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嘉树住在孤儿院里,没有藏油料的地方,所以他们现在要注意的是他有没有分散藏油。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情值得他们注意。
按照院里的时间来计算,他们进入的时候,是三月二十六号。
而孔嘉树日记上记录的火灾之后,就在这之后的四月一日。
中间的时候,他们重启了一遍时间轴,所以现在应该是院内时间三月二十九号。
这场火,不知道会是怎样,以什么形式到来。
真的会着火吗?如果孔嘉树记录的是真的,恐怕不仅会着火,而且这场火灾之后,就会开始再次重启时间轴。
在重启和未能重启完全的那一个时间段,孤儿院将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景象?
丁睦想起来他和程溯翔一起出去的那天晚上,他看到的东西。
焦黑的树上挂着黑乎乎的油脂,还有看不清颜色的布条。
他想起那些从李保恩柜子里带出来的东西,想起李保恩,这么一个干惯了恶事的人,会把自己孤儿院里的东西全权交给一个刚来不久、不知底细的老师吗?会在收拾好了全部东西之后,对那些登记上去的白纸黑字、明明白白的时间毫无觉察吗?
他可是即将成为第二个站长的人。
他没有那么大的心吧!
“哥,你说,李保恩会不会早就对我们的行为有所察觉……”丁睦皱起眉头,感觉有些不安。
“他怎么肯把所有的事儿都跟你说。”关毅摇摇头,“咱们在他的地盘上活动,他不知道的话也太奇怪了,他应该对我们一直都有防备,但是他还在忌惮着别的东西,而且不管他多厉害,他还没成为第二站长,还局限于这个小地方,可一个小小的孤儿院,又不是一座城那样大的站,怎么能和睦容纳俩大佛?两虎相斗,必有一伤。”
“那我们需不需要趁他还被制约的时候帮着站长把他干掉!”程溯翔做了个“切”的手势,“省得回头他给咱们添乱。”
“你没见过我砍他头吗?”关毅乜斜他一眼,“他死了没有?雾撤了没有?”
“那不是因为他还不是站长吗。”程溯翔一想也是,李保恩那砍不断切不碎的样子,好像一条死皮赖脸的蚂蟥,咋咋都不行。
“他的弱点是什么呢?”丁睦摸了摸下巴,想着,“他每天白天躲在自己办公室,可总不能在他办公室就把人家干掉,傍晚都会去禁楼,可那里我们根本没法像探寝室一样进去。”
“我那次进去差点被他发现。”程溯翔说道,“还是没看见什么东西。”
“难道要把他这一整个孤儿院的人全部杀光?”关毅摇摇头,否定了自己这一说法,不说人道不人道,光是他们三个人杀这么多人,这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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