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十五岁的农家女孩,尚未成亲,对男女之事全然不知,连情窦初开都算不上。
再后来的七八天里,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进来,男人无一例外的戴着面具,无论她怎么哭喊,怎么哀求,叫破了嗓子,也没有人应一声。
她能分辨出他们是不同的人,但是每个都带着面具,一言不发,房间昏暗,她每天又都被灌了药昏昏沉沉,所以不能知道他们到底是谁,也看不见他们的脸,没听过他们的声音。
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直待了也不知道六天,还是七天,在她又一次昏过去之后,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被丢在了当时被掳走的路边,衣衫整齐,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她知道,那一场噩梦不是梦,是真实发生的。WWw.GóΠъ.oяG
康莹华捂着脸说:“我没脸回家,想了结自己,却又不甘心,我想去报官,可我什么证据也没有,官老爷问我,我又能说出什么,于是我浑浑噩噩往前走,后来,一家饭店看我可怜,收留我在后厨打杂,又过了几年,我遇到了陶然。”
陶然在康莹华的口中,是个好人。
当然康莹华没有对陶然说过她经历过的事情,那些事情她谁都没有说过,这些年一直死死的压在心里,成了心里一根挑不出的刺。
她只是对陶然说,自己小时候碰见过歹人,陶然十分心疼,说这不是她的错,并不嫌弃她。
就这样一直到陶然离世。
康莹华面露森然之色,咬牙道:“我以为我能忘记那些事情,但是不行,相公去世后,我经常做噩梦,我梦见我又回到了那个屋子里,许多男人压在我身上……我不甘心,为什么我没有错,却要被折磨。他们犯下如此滔天恶行,却可以逍遥法外。”
康莹华说完,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一定要将他们找出来。”康莹华眼中全是杀气:“而且我相信,当年遇到这事情的,不止我一个。他们的行为如此熟练,一定对其他女孩子也下过毒手。”
叶彩唐深深的呼出口气,她万万没料到,康莹华竟然经历过如此事情。
如果是真的,那些人,真是该千刀万剐。
夏樾身上的气压也低的可怕,不过他多少冷静一些,缓缓道:“你既然当时并未看见任何一人的长相,也未听见任何一人的声音,又是如何在找?”
康莹华紧皱着眉道:“当时那些男人确实戴着面具,全程都没有说话,但是我一直想要记住他们,所以我一直努力的去分辨,终于有一次,我得到了机会。”
“我装作无力反抗的时候,打掉了他脸上的面具。但是只是短短一瞬,我看见他的脸,可是因为屋子里黑,只看了一眼,然后我怕被灭口,就立刻装作昏迷。那人立刻又重新戴上了面具,然后我能感觉到,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然后就走了。”
“之后,没有人跟我提起什么,我猜想,这事情他一定没有和旁人说。也没放在心上。但是我放在心上了,我一遍又一遍的想,一遍又一遍的记……我还记得,他的大腿上有一块硬硬的,像是旧的伤疤。”
叶彩唐心里有点奇怪的感觉,几次想要打断,但是康莹华说的很激动,根本无从打断。
难怪康莹华这些年找的裙下之臣都是差不多的长相,年纪,身高,原来就是按着她印象中凶手的模样找的。
但说实话,这个模样她记得真的准吗?
当时那种环境,她只是仓促中看了一眼,一直到现在,模糊的长相在她脑海中慢慢清晰,可这清晰的长相,只有一个轮廓是她见到的,其他的,眼耳口鼻的细节特征,只怕都是她不停的给自己的暗示,一点点加上去的。
她自己也意识不到,她找的人,和当初见到的人,未必就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