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太忙,她原本要去扫墓的计划泡汤了,只能给爸妈发短信说对不起。跟民警做完笔录,任明菡大半夜坐在医院里啃麦当劳,不善地斜视躺在床上的孟承。当对方看过来时,任明菡又变成了无表情傻萌的脸。
“手还好吗?”她关心地问,心里只觉得孟承是个脑残。除了拍电影,谁会拿自己的手去抓刀刃。
孟承使劲晃头:“没事!完全没事!”
晕血的人见到血就不行,他那晚能给自己洗衬衫,刚刚抽血也可以看着,任明菡这时候回想,推断他不应该是晕血。而最令她意外的是孟承那时的眼神与动作,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她想想,问道:“师傅,你是害怕吗?好像不太像晕血的症状。”
孟承嘴角一僵,挠了挠头,“其实,我害怕突然看见大片的血。”提到这个,他想起童年被孟然按在地上摩擦的苦逼时光,便不愿多说,关心她道:“你怎么样?是不是耽误你的事了?”
“我没事,和朋友说了情况不能赴约。谢谢师傅保护我,幸好你赶到了。”她笑了笑。
别管假不假,孟承是第一次从美女嘴里听见这种话,心里高兴地不知所以,眼睛闪闪发光。他抬起胳膊,想握拳给任明菡装个硬汉看看,病房的门拉开,他回头见孟然来了。
一见到他哥,孟承倒在床上装柔弱:“哥啊!你看看,我手差点就被歹徒切没了!”
孟然没想到任明菡也在,和她点点头,去捏着孟承负伤的手把他提了起来,疼得他直叫。“手指能动,我看你没什么事。可以自己打车回去,为什么叫我来,我很忙。”
好歹大小是伤,手掌包了那么厚的绷带呢,亲哥竟然能说出这种话。任明菡从小被宠大,一时不能接受眼前诡异的兄弟关系。孟然对待孟承冷漠的反应,让她担心起在他身边的任明睿是不是也被他欺负了。
再深地去想,孟然那么讨厌她哥,眼睛里都是刺,第一次见他那晚甚至连没人性的话也说得出口,现在能对任明睿好到哪去?说不定她哥哪天胳膊腿被坏人卸了,孟然也会像现在对孟承这样对他。
“孟队长,我们可以聊聊吗。”
孟然听到她唤,有些意外,但回应了她不善的目光。
把一脸状况外的孟承独自关在病房里,任明菡冷声道:“我直接问了。我哥在你队里怎么样?你没欺负他吧?”
“他是正式编进来的同事,我不会做什么的。”被任明菡这样一问,孟然在脑海里走过相处的几个月,才发现任明睿真是以戏弄他为乐,一肚子坏水。他忍不住笑了笑,这位妹妹难不成以为他哥是什么软弱单纯的小兔子,真是不知道谁在欺负谁。
“你笑什么?”“抱歉,想到些事。”
“你最好是别做什么,敢伤害我哥,就算你是警察也没用。”任明菡威胁着瞪他一眼,进去和孟承道别,再没正眼看他就走了。
孟承等孟然慢悠悠进来,看他的眼神酸得不得了,“孟然!你是不是跟她有一腿!你、你要是搞她,你会遭报应的!”
孟然:“你想自己回家的话,我就开车走了。”
“哥哥哥!我手真好疼啊!”孟承不装死了,赶紧跳下床跟了出去。
“作业多发几张,做不完大下周交也可以,能做尽量多做,下课吧。”卷纸发下去,任明睿擦干净黑板,拍拍手上的粉笔灰,夹起教科书和课本,准备走时却看有几个学生还站在教室里。
“有问题?”他问。
“教授,我们想对今天讲的神经生物学原理影响行为做研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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