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王天风那个疯子弄去加入了军统,执行任务至今也没失败过,这就养成了那股子不服的心气儿。
不过他现在虽然飘了一些,但规矩他是懂的,绝对不敢擅自行动。况且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又哪里是您的对手。小家伙不知天高地厚,您一定海涵。”
“行了,我要是那么小心眼,上海滩都剩不下几个人,毕竟恨我不死的人可太多了。当然了,如果真是那种情况,最先死的一定是我,毕竟寡不敌众么。”
“王先生,没想到您还如此幽默。”明楼哈哈尬笑,接着说道,“那我就不耽误您回家休息了,得赶紧去那边看看情况,改天请您吃饭。”
王言摆了摆手,含笑点头。待明楼下车,司机上车,重新向着家里回去,没什么正经事儿,早早的洗漱看书休息。
他这边安心睡觉,明台那边跟程锦云在外面的旅店开了房间继续谈情说爱,明楼跟明诚却是睡不着觉了。
先前在窃取情报成功,明台跟程锦云要撤退的时候,被留守工作的武官发现,没能骗过去,故而在二楼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斗。在打斗的过程中,明台手上戴着的,由明楼给他买的高端名贵手表,不慎掉落在现场。
南田洋子在现场发现了这只掉落的手表,但是她却没有收起来。她认为,敌人始终在她们内部有卧底,否则之前的种种行动,也不至于失败了那么多次,而且她先前也一直对明楼保持怀疑,否则不会暗中拉拢明诚监督明楼。
所以南田洋子留下了明台掉落的手表,并且还特意放在了一个便于观察的位置,她在那间桉发现场的屋子内见了明楼跟明诚。
在明楼跟南田洋子说话的时候,明诚发现了地上的手表。那表就是他去跑腿买回来的,如何不认识呢。所以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保护明台安全,不让日本人借着这只表去追查,而没有进行更深的,更多方面的思考。他趁着南田洋子的注意力被明楼吸引,将那只手表捡起来揣进了兜里。
他以为南田洋子没有看到,但殊不知他的所有动作,都被南田洋子看在了眼中。
在路上,他把这件事当功劳同明楼说,却遭到了明楼的批评。而后兄弟俩回到家中,商议着对策。最后也只能将错就错,把明诚包装成跟军统毒蜂有些关联,暂时稳住了南田洋子,没有抓他们,争取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保证了他们的安全……
打过了电话,明诚有些沮丧的说道:“大哥,对不起。”
明楼翘着二郎腿,冷着脸坐在沙发上:“以后我再也不想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他既是明诚的兄长,又是明诚的长官,如此说话,是很有理由的,却也更衬了他的逼格。
“大哥,一个星期以后,你只会听到三个字,解决了!”
“不!事成了!”见明诚点头,明楼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于今之计,我们必须在一个星期之内,干掉南田洋子!虽然风险大,但是我们别无选择……”
思考了许久,明楼继续说道:“第一步,先找两处房子,面对面的,要在步枪的最佳射程之内。最重要的是,房子离周福海的公馆必须要近,如此能够借口制裁周,来迷惑南田洋子。
第二步,林参谋一组,黎叔一组,我们两个一组,但是三个小组之间要做到互不知情、互不干涉,我们同时行动,干掉南田洋子和叛徒。”
林参谋就是明台在训练时候的那个有些胖乎乎的人,隶属于国民党军事委员会,派出来到地方公干,其作用,大抵相当于古代的镇守太监,或者是现在的什么特派员之类的,主要职责是监督地方运转,偶尔参与行动。
而叛徒,则是此前明诚探听到的消息。因为瞎了双眼,受了重伤,暂时还无法开口交代,在医院进行救治休养。
明诚点了点头,问道:“要调动明台的那一组吗?”
“看情况吧,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让他参与了。”
“是,明白了。”
见明诚嗫嚅着想要说话,又不好说的样子,明楼蹙眉道:“有什么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都到现在这一步了,生死存亡就在一念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大哥,裴旻就潜伏在上海……”
这话说的明诚红了脸,因为这是源于他犯下的错误,却要组织里的其他同志,还是关键同志,去冒着没命的风险去给他擦屁股,他当然红脸。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这确实是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法,还是最简单的方法。作为红党的王牌杀手,裴旻的名字享誉中国,更是在世界范围内都有一定的传播。
以前可能还好,刺杀记录都是一个两个的,造下的现场,最多也不过七八人而已。这当然是不容易的,因为这代表了裴旻拥有强大的行动能力,以及十分缜密的行动规划。如此才能做到,拥有那么华丽的一串刺杀记录,而没有一次失手被发现,这十分惊人。
但以前的惊人,远远比不上近两年裴旻造下的惊天之举。前有劫狱行动,一人阻击五百日军半小时,射杀大半的军官,机枪手。后有解救红党忠贞不屈的关键人员,一人阻击日军一千多人,拖延了将近二十分钟,并且还给敌人造成了三分之一的杀伤。
这两次行动,让本就登上神坛,已经被神化了裴旻,更加的脱离人间,搞不好以后都会有人出来认个祖师,塑个金身的那一种。古代有各种出名的刺客,但到底时间久远,而有关战绩方面,中华上下五千年,那些刺客绑到一起都不抵裴旻一个人杀的多,杀的快,杀的好,这是活着的传奇。
明楼看出了明诚的想法,那脸都跟猴屁股似的了,又如何看不出。他不禁出言安慰:“你不用把这件事的责任揽在自己的身上,归根到底,还是明台学艺不精。就算没有你,凭着这只名贵的手表,也能追查到咱们的身上。毕竟这么贵的表,一年到头都卖不出去多少,每一只的去向都有记录,你不过是把这个时间提前了一些罢了。”
摆了摆手,压下明诚多余的废话,他继续说道:“裴旻的事,你倒是提醒了我。不过之前我问过咱们上海地下党组织,裴旻的组织关系不在上海,而是在中央。这两年裴旻一直没怎么动手,从三七年到现在,他一共只出手三次,每一次都是至关重要的。
第一次是抗战初始,人心不定,他制裁了被重重保护的叛徒夏昌国。第二次是解救两党信仰坚定,誓死不投的人。第三次是解救忠贞不渝,宁愿咬舌自尽,也要保住机密,死不投降的我党义勇之人。
尽管我没有再问,但综合来看也可以想到,裴旻一定有其他更重要的任务,所以不能频繁出手。现在我们的事……
看看吧,你一会儿就去联系,问问组织上能不能让裴旻出手刺杀南田洋子。毕竟他的行动能力超人,有他出手,更加的简单直接,避免了更多的麻烦。刺杀叛徒的事,我们自己动手就好。不过我之前交代的,你也要去做。裴旻出手固然好,可他不出手,我们自己也要做,无论如何,南田洋子必须死!”
“是,大哥,我这就去联系。”
“小心一些,或许特高课的特务还没有走干净,在盯着咱们的一举一动。”
“放心吧,大哥,潜行,我肯定是比不得裴旻,但是对付这些日本人,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