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是过路的流浪狗,蹭到你身上的?”肥仔猜测道。
苏茉摇头说:“狗毛比这个软,这个有点像毛笔的毫毛。”
“毫毛?孙猴子啊?”肥仔傻乎乎地问道。
苏茉嘴角下沉,无奈地撇嘴道:“毫毛就是毛笔的笔头,一般有用兔子毛、鹿毛、黄鼠狼毛做的,最常见的就是狼毫笔,不过用的不是狼毛,而是黄鼠狼的尾巴。”
以前没发现,苏茉的学识还挺渊博,看来平时没少看书。可能是书读的太死了,所以才容易被长得帅的小混混吸引?
“黄鼠狼……诶,老陈,黄鼠狼是不是也叫臭鼬?”肥仔问。
“黄鼠狼是黄鼬,不过它和臭鼬一样,屁股后面有臭腺,所以身上都有臭味。”肥仔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先前很多受害者闻到过臭味,再加上这些毛发,难不成是黄鼠狼精在作祟?
小时候,我听师父讲过黄大仙的故事,其中有一个我印象挺深的。八十年代的时候,国家主抓经济建设,有个村子也响应号召搞“大会战”,由于地势比较特别,村书记亲自带人,架起大炮要轰掉挡路的山头。当时师父去看望一个长辈,正在村子里作客。村里老人都说,山上有黄大仙,不让村书记炸山。但是村书记不信,开了好几次动员会,对着全村的老少爷们说:“现在已经改革开放了,我更是一名共产党员,大家相信我,相信科学,就算真有什么黄大仙,让它来找我一个人吧!”
后来师父上山给黄大仙报信,告诉它们村里要炸山了,赶紧搬走。可是没等它们搬完,村书记就下令开炮了,师父拦着他们,让他们再等两天。但那时候师父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人微言轻,村书记强行开炮,结果才打了一炮,他们一家就疯了,坐在山脚下对骂,最后甚至大打出手。师父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带着村书记一家上山给黄大仙磕头赔罪,又好吃好喝地供上,并且许诺再也不炸山了,这才相安无事。
除了会报复自己的仇人,黄大仙却也是最知恩图报的。黄鼠狼很有灵性,哪怕没有成精,它们也会记仇、记恩,用自己的方式来回报,自古以来已有无数的相关传说。
我虽然不能确定这些毛是黄鼠狼的,但师父肯定知道。于是我管苏茉要来这些毛发,拿回家给师父辨认,师父只看了一眼,就说是只成精的黄皮子,而且道行不浅。
我问师父:“您咋看出来的?”
师父说:“黄皮子成精以后,毛色会根据道行深浅而变化,道行越深的,颜色就越浅。哪天你要是见着白毛黄鼠狼,赶紧躲远点,不然你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从你手上这些毛来看,应该是头一百来岁的黄皮子,问题不大。”
“那它跟小白比呢?”我追问道。
师父瞥了一眼在一旁啃骨头的小白,不屑地说:“这小狐狸,一脚就能让人家踩死。”
“那还问题不大呢?”我很是无语,怎么什么事到师父那都很容易似的,小白好歹也是只狐仙,黄皮子精比它厉害那么多,我根本就没有把握好吗?
师父神神秘秘地说:“师父还能骗你吗?你放心去,保管你没事。哦对了,檀香木、金丝楠木、杉木你选一种。”
我愣了一下神,脸色难看地说:“啥意思啊,都给我订棺材了?”
师父解释道:“不是,给小狐狸做个窝,棺木阴气重,对它有好处。”
好嘛,差点没把我吓死,我默默对师父翻着白眼,哭笑不得地说:“您自己问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