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1967年,4月,被告人甘地在尖沙咀小渔村因口角争执,杀死一人,捅伤一人,次年6月6日,因为私下协商不满意,甘地将伤者杀害,并杀死了伤者的父母及亲属共计11人。”
“1972年,甘地从暹罗购买了一批白色粉末状药品,总重量120公斤,按照法律超过50克将会判处十五年以上有期徒刑,仅此一案,就足以让判他无期徒刑。”
“1985年,铜锣湾李家灭门惨案,经查实由甘地所为,他伙同另外三名嫌疑人,以残忍的手段杀死了李家17口人,其中最小的只有三岁。”
“1988年,位于……”
高级法院的法庭上,一条条关于甘地的犯罪由简奥伟讲了出来。
而在他不远处。
每口述一次犯罪,都会有一名助理警察负责帮罪证拿了出来递交给法官和周围的陪审团。
一件件证据被摆在了简奥伟的旁边。
从普通的利器,然后到枪支弹药,再或者就是已经死者的照片等等,整个过程足足有三个小时,仅仅是证据的报告就超过一千页。
期间因为口干舌燥,光是茶水简奥伟就喝了三大杯,而将最后一条罪证说完,简奥伟清了清喉:
“法官大人,我说完了。”
大法官点点头,扭头看向不远处穿着一身囚服,此刻眼神黯淡无光,嘴角留着哈喇子的甘地。
他迟疑了片刻,随即开口道:
“因为被告方甘地的身体问题,所以直接由律师发言。”
甘地的律师叫黎永廉。
虽然是被告,而且是必输的案子,但他却欣然接受了这个案子。
因为他这个律师是法院安排的,而不是甘地自己找的律师,再加上这种级别的案子,哪怕他是作为被告律师,在个人履历当中仍然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就像牛尾鸡头。
就算是输了,可在绝大多数人眼里,这却表明你有这个资格参与到这种级别的大案。
而随着大法官话音落下,黎永廉站了出来。
不同于简奥伟的口若悬河,作为被告律师,他的语言很简练:
“法官大人,关于被告人甘地的罪行我没什么想说的,不过有一点我必须要提一下,那就是被告人甘地的精神状态有很严重的问题。”
他能怎么办?
简奥伟准备了这么长时间,而且有各方势力帮助,从一开始黎永廉就知道这是必输的案子。
再加上自己是法院安排的律师,所以在这个时候自己不需要说那么多,只需要尽到一个律师应该做的基本职业原则就好。
大法官也明白,但按照要求他还是对双方律师询问道:
“没有了吗?”
黎永廉摇摇头:“没有了,法官大人,我的问题已经说完了。”
对面的简奥伟则摆摆手。
见两人没什么想说的,大法官点点头:
“那好,根据双方律师的呈堂供词,关于甘地一案的最终宣判,我的建议是数罪并罚,剥夺个人财产和自由,并判处无期徒刑,但考虑到甘地自身问题,所以暂时扣押到青山精神病院。”
“双方律师还有什么疑问?”
面对大法官的二次询问,简奥伟摇摇头:
“没有了法官大人。”
旁边的黎永廉自然没有异议。
见此,大法官站了起来,他目光扫视一圈,手中的法槌举起:
“嗯,既然这样,我在此宣布甘地的罪名成立!”
“当!”
而在另一边,随着法庭这边的审判结束,在距离高等法院几十公里外的医院里,may正在帮陈长青擦拭身体,而随着手机铃声响起,她下意识看向桌子上放着的手机。
将毛巾放到一旁,may拿起手机,仿佛知道打电话的人是谁,她直接按下接听键:
“喂,老师,案子判决完了?”
“终生监禁,可惜香江没有死刑,不然够枪毙他几十次,还有就是……”
“老师,你先等等,我出去。”
may脸色一喜,神色带着宣泄的快意。
从倪永孝那边得到的消息,may已经清楚这次对陈长青动手的那些人是甘地派来的。
只不过当她抬头的那一刻,却不由的愣住!
身上缠着白色绷带,这么多天滴水未进,全靠点滴续命的陈长青整个人消瘦了很多,而在露出的皮肤部分,上面还带着毛巾刚擦过的水痕。
但这些都不重要,让may激动到颤抖的是,在陈长青那张苍白的脸色,一双睁开的眼睛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自己——
陈长青,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