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静下来的心,又因为这信息而悬了起来。
我离开小院,去路边拦车,往信息所标识的地点去。
的哥和我聊天侃大山,我都没兴趣搭话。
约莫半小时左右,车停在了一处公园旁边。
这是个很老的公园了,旁边儿还有很多老破小的居民楼。
下车后,我循着居民楼上的门牌号找过去,等到了椛萤发给我的地址,这排居民楼的第三栋时,我摸出来手机,拨通了椛萤电话。
结果响到挂断了,都没人接。
我立即再打了一个,还是没人接电话……
椛萤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
正当我心头冒起疑虑的时候,头顶传来了喊声。
“这里!”
我抬头一看,探头出来的不正是椛萤吗?
她在防护网里冲着我招手。
我稍稍松了口气,顺着进了楼梯。
难闻的霉味儿,夹杂着一些酸臭的垃圾味道。
陈旧的墙面,白灰剥落了大半,贴满了各式各样的小广告,显得脏乱差。
大抵走到四楼,就是椛萤冲着我挥手的那一层。
门虚掩着一条缝,是给我留着的。
心跳又加速了几分,我拉开门走了进去。
老龚的脑袋忽地从夜壶里钻了出来,狐疑的左右四看着,鼻子在猛嗅。
屋内光线晦暗,这年头,城里头大多用节能灯了,这老房子还是钨丝灯泡。
橘色灯光下,沙发上背对着我坐着两人,一人是椛萤,另一人腰背伛偻着。
粗眼一看,便给人一股阴气森森的感觉。
就是那人知道剥尸物?
往前两步,就要靠近沙发了。
老龚冷不丁一嗓子:“停!”
他话音略尖锐。
我停步下来,脸色一阵疑惑。
老龚鼻子猛地嗅了起来,忽的又说:“退!退!退!”
他语气分外警觉。
我眉头紧皱着,老龚这是哪一出?
可仅仅一瞬,我就看出来不对劲了。
椛萤……没有回头。
饶是老龚不对劲儿,她都没扭过头来。
“这味儿……骚的哇!”
“是骚娘们,不是小娘子!”老龚一张鬼脸难看到了极点。
我瞳孔猛地一缩。
老龚口中的骚娘们。
梁钰?
可这怎么……
我思绪还没落定,沙发上的两人,缓缓扭过头来。
粗眼一看,其中一人不是椛萤又是谁?
旁边那人却不一样了……它眼珠子生得奇大无比,活灵活现,脸上是细密的白色绒毛,鼻梁矮塌。
这像是个奇丑无比的老太太。
再多看,却不是那样,它脖子上都是细碎毛发,耳朵尖尖,顶端也有毛。
这玩意儿,都不像是个人……
椛萤的模样,同时变得模糊起来,我才闻到一股浓郁难闻的怪味儿,像是尿骚腥臭。
昏黄的灯光下,那哪儿是椛萤……
其脑袋圆圆,眼睛大得诡异,头脸上布满白色毛发,耳朵的毛发偏黄,灯下有些透光,能瞧见血管。
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全身,一种僵硬和麻木的感觉,却涌上我身体……好似不能寸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