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得善终。
官越大,结果越惨。
有嬴盈她们跟在一边,陈乐让铁卫去前面开路,与他们保持一段距离。
“怎么不在西郊多玩一会儿?”陈乐朝身边两位璧人问道。
性格更为跳脱的鹿丹儿笑道:“我们去那儿,本就是去等你的。你都走了,我们还留在那儿做什么?”
“你的伤没事了吧?”嬴盈关心道。
陈乐轻轻摇头,说道:“我来的时候,见那处山坡的背面,景色十分怡人,你们想去看看吗?”
不是急着回去处理公务吗,怎么还有闲情逸致,陪她们去看什么景色?
嬴盈和鹿丹儿互看一眼,先是看到彼此眼底的疑惑,但两人很快想到什么,都看到对方脸上,迅速升起一片红霞。
“你想去看就去看好了。”鹿丹儿小声道。
“驾!”
靓仔乐当即调转马头,带着她们往那处斜坡奔去。
与此同时,他还让那些铁卫先行离开,不必等他。
去到斜坡北面欣赏美景的他们,这一欣赏,就是一个多时辰,等他们拍干净身上沾的杂草再度翻身上马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这让陈乐多少有些尴尬,因为他想起来,图先约了他,在民居中碰头。将嬴盈她们送回家之后,陈乐又速度赶往那处名居。
好在图先猜到他可能被什么事情拖住,仍旧在那里等他。
见到他,图先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满脸欢喜,因为吕不韦,他们之间建立起了真正的信任和过命的交情。
吕不韦:“???”
陈乐随口编了个理由,说在西郊耽误了,图先毫不在意的笑道:“你对付吕雄这一手确是厉害,让吕不韦全无还手之力,又大大失了脸面。他回府后,大发雷霆,把几名心腹都召了去,商量了一整个时辰,不用说,他们定是要重新部署对付你的办法。”
陈乐点点头,问道:“吕雄父子怎么样了?”
图先回道:“吕雄虽没像他儿子那般被打的皮开肉裂,却被吕不韦当众掌掴,臭骂一番,已颜脸无存。”
“如今被吕不韦派去负责修造大渠,兼之助他搜刮民脂,在府中地位已大不如前。最高兴的人是吕威,吕雄一向不服从他的调度,与他不和。吕雄离开,他的重要性自然随之提高,只要他再有点表现,吕娘蓉或许就该属与他了。”
吕娘蓉?
陈乐心中一动道:“相比吕雄,吕威此人如何?”
图先正色道:“此人城府之深、野心之大,甚至比的上吕不韦,而且他对吕不韦忠心耿耿。所以你不要看他与你有说有笑,若是有机会在背后捅刀子,他绝不会有半点犹豫。”
一开始靓仔乐的想法,是将吕不韦换掉,但后来因为吕不韦太过谨慎,陈乐又没时间在他身上多花心思,就干脆将人选改成了庄襄王和嬴政。
还留着吕不韦,一是时机没到,想着让他把一些不稳定因素、一些唯利是图之辈,都拢在一起,好省去挨个去找,方便一网打尽。
二是想着他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将吕娘蓉许给他,也好多他自己去追了。
但没想到吕娘蓉竟是提什么考验,而吕不韦又定下了周详的计划,准备在田猎的时候对付他。一下子打乱了陈乐的计划。
直接导致陈乐留给他的时间大大缩减。
什么吕不韦、吕威、高陵君…就田猎的时候,一起毁灭吧。
只是这样的话,吕娘蓉到时若是为吕不韦守孝,就又要往后拖了。不过靓仔乐没什么心思去追求她了,他打算让庄襄王赐婚,嗯。
所以吕不韦会因为护卫庄襄王又或者嬴政而死?陈乐在心底计划着。
见陈乐不说话,图先又补充道:“近日我密切注视府里的动静,发现吕不韦使人造了一批能伸出水面换气的铜管子,我看是他们打算用来对付你的工具了。”
田猎场中,河水密布,除了泾水修了木桥之外,其他河道都要靠木筏或涉水而行,如果有人在水底进行暗算,在辅以有毒的暗器,如毒针一类的东西,确是令人防不胜防。
陈乐点头道:“幸好我可以谎称受伤,什么地方都不用去。”
图先失笑道:“这确是没有方法中的办法,不过还是要小心,他要对付的人里,恐怕还包括了乌延他们在内,如果他们遇上不测,对你仍是巨大的打击。”
一句说完,他又道:“我虽然不知他们如何行事,但以吕威的才智,应可以借助某些形势,让他们有动手的机会,此事不可不防。”
图先叹了一口气道:“吕不韦如今处处掣肘,颇有孤注一掷的意思,你切不可掉以轻心。”
陈乐点头,问起了吕娘蓉。
图先道:“在吕府内,我唯一还有些好感的,就是这妮子了。吕不韦的三个儿子都不堪大用,只懂花天酒地,其他两个女儿又颇为丑陋,只有吕娘蓉最讨吕不韦欢心,谁能娶到她,等若成了吕不韦的继承人,如果你能令她喜欢上你,将会让吕不韦头疼不已。”
“自你拒婚后,吕三小姐因不服气,反而对你生出了兴趣,她最爱剑术高明的人物,你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图先道看了看窗外渐暗的天色,再度提醒道:“这三日的田猎,最紧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首要自保,千万不要让吕不韦的阴谋得逞,眼下吕不韦认为,他的前程最大的障碍就是你,你千万别对他有任何侥幸之心。”
他如此语重心长,陈乐自然感激,点头表示受教后,两人这才前后离开了此地。
出了这处民居,趁距他和吕威的宴席还有点时间,陈乐先回了趟乌府。
回去之后,他向陶方问清了周良兄妹的住处后,去探望二人。他答应会将他们兄妹安排妥当,自然要说话算话。
人无信不立。
他如果不立,会有无数人为此伤心欲绝,靓仔乐当然不能让这种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