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没什么,但却问了魏钰。
“你可有想过,降租一事若让其他人知晓,会有什么反应?”
魏钰很淡定,他将自己猜到的那些都说与了魏皇听。
“你倒确实聪明。”
魏皇深深看了眼魏钰,对于他的回答意外又不意外。
他早先就知道这个儿子胸有沟壑,但偏偏就喜欢藏拙甘愿做个废物,如今知晓臭小子心中其实有数,魏皇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
“你既然把一切事情都考虑明白了,那想必后果你也能应付,朕就不掺和此事了,你可别闹得太大。”
魏钰诧异,他悄咪咪伸头,“爹,您真的不管啊?不怕到时候闹大群臣围攻您啊?”
魏皇嗤笑一声,展开一份奏章,很是霸气道:“是你降的自己庄上的租,关朕什么事?关其他人什么事?佃户们又不是签了卖身契的奴隶,想留人自己不想办法,找朕能有什么用?地契又不是朕的!”
这辩解真真是赖皮中的高手啊。
魏钰对他爹的脸皮之厚感到十分佩服。
他趴过去,“哦,这意思就是后果都让儿子自己来担了,虽说是我自找的,但您就不怕他们狗急跳墙,真派刺客把您的宝贝儿子给嘎了啊?”
对此,魏皇很光棍地表示,“那你也可以把佃租重新升回来啊。”
魏钰又给他爹比了个‘6’。
这手势魏皇第二次见了,头一回听臭小子解释时,说是夸人智慧的意思,他信了,但这第二回可不能了吧?
魏皇睨他,“你是不是在骂朕?”
魏钰眼珠一瞪,“我不是我没有您别乱说啊!这很吓人的知不知道。”
没在臭小子心里听到骂声,找不到证据的魏皇冷哼一声,转眼重新去看手上的奏章。
魏钰瞅了老头侧脸一眼,记挂着他爹剩下的那些灰卫使们,想要再多要几个……
“不可能!别想了!”
魏皇语气沉沉,“给了你一百人,如今灰卫使人都还没补齐,你就又想要,要那么人你想做什么?造反呐!”
“嘘嘘嘘!”
魏皇说这话都没觉得有什么,偏偏魏钰自己却不干了。
他瞪他爹,“好端端的您说这话做什么,晦气,您可别诅咒我啊,我没事造什么反呐,到时候做皇帝跟您一样,每天趴在桌案上从早批到黑,这暗无天日的生活谁爱过谁过,反正我不过,真是的!”
魏皇:……
看看,心里话终于说出来了吧。
迎着他爹一言难尽的目光,反应过来的魏钰假意咳嗽两声。
“那个,爹啊,给人的事还有庄子上给钱买地的事咱们就放在一边……”
魏钰想说济郡郡守的事,但是话还没说到那儿,魏皇就打断了他。
“你等等,什么叫给钱买地,朕什么时候说过要给钱买地了?”
“什么!”
魏钰蓦地捂胸,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爹,妙语连珠,“儿子为了学堂人才的事殚精竭虑勤勤恳恳马不停歇还用了自己的庄子,到头来您居然都不肯给出一丢丢钱买几百亩地?!”
魏皇沉默。
几百亩地……
那是一丢丢钱的意思吗?
好吧,对他来说貌似也确实是一丢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