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可能?!秦凯说的??”周唯惊了。
“他说你左屁股上有块青色的胎记,操你的时候看得特别清楚。”武文殊在那个地方打圈圈。
“日他个祖宗!!……我就知道!!他是为了气你!!”周唯急急吼道:“他见过我光着,我们之前是在床上做过一些……事……,但那都是在咱俩确立关系之前!!我没背叛过你更没绿过你,一次都没有!!我对天发誓!!!”
“你们一对,包养关系?用这样的身份接近萧然?”
“对,就是这样,然后我就被魏明宇那神经病搞成这狗逼样。”周唯笑哭。
“名佳那边房子……”
“是秦凯的……这不是包养嘛。”周唯干笑两声。
“嗯,跟我猜的差不多。”
周唯浑身一震,想问武文殊怎么猜,什么时候猜的,但没敢……
“那个匿名电话是谁?”
“是我们在萧然身边的一个线人,为了安全,设置的匿名。”
上方没有动静,许久一声隐隐若若的叹气,看来刑讯逼供算是告一段落。
周唯哆哆嗦嗦站起来,下身又麻又软,屁股蛋贼疼,特别是半硬的男根让他羞耻到极点,红着脸他慌乱地用一只手穿裤子,武文殊将它拿掉,自己上手帮他……
对刚才的施虐行为周唯恼怒却不敢发作,更何况是他理亏,即便现在的和盘托出也是真假参半有所隐瞒,他有什么立场生这个人的气,鼓着腮帮子,周唯别扭地把脸转到一边,不看他……
“你说实话,胳膊是骨折吗?”
深沉的声音让周唯猛地一颤,他猝不及防,想再装平静已经太迟了……
武文殊嘴角微欠,墨镜装束让他看起来更加阴霾冷冽:“不说,我就上手扒你的绷带,你一样瞒不住。”
很久,周唯才慢吞吞发出极小的声音:
“……是枪伤。”
猛地抬头,武文殊望向他,有什么让他无法平复地加重呼吸,一阵喘息后,他做了一个极为克制的深呼吸。
“你不会也放弃不了找你哥,对吧?”
周唯只说了一个字,对。
武文殊手上骨骼凸显,紧紧攥成拳头,他不言不语,呼吸却变得异常沉重,胸口大起大伏,墨镜遮挡双眼,难以辨明这个人此时此刻的情绪,即便如此,周唯也明白他心里不会好过。
跪下来,摘掉武文殊的墨镜,大熊猫一样的尊容让周唯不由得“噗”了一声,随后他满眼宠溺,上手去揉武文殊的头发:“行了,你别难受,我这人福大命大,天佑神助,出不了大事,你少臊眉耷眼的,小心把我好运方走了啊!要是我……”
对方怒瞪他:“闭嘴!说他妈什么?!自己把话啐出去!”
周唯笑着说了好几个‘呸呸呸呸’。
武文殊却笑不出来,默了半天,咬着牙:“我什么忙也帮不上你……”
环上他的脖子,周唯头贴头,用一只手去摸武文殊的脸:“我一直极力隐瞒不敢实话实说就是怕你这样……怕你生气,怕你为我担心,更怕你觉得自己没用……”他咧开嘴,笑得灿烂:“你都不知道你多有用,只要你爱我,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就他妈跟吃了一万吨伟哥似的,神力加持,怎么撸都不软。”
“说的这是什么话。”武文殊苦笑。
周唯也笑,低头把玩对方的手,十指相扣。
下一秒,他的手掌被摊开,一对定制好的对戒放了上去。
周唯瞳孔蓦然放大,他迅速抬头望向武文殊。
“得让你心里有点惦记,知道你自己不是你一个人的,”武文殊回望且热烈地凝视周唯:“你有家室,有老公。”
周唯傻呆呆地“啊?”了一声。
武文殊先动手,把其中一个带到自己无名指上,遮盖了原先的戒指印,他拿过剩下的那一只为周唯戴上。
“等找到你哥,你心里踏实了,咱们再把事补办了……”
“啊??怎……怎么办?豪门……婚宴??”周唯都不知道自己搞什么,顺嘴问出这么傻缺的问题,他甚至还没完全搞懂武文殊在干什么……
“没必要,就请几个熟人,你哥,你那两个室友,秦凯,把武喆和姜明晗也叫上,省得你老不放心我……”
武文殊的话,特别是那种理所应当的语气,就好像他俩婚期将至商讨怎么结婚,如果继续下去,下一个话题就应该是摆多少桌,婚房在哪,去哪蜜月……
周唯完全懵逼,耳边嗡嗡作响,脚底跟踩棉花一样,软得厉害。
他晃了晃脑袋,看看周围的景物,病床,蓝帘子,氧气瓶,半开的窗户和对面医院高高的顶层名牌……他在极力让大脑运转起来,弄明白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直到目光转到自己无名指那枚银色素圈和那个人手指上的另外一枚,相同复刻,光耀夺目……
“你这是……要结婚?你……跟我?!”周唯仍然无法进入状况。
对方显得很惊讶,随后眼中暗淡下来:“你不想结?”
周唯没同意,没解释,没说话。
武文殊垂下睫毛,放开周唯的手,说了句,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说这话时,周唯脸上已经潮湿一片,眼泪模糊了视线,只剩下这个人模糊不堪的影子。
不仅是武文殊,连周唯自己都震惊了。
他没想到他能这么激动,可眼泪就是止不住地流,他抹着,又说了一句:“你他妈根本就什么都不明白……”
对方讶异的目光投过来。
“你怎么能这样?啊?……求个婚都能这么操蛋……真他妈的……”周唯哭得来不及擦眼泪,脸上湿乎乎:“我没想过……一点准备都没有……我还有很多事没有解决……瞧你那样,乌眼青,跟他妈国宝似的……我手还残废……这像什么话啊!裤子……裤子还他妈没提好呢……就这么结了?!”
一只大手宽厚温暖,把周唯的头按压到自己肩头,武文殊笑了笑,什么话都没说,就这么抱着他,任由这个人把一脸的鼻涕眼泪蹭在自己身上。
午后暖阳的余晖照射在窗棂上,投入一片淡黄色,将病房中依偎在一起的两人打得愈发光亮耀眼。
那一天云淡风轻,在记忆里那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