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彩唐如此笃定一说,众人第一个反应都是看向夏樾。
人是你带来的人,是个姑娘家我们就且不说,但这年纪如此年轻,你要说她是个经验非常丰富的仵作,确实没有什么说服力。
但是夏樾一点儿质疑的表情都没有。
我的人,我当然绝对相信。
叶彩唐也无所谓,不信任的眼光她见多了,太正常。
“你们若是怀疑我的话,对比一下好了。”叶彩唐道。
但是,这要怎么对比?
心脏在哪里,谁都可以摸的到,大范围是不会错的。死者的心脏也没有长到肚子上,偏差的那么离谱。
但是,小范围的偏差,不到半个指节,就需要特别专业的人了。
不然的话,手按在心口,觉得不就是这儿吗,这儿和这儿,也没有区别啊。
当下钟正业喊来了随军大夫。
随军大夫一看就有经验,白花花的胡子写着经验丰富四个字。
看的叶彩唐摸了摸下巴。
哎,可是我也不会长胡子啊,要不然以后出来,让邰清华给脸上贴几条皱纹,不知道能不能让人觉得我经验丰富。
大夫还是大夫,很快检查了一下,确定了叶彩唐的结论。
“聂副将的心脏,确实和常人有些许不同,略偏一些。但不影响什么,若非仔细检查,也察觉不了。”
比如大夫,聂英悟在军中数年,自然受过伤,但是就这,大夫也不知道这个事情。一般的诊疗也不会去听心脏的位置。
叶彩唐道:“所以凶手一定是和死者非常熟悉的人,才会知道死者的这个特点,其实要我说他大意了。”
钟正业脱口而出:“怎么说?”
“这不就暴露了他的身份了吗?”叶彩唐道:“不如抹脖子,又快又利落,还不用暴露自己和死者的关系。”
钟正业想想,点头。
然后目光缓缓的往周围的人身上看去。
顿时,有几个人浑身一抖。
钟正业报了几个名字。
显然这都是平时和聂英悟关系好的人,包括常亳在内。
常亳的脸色也是最难看的一个,看的出有很多话要说。
常亳和聂英悟都是副将,两人几乎是前后脚进入军营,来的时候年纪都小,在军中两人十几年的相处,从新兵,一起成为副将,虽然没有上过真正的战场厮杀,但是剿匪剿山贼什么的事情还是有的,也算是可以将后背交给对方的兄弟。
和聂英悟关系好的几人差不多都是如此,当然也有进军营时间不长的,但都觉得自己和他是好兄弟,可现在好兄弟被怀疑成了凶手,简直是奇耻大辱。
还是钟正业冷静,吩咐带下去,分开关押。
“将军。”被带走的时候,常亳忍不住道:“您真的怀疑我们吗?”
钟正业平和道:“你们都是我军中得力战将,都是跟着我过命的兄弟,你们谁我都不怀疑。但是现在确实有人被害,也必须要查出凶手,难道你们和聂英悟兄弟一场,要看着他死的不明不白,闭不上眼吗?”
这番话一说,谁都不好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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