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第五个月结束了。这天射击训练结束之后,鲁瓦和同伴们正准备回去洗澡,然后好好吃一顿,准备迎接晚上的政治生活会时。慈眉善目的教官出现了,众人吓的魂不附体。每次这个教官以这种面目出现,那肯定没有什么好事。肯定有人要倒霉。
就在大家猜测谁是今天的倒霉蛋的时候,教官突然变成了死人脸,很不爽的语气道:“你们这帮蠢货加混蛋,本来不打算现在告诉你们的,但是觉得过去的五个月,大家的表现还不错,我决定提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知道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哼哼,这一次真的是好消息。从这一刻开始。你们的新兵营生涯结束了。明天一早,你们都得给我滚蛋,想留都不行。哼哼,算你们走运,本来还打算多训练一个月的。”
说完,教官转身就走了,就走了。留下一个排的新兵站在原地发呆,一个印第安士兵问了鲁瓦这个比较醒目仔一句:“鲁瓦。你听到教官说什么了?”鲁瓦也是傻乎乎,新兵生涯结束?想留下都不行。因为表现优越。成为新兵排长的鲁瓦,使劲的掐了一下的大腿,没错,没在做梦。当时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总算是熬出头了。”说完,鲁瓦摇摇晃晃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姚启圣和叶海是同时回到了天津,一下船姚启圣就被司法部的人带走了,出示的证件为涉嫌渎职,配合调查。宪兵队的人也在码头等着。所有参与了兵变的官兵,全部被海军宪兵队接走了。之所以用接走的说法,那就是还算客气。但是这些参与了兵变的官兵们都知道,他们的军队生涯走到头了。在大明军规之中,任何错误都必须接受相应的惩罚,抗拒军令是大罪,就算海军要保他们,也逃不掉一个首犯牢狱,从犯退役的结果。
叶海默默的掏出一包烟,塞给带队的馅饼队长道:“兄弟,他们都是好兵,给个面子,不要太过为难。”队长把烟推回来道:“别客气,我们心里也不好受。换成是我们在船上,也要这么干。可惜,军法如山啊!兄弟,我们会尽心的。”
送走宪兵的叶海,内心很快被喜悦填满了。一个少妇领着一个孩子在码头等着他,多年没见的妻子和儿子,上前紧紧的抱住,家人团聚,泪如泉涌。
“母亲的后事……。”去年的这个时候,母亲过世了,叶海远在欧洲,隔了半年才得知消息。等到他想回国时,欧洲大事件爆发了,这个事情叶海一直深深的藏在心里,谁都没告诉。只是悄悄的在领口处,绣了一条黑边。
“母亲的后事办的很荣光,老爷子也抽空来了,其他人能来的不能来的,都来了。有人想来,没能来了。”妻子没有明说,叶海也知道想来而不得的人是陈继业,他这一辈子就只能呆在爪哇了。父亲对于皇室的防备,那真叫严防死守,自己的亲儿子都不给机会啊。
一番感慨,看见一个身穿黑色飞鹰制服的男子,笔挺的站在一辆马车边的时候,叶海微微动容,上前致意:“辛苦了。”男子笑道:“应该的,本不该这个时候来打扰,实在是时局变化太突然,相爷希望尽快能见到您。”
一家人上了马车,直接奔着火车站去了,陈燮的专列等在这里,叶海难得享受了一把相爷的旅行待遇。不过四个小时,列车进入了京师车站,一家人直接被人接进了相府。
十六岁的叶扬一脸的好奇,跟在父母的身后,四处张望。他还是第一次进京,第一次走进这个大院子。对这里的一切,以前都是听说,现在是亲眼看见。
陈燮居然站在了院子内,这让叶海受宠若惊,这年月的“孝道”是可以杀人的。
“你带孩子在院子里转转,熟悉一下情况。”陈燮交代了叶海的媳妇一句,带着叶海走了。进了书房,叶海就看见熟悉的欧洲地图,地中海的咽喉直布罗陀要塞处,打了一个大大的红叉。看看这张地图,就明白陈燮的主意了,上面标注的很明白,大明组织一支舰队,从孟买出发,然后先断掉好望角的欧洲人的领地,然后绕过好望角继续北上,最后目标是直布罗陀。至于报纸上说的什么非洲军团的陆地北上,一看就是欺骗民众的。
对着地图,叶海心里很清楚陈燮的意思,当仁不让的开口道:“舰队实力如何?”
“六艘新式铁甲舰,十二艘装甲巡洋舰,这就是新的欧洲舰队。另外,从本土和南洋各地,抽调三十艘风帆战舰给运输船护航。海军参谋部估计,这时候的欧洲各国的战舰,一定在严阵以待。你这支舰队,面临的可能是两百艘以上的风帆战舰。”陈燮不紧不慢的解释,叶海点点头,不屑的表示:“土鸡瓦狗!不足为虑!”这就是要用十八条船,打人家二百多条船的意思了,这份豪气陈燮颇为欣赏。
陈燮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面旗帜,递给叶海道:“这是当年我在南洋与荷兰舰队作战时悬挂的z字旗,这么多年了,保存的很好。现在,交给你了。”这个z字是什么意思呢?进入海军的第一天,叶海就学过这个知识,这是“中”字的拼音第一个字母。(陈某人的瞎说,也不算瞎说,反正教材上就是这么写的。)迄今为止,大明海军唯一能使用z字旗的,只有陈燮的旗舰。其他的海军将领和军官,顶了天就是一面长城的图案的红旗。用于标志死战到底,做大明的海上长城。
只要拿到这面z字旗,战斗中挂起来,谁都知道如陈燮亲临,海军上下没有人敢不拼死作战。这面旗帜,在叶海的手里沉甸甸的,因为象征着从此将海军托付给叶海了。最终,陈燮还是做出了选择。(未完待续……)