分插手。显得有点犹豫不决……”
“不,没有犹豫。”
“如果,我是说如果,少主说服大名,强硬干涉木叶村内政,还是能做到的,虽然后患无穷,可大抵能保住宇智波家名。但是,没人这么做,甚至坐视那些人走上绝路。”
“我的小伙伴哟……”
古杉卜水扶住身前的栏杆,眺望着村内蓝白色火焰巨人大杀四方,在一片爆炸火光中,顶着莫大的压力前进,下方屋顶上,一排小蚂蚁般上蹿下跳的人影,不断投掷着各种爆炸物,意图将攻守兼备的须佐能乎击溃。
“宇智波身上的麻烦,很严重,除了他们自己,都希望这个庞然大物就此消失,好留下空位,让其它虎视眈眈的豺狼们填补。看看远方那些挣扎的可怜人,就仿佛想到了我们古杉氏,你不觉得有点相似么?”
同样是国之副贰,威望卓著,名正言顺的建制元勋,却因为时代的发展,即将遭遇历史滚滚的车轮碾压。
“平民忍者的兴起,让占据主导权的忍族失去了以往的影响力,如果不改变自身态度,重塑形象,找到新的平衡点,惶惶大势会将看似强大的远古家族碾压成渣后彻底抛弃。”
古杉家族的问题其实更严重,好在世俗的武力不彰,没法以暴虐的手段,血与火的洗礼清扫腐朽的旧贵族。
木叶村内就不一样了,都是手握杀人利器,见识过战争残酷的忍者,弯弯绕绕的权谋固然有,但是,最有说服力的,还是直接了当的厮杀。
谁更狠,谁有理。
户隐日出沉默了半晌后,瓮声瓮气地回应道:
“有少主在,必不会步宇智波家族后尘。”
“谁知道呢?”
耸耸肩的古杉少督,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
“说是对事不关己的利益之争毫不在意,可那些本不该死的无辜之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丢了性命,太可惜了。”
倒不是古杉卜水道德高尚到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地步,而是出于同理心的共鸣。
“少主做得够多的了,至少让宇智波家族留下了再起的种子。所谓的交易,真有那么重要?只是找个借口,让一部分不该死的人保住性命而已。”
闻言的古杉卜水没有否认,也懒得解释,村外张牙舞爪的九尾已经蓄势待发,探出利爪,狠狠地划过,虚空中闪过一片透明屏障,结界的反击,激起一片电火花,将九尾都震退了好几部。
就在此时,古杉卜水脚步一个踉跄,眼眸中升起一缕红芒,又转瞬而逝。
强忍着身体内部的灼烧感,古杉卜水喘了几口气后,虚弱地说道:
“尾兽查克拉……实在是太重了。以我的实力,居然都如此吃力……”
果然,人与人的际遇是不相通的,忍者之间的资质相差很大,在对尾兽适应性上,差距更是大到不讲道理。
以实力硬抗,充当九尾查克拉传输的通道,犹如让水蒸气通过中空的冰管,时时刻刻都在侵蚀身体,没有本身查克拉的抵御,要么疯掉,要么横死。
不过……
下了狠心的古杉卜水,直接利用海坊主分体,强行压制了空的意志,开启了写轮眼,巨量的尾兽查克拉涌入,经过大半年的时间,从一勾玉晋级到二勾玉的写轮眼,被强行升为三勾玉,冰凉的瞳力溢出,将伪九尾的眼睛也染成了赤红色。
“那是……”
原本远距离监视,等待时机进攻的暗部头目,不由自主地撤下了遮住左眼的护额缎带,
“当年之事,真是宇智波做的?”
九尾袭村,是木叶村民永远挥之不去的噩梦,当这一幕再次袭来,连矢志剿灭宇智波家族的猿飞日斩和志村团藏都有些坐蜡。
旋转的三勾玉,加强了动态视觉,让旗木卡卡西很清楚地看穿了九尾的状态,那股疯狂中被压抑本性的姿态,明显不是正常的。
“被控制了。”
挥了挥手,让部下撤退,请求封印班支援的旗木卡卡西,用雷属性查克拉性质变化刺激身体肌肉,加强活性与反应能力,就要死命冲锋,试探一下伪九尾的实力。
须臾之间,一只开始长出不少老年斑的手搭在了旗木卡卡西的肩膀上,让声名鹊起的“拷贝忍者”一惊,旋即反应过来。
“三代目……”
“这个时候,就不要多礼了。这里交给我,你去掩护其他人撤离。”
“可是……”
猿飞日斩摇摇头:
“七年前,有四代目舍命挽救木叶村,这次轮到我了。对了,去通知……那边,不要为难鸣人。”
“老师的孩子?”
……
代号为天藏的暗部,目前只是个新手,资历浅薄,实力也远没到巅峰,但其掌握的木遁,却是火影三代目——猿飞日斩手中的一张王牌,尤其是对付尾兽的时候。
用木遁缠绕着金发小鬼检查了好几遍,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体内的九尾查克拉似乎很活跃,应该是附近有同源查克拉产生共鸣导致的后果,并没有失控的迹象。”
“辛苦了,下去吧。”
水户门炎和身边的转寝小春对视一眼,长舒了一口气。
此时的漩涡鸣人还没醒来,搂过抱枕继续酣睡,傻笑着流口水,将一片床单都浸湿了。
稍后,似乎开始做噩梦,额头眉角紧皱,十分难受地流动身躯。
“不是他。”
“那外面的大家伙,哪来的……”
面对多年战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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