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道:“不知者无罪,当时先生还未归附于本王麾下,这是本王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搞到如此地步。”
“多谢殿下恕罪,在下自知罪孽深重这几日一直在为殿下想办法,庆国公此人身上的罪名太多,而且还是靖王殿下做主审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可能了。”
誉王脸上也露出难看的神色,庆国公乃是他手下的一大助力,说是左膀右臂也不为过,如若庆国公失势对于整个誉王府的打击的确是很大。
“既然无法挽回庆国公那么能另想办法平衡太子的势力了,以子兑子,殿下以为如何?”
誉王眼前一亮,道:“先生可有办法?”
薛宇笑着说道:“殿下,用庆国公换掉户部尚书如何?”
“户部尚书楼之敬?先生说的可是真的?”誉王兴奋的说道。
“臣自然不敢骗殿下。”
“哈哈,如果能用庆国公换调户部尚书那自然是极好的,户部尚书乃九卿之一,掌管我大梁钱财,更是太子的钱袋子,如果能够把户部尚书打掉,哈哈,大事可期,先生有什么办法?”
薛宇端起杯中的热茶轻轻的抿了一口道:“京都城东有一园子名为兰园,此园荒废已久,原本是一个名叫张晋的人经营的暗场子,大梁朝廷法度,官员不得狎妓,如此自然有很多官员不敢明着出入风月场所,如此便靠着这个张晋私下安排,再说这个张晋说是归功也不为过。”
誉王点了点头,这种事情的确是如此,也因为朝廷如此法度的缘故进而滋生了很多暗门子,其实就类似于现代社会的会所而已,誉王自然也知道这些,自己手底下的那群官员什么样他很清楚,其实就连皇帝也知道,只是懒得过问而已,不要不摆在明面上很多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个暗娼园子而已,去的人多了,不过先生如此说自然有他的不同之处。”誉王笑着说道。
“兰园中的女子均为张晋所养,不为外人所知,至于那些前去寻欢作乐的官员,哼,一些的确是寻欢作乐,也有一些不过是衣冠禽兽而已,俗称变态,据臣调查所知这兰园之中今年死的女子至少也有20人左右,全部被其丢在荒井之中。”
誉王没有说话,不过在听到这次的人数时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没有因为这数10条人命而悲愤,反而那可以利用此作文章而兴奋,如此也让薛宇对他的评价更加低了几分。
大丈夫心狠手辣,为了争夺王位杀戮是可以理解的,但该有的底线还是应该有的,至少明面上应该有,而不是如此的冷漠无情,这么做只会让自己的手下离心离德。
薛宇继续说道:“张晋此人只是一个商籍,四年前因病去世,子之不孝产业凋零,不过此人专门为这些达官贵人培养寻欢作乐之所也算是一个有能耐之人,此人知晓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龟公而已,为了给自己提供筹码因此暗中能兰园中所发生的事情都记录在了一本名册上,在他死之后更是交给了自己的心腹之人,一个名叫史钧的人手中。”
誉王眼睛越来越亮,满是兴奋。
“先生,史钧此人在何处?”
“就在京都。”
“好。”
“此时兰园已经荒废正在售卖,殿下只需找一无关之人买下兰园,然后无意中发现了井中枯骨即可,至于那名册,嗯就不用在下说了吧!”薛宇笑着说道。
“好好好,不愧是先生,本王明白。”誉王兴奋的说道。
“那臣就恭贺殿下旗开得胜,过臣还得提点一句。”
“先生请说。”
“这些事情均不得殿下亲自插手,甚至殿下可以不知,最多落井下石一番绝不可亲自上手。”
誉王眉心微皱:“这是为何?”
“陛下生性多疑,殿下越是心急想要一脚将楼之敬踩死陛下就越会认为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哪有七珠亲王亲自插手刑案,亲自掌握人证物证的?一旦陛下将此事当成东宫和殿下之争就反而不会关注案件本身了。”薛宇道。
誉王脸色狂变,作为皇帝的儿子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皇帝的心性了,越是思考越是觉得薛宇的这番话极为有道理。
誉王深深的鞠了一躬,道:“还是先生心思缜密,本王差点误了大事,如此本王就将这份名册交给京兆府尹来处理,不对,还得防止太子狗急跳墙给京兆府尹施加压力。”
“殿下英明。”
“本王这就回去安排,待日后本王登上皇位先生可为宰相,这是本王对先生的许诺。”
薛宇拱手道:“多谢殿下。”
誉王兴奋的离开了,不过走之前还是很自觉地戴上兜帽。
损失了一个庆国公只是损失了一个助力而已,若是能够兑掉户部尚书楼之敬那就是直接打掉太子的钱袋子,同时对于薛宇也愈加的看重。
将誉王送走之后薛宇跪坐在蒲团之上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了的路径。
薛宇自然不会像原著那般各种帮助进王登上王位,然后逼迫萧选承认自己的错误,最后在为国散发出最后一丝光热战死沙场。
原著中的梅长苏赤子之心、慷慨悲歌,的确是令人佩服,可谓是英雄所为。
但薛宇不愿意做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太累太苦也太难。
薛宇奉行的是公羊学派的大复仇论,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区区一声道歉又岂能与梅岭七万冤魂相比,既然你诬陷我造反那我就造反给你看看,我要让你的江山换个名字,让你永远的钉在耻辱柱上。
造反是需要兵力的,整个大梁的军队可分为三个部分,一个是禁卫大统领蒙挚掌控的五万禁军,这五万禁军主要是护卫皇城。
第二部分是宁国侯谢玉掌管的十万大军,当年梅岭一战宁国侯谢玉趁此登位,一直都是军中柱石。
至于靖王虽然一直都在军中统军,但也只是拥有领兵的权利而无法掌控军队,皇帝萧选绝不允许他触碰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