痊愈。
那个疯狂的男人被几个酒保捆住,完全陷入昏睡中。
我指着那个疯狂的男人:“他……”
按照我二十多天的逃亡经历,他绝对是受到感染,而且已经结束潜伏期。周围的一个酒保见我如此迷惑,解释道:“殿下,他应该就是普通的过敏啊!您不知道吗?就是每年快到教皇诞辰日,都会发生这样的过敏。主教们说了,这就是信仰不虔诚的人的表现,等过了教皇诞辰日,喝下父神的恩赐就会恢复神智的。”
他和其余几个酒保,说要将发疯的男人送去修道院,让修女们用圣宗教义洗涤他的罪孽。
而留下的客人们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我,每个人都在说:“父神在上,阿瑞斯殿下是怎么了?”
我坐在沙发上,觉得他们都疯了,怎么能对这样的事情习以为常。最可怕的是那个女孩的恢复能力,比感染冰蝶的我恢复的还要快,那种快速恢复的能力,我只在苏沅的身上看到过。
难道早在三十年前的教皇诞辰日之前,底波拉小镇的人就已经感染过冰蝶的病毒。这种病毒可以使得人们快速痊愈,而这种痊愈的能力被他们认为是父神的恩赐。
他们信仰父神,相信父神的恩赐,所以看见无辜的人受伤也能无动于衷,对他们来说,这些都只是小伤。
如果这一切为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圣宗会有那么多信徒,会有那么多达官贵族支持,甚至能动摇帝国的本源。
快速痊愈,或者是能治愈一切病痛这种能力,比长生更让人动心。只要科技继续发展,长生迟早有一天会实现。当下,只要能快速痊愈,或者说能够治愈一切病痛,就可以让很多人重燃希望,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人神往的东西。
可是,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这种能力超过了限额,也会酿成大祸。
就如同三十年前的教皇诞辰日、浅川市的病毒爆发。
我不敢继续猜想,怕我怀疑的事情成真。
酒吧里的人见我陷入沉默,也没人敢来打扰我。他们应该非常拥戴阿瑞斯,集体围住何蒙,对何蒙说出:“想跟阿瑞斯殿下比,先喝倒我再说。”
吴良也在一旁跟那些人胡说八道,说我因为压力太大,造成了失忆,让他们不要刺激我。
我懒得跟他们解释,只想将一切都厘清。脑海里想着事情,突然看见一个披着白色圣袍的男人端了一杯酒坐到我身边。他的脸被白袍的帽子挡住,只有一张薄唇,让我瞬间认出他。
阿瑞斯!
我刚想喊出口,他就伸出手指放在嘴边,说一句:“嘘。别吵到他们。你也不想裸奔吧,所以快跟我来吧。”
我的手掌被他握住,跟着他走进酒吧的游戏机区,中途吴良喊了一声:“你去哪里?”
阿瑞斯让我回答:“去厕所。”
他在路上问我喜欢玩游戏吗?
我立刻表示:“当然,我可是游戏高手。”
阿瑞斯的脸全被白袍遮住,余下的薄唇嘴角上扬,告诉我:“那就好,海鸥可喜欢玩游戏了。”
游戏区的整面墙被推开,一片白色的沙滩映入眼帘。
远方是翻涌的浪潮,满是繁星的空中传来海鸥的叫声。
阿瑞斯踩上细软的沙滩,脱下白袍,伸出手跟我说:“来,我带你去看海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